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猫掉头回去，然而一个转眼的功夫，再回来却不见一个人影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空地，绛柏好似早有预料到般，道：“这件事让师尊去查吧，我们首要任务是去千机阁查看下情况。”
若千机阁无事，倒是可以腾出时间来转过头查这一行人的事。
素心没有说话了，只是心情有些沉重，觉得如今的修仙界有太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了。
离开的路上，姬竹有些可惜的说：“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听到她的话，素心默默看了她一眼，“他们都是宗门内普通的弟子，自然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这一句话提醒了姬竹，只见她脑袋一扬，铿锵道：“那我们以后见到那些不普通的弟子，一定要打劫得更狠！”
那些不普通的弟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都是名贵的，下次都给扒了！
素心：“……”自己的本意是这样的吗？
轻叹口气，想到姬竹如今是药王谷的人了，突然间低低地笑了起来。
可能姬竹学成如今这模样，还真怪不到合欢宗上边，说不定就是在药王谷学坏了呢？
毕竟药王谷可没几个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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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完了的姬竹心情很不错，不过再好的心情她也没忘记了自己先前被坏女人打断的问话呢！
姬竹这次没有让绛柏抱着，而是落地自己走在两人中间，为的就是方便跟素心一起聊天。
毕竟以前吃夏叶跟素心这个瓜，大多数都是从夏叶的视角吃的，还没尝试过从素心的视角来呢！
一个瓜怎么能够不吃全面点呢！
听到姬竹好奇询问自己跟夏叶的事，素心低头默默看了她一眼，又扭头看向绛柏，见她不仅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甚至还有点儿见怪不怪。
素心：“……”
“这么多年了，怎还是这般八卦？”素心忍不住说道，看到姬竹她就忍不住想起当年在仙剑宗时，姬竹是如何带着绛柏踹开她的房门，惹得她被门下弟子围观的。
听到这话，姬竹低头抿抿嘴，小声道：“这，这不是好奇嘛……”
素心有些一言难尽，“你这好奇心，是挺大的。”
“嘿嘿，说嘛说嘛，反正你们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不需要隐瞒了吧！”姬竹走到素心脚边，用身体讨好似的蹭着她的小腿，只需要她可怜可怜自己，让自己把瓜吃全。
素心：“……”
绛柏瞥了姬竹一眼，忍不住伸脚过去稍稍踢了她一下，“你还挺会利用自己优势的。”
这家伙知道别人都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便可会用这种撒娇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你不要拆穿嘛！”姬竹不满地嘀咕道，现在素心都还在身边呢，她要是听到了不吃自己这一套了怎么办！
绛柏轻哼一声，表达了对她这个行为的不满与唾弃。
素心看到这种情况摇摇头，觉得她们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这般出格。
“你想要听什么。”见姬竹实在好奇，素心有些无奈的说道。
姬竹眼睛立马亮了，仰头看着素心说：“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说吗？”
素心：“……看情况。”
“哦。”一听这话，姬竹状态显而易见的萎靡些许，但转而又打起精神来，兴致勃勃道：“那你对师姐到底什么感情呀？”
这一点她可好奇死了！
然而另一边的绛柏，垂在身侧的手中早就已经夹着一颗留影石，面色自然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到姬竹的话，素心很快就沉默了，这姬竹的问话……真直接。
“你长大了么，就听这些？”素心忍不住说道，看着姬竹这矮墩墩的模样，总觉得跟她说这些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我当然长大了！”一听这话姬竹就不乐意了，转身一爪子拍在绛柏的鞋上，铿锵道：“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我跟坏女人的关系？”
“她是我的道侣！”姬竹掷地有声。
素心：“……？”
对于这一点，她还真是不知道。
绛柏：“……”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鞋面上的脚印，再次沉默了。
她很想不通，明明是她们两个在聊天，为什么自己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看看绛柏，又低头看看姬竹，素心一时间难以形容自己那复杂的心情。
“我不是变态……她可以化人的。”绛柏突然幽幽开口。
素心微怔。
“她也不是真那般小，她也就是这个身形时声音听着小，人形时还是正常的。”绛柏再次幽幽补充道。
素心：“……”
姬竹眨巴眨巴眼，“谁觉得你是变态了？你打这种预防针。”
绛柏：“……”这家伙是真的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她真的怀疑姬竹就是故意的了！
素心突然轻笑出声，素来严肃正经的面容霎时绽放出融融笑意，看起来一瞬间只觉年轻鲜活了许多，也更亲和了。
“好，你不是变态。”素心顺着绛柏的话语说道。
绛柏：“……”这样说，就会让人摸不清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样认为。
深吸一口气，最终无奈叹息，颇有一种认命了的态度。
“哎呀，长老你是不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姬竹赶忙将话题扯回正轨，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看向素心。
觉得她明明长得那么严肃正派，但是不老实！暗戳戳的搞这些小动作！
素心：“……”
“快快，我要听~”姬竹赶忙又蹭了蹭她的小腿，软声说道。
被她缠得没办法了，素心无奈道：“我对她……亲情不像亲情，爱情不像爱情。”
“啊？”姬竹呆呆地仰头看她。
素心保持着自己的步伐向前走，慢慢开口道：“从她出生时我便看着她长大了，她母亲救了我，收留我，拿我当妹妹，曾经我也是将她真的当成了我的侄女，只是后来……”
“后来你察觉到了师姐对你的感情？”姬竹有些急吼吼的说道。
素心：“……嗯。”
还真被她说中了！
绛柏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姬竹，对别人的事情怎那般警觉那般懂，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却跟抓瞎似的？
“察觉到了夏叶对我的感情，就注定了我们的关系再也不能回到正常的轨迹里。”素心轻叹一声，“这么多年纠缠下来，我不能再将她当成侄女看待，可若是接受她成为我的道侣……”
一方面情感能不能转变过来是一回事，另一方面……
素心不想看到两人的关系暴露后，给各自宗门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甚至本人会因此产生的危险性。
再有……她若是跟夏叶在一起了，又如何对得起始终拿她当家人看待的夏叶母亲。
素心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姬竹跟绛柏还是能够听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是不能接受世俗的眼光，还是说你不能接受同性之爱？”姬竹抿抿嘴小声问道。
前者的话还能够说努力努力，但是后者的话……
夏叶就凉了。
然而她这句话问出来后，素心却沉默了。
“长……”
姬竹的话还没说完呢，突然就被绛柏一把抱起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被一把捏住嘴巴的姬竹将疑惑的目光看向绛柏。
赤诚的爱
绛柏示意她看素心。
被绛柏抱起来这个高度，姬竹总算是能够完整的看清素心的表情了。
只见素心好似有些出神一般，神情有些恍惚。
看到她这样，姬竹乖乖闭嘴了，朝绛柏抛去一个担忧的表情，询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问得太多了？
绛柏睨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
她怎么会知道素心的所想？怎会知道这些问题对素心来说到底算不算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