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第一杀手嗓音阴冷的断定,“瓦里安与组织的药厂有联系,他们从药厂里拿出了具有传染性的污染物质。”
夏马尔和一旁的迪诺都在偷偷的看第一次见面的巢母。
不愧是美到被称为污染之母的人,他的少年模样身量纤弱,脸色苍白,灰色发丝铺在背上,的确是一个极有吸引力的人。
他身边的白发少年是谁?放在一起看竟有几分相像。
哪怕问公平的裁判员切尔贝罗,粉色头发的人造人也只会这样回答,“这是名为DeathHeater的毒药,三十分钟内将彭格列戒指按在表带的空隙内,解药就会注射进对应者的身体内,超过三十分钟未注射解药者,死亡。”
傻子都不信。
莫时鱼比谁都清楚,作为主角的沢田纲吉一定会赢得最后的胜利,但如今发生的一切,守护者几乎濒死,绝不是原著该有的难度,他只能将之归于这个污染蔓延的世界的意外。
“传染性的污染……”
莫时鱼在嘴边呢喃了一声。
有莫时鱼在这里,无需再顾忌同伴的生死。这场战斗其实不算难,沢田纲吉手套燃起的火焰一寸寸将对面的黑发男人结了坚硬的冰,将战斗收入了尾声。
第130章
发怒的少年首领给人一种气息极为恐怖的感觉,他一拳把暗杀部队的首领砸进了地里,压在他身上拳拳到肉。
“为什么要这么对无辜的人?”他嗓音里透着愤怒和狠意,“只是为了权力,为了一个虚名位置,就能让污染蔓延到无辜人的身上!”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他的同伴,他的家人,和那个世界……
Xanxus的嘴角溢出鲜血,却是在张扬的笑着,“你有一世的血脉,我没有。但哪怕我一无所有,我依然将坐于王座之上。”
“这次你能赢,不是因为你,而是巢母在帮你。”他低哑的开口,“如果他……不在了呢?”
沢田纲吉的眉骨淬着寒锋,“什么意思?”
Xanxus血红森冷的瞳孔转动了一下,望向摄像头的那边,他看着那少年模样的灰发巢母,他满脸血迹,张了张唇,“姑且是一句忠告,「工厂」将是你的坟墓,巢母。”
仰面望着屏幕的莫时鱼脸色不变,只有眼里颜色微微加深。
沢田纲吉阖上眼,再睁开时,那双金红色美丽的眼睛已经重归冷静,他低而冷的说,“我的家族里不允许出现和污染勾结的成员。”
他低头直视那双浸着血丝的森冷血瞳,“Xanxus,你知道的东西,我会一点点挖出来。”
莫时鱼望着屏幕里的少年,慢慢垂下眼。
在一切结束的时候,众位守护者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在莫时鱼收取了他们身上沾染的污染后,他们身上只剩下一些暂时难以完全治愈的外伤,几个伤痕累累的少年不怕疼似的聚在一起,围在沢田纲吉的身边为他庆祝胜利的喜悦。
“十代目!太好了!”
站在场地外的几个大人也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夏马尔满脸颓废的抽烟,“这几天照顾小鬼累死了,只有和美女约会可以治愈我的心灵。”
迪诺笑了笑,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看莫时鱼。
空气中突然升起了一片迷雾,迷雾散去后,蓝发的异瞳美少年出现在舍雨的身旁,他脸色还有些白,显然没从前几日的致命伤里恢复过来。
他偏过头,一双妖异的异瞳盯着莫时鱼,“少年模样的你,真是难得。”
莫时鱼侧眼看着他,“你的伤如何了?”
“托你的福,好得差不多了。”骸往后靠在一旁的树上,抬眼望着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彭格列家族少年们,眼眸里变得晦暗不清,“有你帮他们,也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这少年的话里难得透出一丝真心,莫时鱼轻笑了一声,“你和里包恩都暗示过,我不回来看他们一眼可睡不着觉。”
他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意思,直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沢田纲吉叫住了他,“……小鱼哥。”
莫时鱼站住了步,回头看向了神情隐在黑暗处的年轻首领,“恭喜你正式成为彭格列十代目,纲吉君。”
沢田纲吉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喜悦,他轻声说,“你要去哪里?”
“不留下来吃个饭吗?”
他的额头还燃着金红色的火焰,整个人却陷在操场的阴影里,一瞬间的神情竟不太像一个初中生。
莫时鱼说,“我的身体本就不在这里,只是不放心才来看你一眼。如今看完了,自然也要走了。”
沢田纲吉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莫时鱼望着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此时却让他有些认不出来了,他走近了一些,“怎么了?”
靠近了几步后,他终于看清了黑暗,看到了沢田纲吉那双依然亮而柔和的眼睛,在莫时鱼看清他的神色之前,他猛地抱住了莫时鱼,声音有一瞬间竟似乎在哽咽,“小鱼哥,别走。”
莫时鱼愣了一下。
别看沢田纲吉平常很心大很废柴的样子,他其实并不是情绪外放的类型,反而总是把情绪收拢的很好。
这样无法控制的拥抱似乎是第一次。
也许是因为今晚的战斗太过残酷,即便最终胜利,他心里依然是怕的。
莫时鱼在心里轻叹一声,回抱住了沢田纲吉。
“因为Xanxus的那句话?”莫时鱼低眉浅笑,“放心,我不会主动去那工厂的,我知道欲速不达的道理。”
沢田纲吉没有松开手,“你是最重要的。请再在意自己一些。”
莫时鱼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纲吉君,你是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些未来的事。”棕发少年低声道。
“那个未来,发生了一件对你打击很大的事。你曾在某一天和我说了一句话。”
沢田纲吉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浑身透着疲惫的消瘦身影,那是接近一切结局的前几天,那个莫时鱼似乎在缅怀着谁,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将酒浇在地上。
“我明明阻止了爆炸,最终却依然没有阻止他们的命运。”他说。“那一天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能改变一次命运,无论是你们的,还是我的。”
那个未来的巢母,神智一步步走向深渊,并不完全是因为乌丸莲耶的药剂。
他的臂弯里死去过许多人,那是他拼尽全力,在误以为改变了一切后,给他的一声血淋淋的当头棒喝。
莫时鱼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句话的暗含意思让他几乎失态,“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不可能!”
沢田纲吉望着他,手指抓的很紧,“我不知道你曾经救过谁,试图改变谁的命运,但这一次,请一定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奇怪的是,就在沢田纲吉说完这句话后,莫时鱼的耳边忽然传来了玻璃弹珠一声一声在地板上滚过来的声音。
在安静的空气里,一声又一声。
清脆,渗人的跳动声。
他的瞳孔凝滞放空了一秒,被里包恩敏锐的察觉到,“怎么了?”
莫时鱼的瞳孔转动,周围没有一个人有反应,这不是在这里出现的声音。
是他的本体那边出现的声音。
“铛。”
弹珠撞到了易拉罐,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莫时鱼的头皮发紧,极重的违和感和危机感抓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莫时鱼立刻闭上眼,此刻在萩原研二的房子里靠着墙小憩的他的本体睁开了眼睛,他靠在墙上,侧头目光透过窗帘的空隙往外观察。
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玻璃弹珠在地上跳动着,推动了易拉罐。
是他来并盛之前看到的,那个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却突然出现在萩原研二房子外走廊里的易拉罐。
当时他虽有些感觉不对劲,但因为并盛情况紧急,因此没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