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157)

2025-09-20 评论

  剥开这层皮肉,那颗柔软的心做得了假?

  照片里那个温柔摸猫的孩子,他杀人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嫉妒?仇恨?是为了他自己吗?

  如果一个人的罪是根据结果判定的,那个烟灰色长发的孩子就是个该坐一辈子牢的罪人。

  可送他进牢里,他就能得到救赎吗?

  从牢狱里出来的那一天,他就可以获得新生吗?

  戴着墨镜的痞气警官把烟头用力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在看着萩原研二上了直升机后,他一直坐在这家“fuwafuwa”蛋糕店门前。松田阵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当然想和Hagi一块儿去斯洛伐克,给那个一脸不想活下去的小灰毛脑门上一个大板栗。

  可大概是直觉作祟,他不敢不留在霓虹。

  知道小灰毛背景的人不止他们两个,至少曾经绑架他的人绝不会对此一无所知。

  松田阵平一步步靠近了这家不大的甜品店,窗户里传来了那三个学生双手挤着脖子、恶意笑着说出来的话,“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在哭啊!他好惨啊!”

  松田阵平的脸色变了,他立刻抽出了手枪,但下一秒,他却发现那三个学生忽然不动了。没有任何人碰他们,他们的脸却变得紫而胀大,手指在脖子上抓挠了几下,然后他们的头忽然毫无征兆的整整扭了一圈。

  松田阵平听到了脊椎骨碎掉的“咯噔”一声,随即几句看到学生们像烂掉的麻布口袋一样摔在地上。

  鲜血顺着他们的眼眶里流出来,秾艳到了极致的颜色,不想人的鲜血,倒像是污染过的油漆。

  那油漆一样的血液存着执念一般向店长的方向蔓延了过去,在地板留下了扭曲的湿痕,但仅仅几秒,就像被生生地阻止了,一点一点原路缩回到了尸体里面。

  ……什么?

  松田阵平心想,是有异能者出手吗?

  来不及细想,他一把拉开了大门,将尖叫的人群疏散开,与此同时,他看到了金发店长的表情。

  他盯着那三个尸体,盯着那油漆一样艳丽的血液,脸色苍白的像纸片一般。眼里是仇恨和绝望、不可置信交织的色彩。

  松田阵平听到了一句轻到听不见的呢喃。

  “时鱼……你在里面吗?”

  松田阵平望着店长,再缓缓看向了那三具尸体。

  他的瞳孔颤抖了起来。

  莫时鱼没有来得及走出那一层未完成装修的楼层。

  他实在是太累了,倒在了半路上。

  莫时鱼并不是喜欢逃避现实的人,可他如今却恍恍惚惚,倒在地上,就有点爬不起来。

  摔倒时撞到了头,他抹了一把脸,阴冷的凉意从额角蜿蜒而下,顺着小臂流到了肘窝。

  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皮,就能陷入很沉的梦。

  只要几秒就够,他心想,他就歇息一会儿,一会儿就能重新有力气站起来了。

  直到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

  “呐,我说,为什么再一次见面,却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呢?”

  谁呢?莫时鱼眼皮颤了颤。

  无论是谁也好,不要和他说话。他已经睡着了。

  太宰治眯着猫一样的鸢色眼睛,蹲在地上,温柔的抚摸着他烟灰色的长发。

  他说,“我知道,让丑陋的真面目暴露在喜欢的人面前,是很痛苦的事。”

  “别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莫时鱼心想。

  他想了想,轻声说,“说的好像你有过这样的经验一样。”

  “诶~”太宰治拉长了声音,“也说不准哦。”

  “……”莫时鱼默默翻了个身。觉得这个家伙很烦人。

  “怎么办,总是感觉不到来自时鱼君的友爱呢~”

  “没有的东西当然感受不到。”

  太宰治鼓起了脸,随即又笑开了。

  “时鱼君,你总是一副任何事情都无法满足你的表情呢。你能告诉我,什么能让你开心吗?”

