“他背着首相启动了一个叫做‘辛迪加’的废弃计划,使计划中的特工为己所用,替他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工作……但‘辛迪加’最后失控了,成为了反政府组织。”
“第二股,带头人是所罗门·连恩,就是刚刚我提到的‘辛迪加组织’头目。”
利奥兰给蝙蝠车施展了混淆奇迹,外表看起来就像是正常豪车。蝙蝠侠此时正在更换布韦恩的行头,利奥兰下车绕转检查时接着问:“但这些和伊森有什么关系?你说的这两股势力听起来都来自英国,伊森所在IMF不是CIA的下属机构吗?”
Q:“哦这有两方面原因。”
“一方面是辛迪加在反叛后积极进取、努力扩展,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容纳有各国反叛特工、甚至包括克格勃的国际性组织。”
“另一方面……他们都想要当年政府给辛迪加计划拨的那笔钱。”
“那笔款项的账号、密码,保存在一处不可能入侵的军事基地里,所以他们看上了亨特先生的手艺。”
倒是没人敢找邦德,可能是因为这半年邦德天天扛着枪给人喂子弹,杀死的人都快能再组出一整个努力扩张规模后的辛迪加了,大家都认同柿子还是得挑软的捏。
利奥兰:“……”真不是他说,听起来伊森也太倒霉了,这跟飞来横祸有什么区别??
他们一行四个人很快坐上电梯,抵达会场门口。彼时大门已经关上,约翰独自守在门口,正按着耳机做最后的确认:“所有人都到位了?”
玛丽半蹲在礼堂二楼的幕帘后架枪:“Check.”
阿杰伊在一楼大门门内守着:“Check.”
康斯坦丁等人应和时,维斯帕在最后叹了口气:“如果康斯坦丁能施展一个催眠魔法,一举将这些人‘和平清理’掉就好了,但这群人偏偏带了禁魔的道具。”
“这是件好事,维斯帕。”康斯坦丁单手揣在风衣口袋里,隐藏在舞台幕后,他不慌不忙地夹着烟,“普通喽啰怎么会随身携带禁魔道具?也许我们今天能网到一条大鱼。”
维斯帕当然想过这件事,她的狙击枪甚至正指着那条“大鱼”的脑袋,只是:“你知道,有时候我觉得这对茱莉亚来说一点也不公平。”
维斯帕脸贴着枪脊,单眼瞄准,一只手缓缓调整着枪械,语速就像动作那样缓:“她做过什么错事吗?像我们一样深陷泥潭吗?难道她不值得一个纯洁无瑕、不被血浸染的婚礼吗?我厌恶这些恐怖分子,他们嘴里说着自己的大义,却毫不在意地践踏他人的幸福和生命。”
康斯坦丁吹出一口烟:“你是说你想往‘大鱼’脑袋上多喂几发子弹?女士?”
维斯帕:“我时常惋惜狙击枪为什么不能兼具冲锋枪的射频。”
“等等,”利奥兰将大门推开一条缝,探头往里望,“欲望呢?我之前让祂提前来帮忙——”
“我帮了,”欲望一步三抖地从阴影里挪出来,看祂咬紧的牙关和便秘的脸色就知道祂正在对抗谎言惩戒的力量,但战绩一败涂地,“不然你以为这帮恐怖分子是怎么坐在餐桌后不动手的?”
撒旦不是很友善地瞥了眼说话很不客气的欲望,露出一个客气中暗藏不客气的微笑:“那么你能实现上面那位叫做维斯帕的女士的愿望吗?”
欲望根本不怕死,祂甚至有点看不上堕天后就屈服于现实和挫败的撒旦,冲着路西法陛下撇撇嘴后看向天使:“你是我的主人,我只听从你的指令——你希望我怎么做?”
“……?”蝙蝠侠缓缓转头,开始怀疑欲望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的意图。
利奥兰在情色暗示方面的迟钝偶尔也会将他救离修罗场,好比此时他只是看着满堂的宾客琢磨了一阵:“男方和女方亲友是分开坐的,没错吧?那就意味着所有恐怖分子只会混在伊森那一边?”