  莫时鱼又翻了个身,“我不知道。”

  说完这句,他就不说话了。闭着眼,像是不想站起来,就想睡觉的模样。

  太宰治轻笑一声,看着身下的烟灰色长发的青年。

  他身上有什么变了。

  烟灰色发丝下绸缎一般冰凉的皮肤,那皮肉筋骨浸透了罂粟一般苦涩、动人而引人发麻的气息。

  左眼角下,一颗奇特的红痣长了出来,仿佛凭空落了一滴暗色的血,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晕眩,仿佛凝结了浓稠的粘液一般的污染。

 

 

第107章 

  莫时鱼一个人在阴森的医院场景里,在冰凉惨白的地板上,缩在墙角里睡了大约10分钟左右。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累了,中间有那么几分钟意识真的变得模糊,似乎将要沉入黑沉而静谧的梦乡。但在某一瞬间,某一种即将掉入更深的深渊的恐惧让他清醒过来。

  “……时鱼,是你吗?”

  店长……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他猛地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肮脏的墙面,好一会儿,他慢慢的侧过头,发现自己被阴影盖住了。

  一个皮革覆面的男人安静的站在他的身侧,守着他,一动不动,像忠贞不二的沉默骑士,又像立于阴影里的阴沉怪物。

  覆面的军装被灼烧了几个大洞,身上也有伤痕,但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覆面……”莫时鱼轻声呢喃。

  “太宰呢?”

  覆面安静了几秒后,用性冷淡版的莫时鱼的声线低低的说,“……不在,这里。”

  走了吗?莫时鱼怔怔的垂下眼。

  他至今不知道太宰是怎么找到他,又是来做什么的,他甚至有种刚才出现的太宰是幻觉的感觉。

  毕竟,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斯洛伐克这种地方?

  覆面半跪了下来,胸口的银色饰品发出了轻微叮铃的声响,他安静的望着本体,抬起一只手,被皮质手套覆盖的指尖一点点拭去莫时鱼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动作缓慢,带着一些非人的温柔和恐怖。

  是怪物的感觉。

  直到莫时鱼眉眼的轮廓在他的擦拭下逐渐清晰,变得和以往一般干净,覆面终于放下手,满足了一般。

  他没有向本体诉说自己是怎么艰难的走来的,也没有诉说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只是安静的擦拭本体的伤口。

  哪怕本体连一眼都没有看他。

  莫时鱼没有阻止,他的眼底依然黑沉沉的。

  刚才他听到了……店长的声音。

  莫时鱼回过头,望着墙面上的屏幕,已经黑屏了。

  他抹除了威胁到店长生命的可能,以最残忍直观的方式。

  完了。

  他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几年,哪怕离得再近,莫时鱼依然一次都不曾回到店里,是为了告诉那些调查过他背景的人,他根本不在乎那里的人。

  他降落在日本以后的那些过往,难道组织不知道吗?难道政府查不出来吗?

  他们都知道。

  但冰冷的调查报告无法展现背后深厚的情感。

  他只在那里打过一个月都不到的工罢了。以成年人的角度,谁能想象到一个月的雇佣关系能产生多么厚重的牵绊?

  莫时鱼知道这些大人们的傲慢,他们觉得不可能的事,不可能再去细细论证。

  没有人相信。他们费尽心思和力气,都得不到的虫母的真心,其实只要20天就够了。

  可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软肋是谁了。

  不止那个死去的老人,还有其他的组织,他们都会伤害他爱的人,无所不用其极。

  “抱我起来。”莫时鱼听见了自己平静的声音,“我还有事要做。”

  别怕,不能怕,莫时鱼将潮湿冰凉的脸埋在覆面冰冷的肩膀里想,他还可以补救,他还有很多可以做的。

  为了他要保护的人。

  哪怕让他的样子在店长的心里面目全非。

  “去指挥室。”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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