“安特里和所罗门的人一定会被迫混坐在一起,而他们又有相同的目标和方案……这是一条独木桥,只有一人能过啊。”利奥兰若有所思,“你能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让他们主动离场,到外面‘约架’吗?”
玛丽按上耳机,听到从约翰耳麦传来的声音:“你们能让战场转移到婚礼现场外?能不能让他们去人少的地方——哦,我犯蠢了。争抢猎物这种事他们肯定会私下做,不然斗到一半猎物受惊逃跑怎么办?”
利奥兰拍拍欲望的肩膀,递了个“我相信你”的眼神,拖家带口地飘进礼堂,踩着六点的钟声坐进席间。
原本因为看见布鲁斯·韦恩和利奥兰而兴起的兴奋私语随着司仪登台而安静,悠扬的乐曲在礼堂中奏响。
上帝在此时搬着椅子,往利奥兰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将一个老式MP4塞进利奥兰手中,打了个手势让利奥兰看。
“?”利奥兰从布鲁斯手中接过撒旦传来的有线耳机,戴上后戳开屏幕中唯一一份视频文件。
视频的背景是一片流淌的光海,显然拍摄于水晶天。
撒旦和上帝直愣愣地杵在视频中央,尬站了一阵后,上帝开口:“关于赌局。”
撒旦瞬间抢过话头:“是我们的错误。不论当初是因为什么促使我们做这个决定,这个行为都是错的。我们录这个视频,是为了承诺相同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在你身上,也不会再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以及……”
利奥兰半是大脑空白(这视频一点也不具有欣赏性),半是想笑(撒旦和上帝一起跳舞过于滑稽)地看着镜头里的两位卖力表演道歉舞,最后那一下宫廷式屈膝礼时,上帝把自己转晕了,双腿打架地“嘭”地一声化成一团光球,砸落在地,光团还极富弹性地砸在地上扁了一下。
现实中的上帝看起来十分淡然,似乎并不在意视频里的自己是否出糗:“如果有任何我们能为你做的事,我们会尽力而为。”
利奥兰若无其事地将MP4揣进精神空间里,打算以后反复拖进度条回味,很难说以后还有没有看上帝和撒旦一起跳道歉舞的机会:“的确有一个。我觉得……部分大恶魔们对于工作并不热衷,一些原本该由祂们负责的工作,总会堆到副官面前。但也许几天之后,有些副官会选择回归天堂,和家人团聚,所以……或许,有些工作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上帝是个工作狂,从创始伊始至今每日都在不停歇的演算。因此利奥兰说这番话时,极富暗示意味的目光越过布鲁斯,落向的是张着嘴僵住的撒旦:“如果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表率……祂们或许就会跟随。”
撒旦:“……”
天使这是想让祂做精神表率吗?根本不是,完全是知道如果祂不得不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那么祂绝不可能放任其余原罪游手好闲!
而在地狱高层面临天塌了式的整改危机时,舞台的帷幕后。
班吉站在伊森身后满头冒汗,不知道还以为新郎是他:“God,我有点喘不过气了!呼……呼,谁能说个笑话?不管是什么!卢瑟,你有带什么镇静类的药剂吗?”
“我怎么会带这种东西??”卢瑟作为另一位伴郎站在班吉身边干瞪眼,“我是个黑客,又不是毒师!”
被安排了新郎保镖职位——现在看来实则就是个划水闲差的邦德想了想:“我有一个笑话。还记得梵蒂冈吗?”
“呃,当然?”班吉的注意力被拉了过去,“库尔特、核武器、改信上帝……哦我们还一起对抗过教宗们组成的尸体大军!还记得吗?利奥兰进不了梵蒂冈,还硬要宣称自己是天使,哈!”
班吉有点被回忆逗乐了,他是说,嘴硬的、一心想当天使的利奥兰真可爱。但这完全不可能,毕竟如果利奥兰真是天使,那梵蒂冈变成什么了?地狱分部?恶魔的巢穴?哈哈!
邦德:“很好。接下来这个笑话有点地狱,也很现实主义——利奥兰确实是个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