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起,一直对你好,不会放弃,不再变心。
在说来并不长的时间里,却许下了无比宝贵且漫长的未来。
在第一番结束之后、两人某种默契的沉静中,施瑛慢慢用擦净的五指从两人的身下,将散发从枕被间梳理出来,再用一如方才恰到好处的力道,抚摸按摩着宋尧的头皮,为她解去激情过后的疲乏与紧绷。
宋尧舒服地将要睡去,却依旧拢着心绪,先说起了话:“我以为......”
施瑛:“嗯?”还有些莫名的鼻音。
“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体验。”
施瑛指尖一顿,略有些诧异:“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这样对你吗?”
宋尧勾了勾嘴角:“不是说这个啦。”
“那你说哪个,怎么啦,我又不是枕头公主。”施瑛有点急了,为自己曾经的贪图‘享受’辩解。
但宋尧听了却是一乐,她没想到施瑛居然都知道枕头公主这种名词了,看来她平时也没少看东西:“我可不敢说你是枕头公主,你那么厉害,我都是你调·教出来的不是?”
“那你什么意思嘛!”
刚才还合拍旖旎、在各方面都照顾周到、温柔似水的她,要娇蛮起来也就在一瞬,立马语气神情姿态就摆了出来,是不符年纪的可爱:“我也不是贪心地只知道享受的好不好,哼!”
宋尧觉得有趣,就暂先不去挑明施瑛对自己那句歧义话的误解,反而顺着问:“真的吗?”
“还不是你个闷葫芦,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不想被我碰呢!哼,我反正是无所谓啦,我结过婚,孩子都生过,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第一次总归是宝贵的......”
不说不知道,说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居然施瑛有过这样的想法。
宋尧定眼看她。
施瑛却瘪着嘴似有些失落:“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宋尧立时安慰:“怎么会呢,没有那样的说法,我们是一样的,我宝贵你也宝贵,没有说经历过谁、经历过什么,就变得不需要珍惜了。”
施瑛:“......”
“而且我说的‘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体验’不是那个意思啦。”宋尧侧过身手臂一横揽住了施瑛的腰:“我的意思是,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不会有喜欢的人了,我以为我会一个人过一生,不会结婚,更不会跟喜欢的人做这件事,不会体验到这种快乐。”
这种快乐是很隐晦的。
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
性这件事似乎很少在女性之间有一个相对开放的氛围去探讨,就是宋尧也一样。父母长辈不约而同地讳莫如深,早期教科书生理课上老师一笔带过的浅薄粗暴,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好学生’、‘好孩子’,除了生理手册和一些书本读物,更不会从其他途径主动去摄取被大人所禁忌的知识。
她同样也在潜移默化中被教导女人谈性快乐是羞耻,在中学高中男孩子炫耀夸口着黄色废料中反感,最终那点好奇也在生物、化学、医学实验中被剖解成为冰冷的理念,变成了某种不值得去体感其间隐秘的家常便饭。
所以她才会说,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体验了。
“但是遇到你之后我觉得很奇妙、很不一样了,我觉得这是很有趣的事,你喜欢,那一定是很快乐的事。”
“那你刚刚体验了,觉得怎么样?”
“很快乐。”
施瑛笑了,颇有慈爱感,抚摸着宋尧的后脑勺:“我也很快乐。”
“我特别喜欢和你做。”某人不自觉说出了虎狼之词。
施瑛刚要笑她,就听她道:“我觉得特别释放,原来做坏学生是这种感觉。”
施瑛不解其意:“说什么傻话呢你!”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不知道......”
那真的是一种无从形容的感觉。
宋尧突然又咯咯笑了起来。
施瑛也跟着笑:“你又傻笑什么?”
宋尧不好意思说,她刚刚突然想到,要是宋天和何文君知道自己女儿跟别人在床上做这种事还会恬不知耻地说荤话,会不会疯掉。
“说啊!笑什么呢!”
被凶了,宋尧眉毛无辜地一耷,乖乖将刚刚心里所想的告诉施瑛。
哪知施瑛哼着嘲笑宋尧的孤陋寡闻:“哪对夫妻关起房门来还没点这种情趣啊,就是你爸妈也一样啊,不这样,你从哪里来?”
“我知道呀,但感觉还是,嘿嘿......”
“跟没长大似的!”怀抱松开,施瑛点点宋尧的额头:“而且和我在一起还想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看来还是没让你爽够!”
宋尧:“?”
察觉到施瑛的手已经摸上大腿,宋尧慌张一夹:“孟浪!”
“说点我听得懂的词。”
宋尧:“还来?”
“你都跟了我了,就不能放开点吗?”施瑛使劲儿撑了撑宋尧那拢进的腿。
宋尧委屈死了,她什么时候不能放开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没羞没臊了:“我什么时候放不开了!”
“那就是还不够开,乖,多享受享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万一我明天又想做指甲了呢?”
宋尧:“什么呀!”
这女的!这说的是人话吗?起码整点有氛围的话吧!
“小兔子乖乖~”
宋尧:“?”
淦!
作者有话说:
怎么说呢,有些人吧,之前一直被夸(鼓励)就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但其实在施姐眼里还是个小兔子呢!多像姐姐虚心学吧宋小天!临床的知识点多的去了!光背没用!得多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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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再回
92. 再回
“我要回趟老家。”温存不过几天,人却又要走了。
“什么时候,有什么事吗?”
施瑛手里拨着莲子,将苦心挑出来丢进宋尧的茶杯里给她泡水喝,也不知道这家伙这两天上什么火,嘴里生了两个溃疡,疼得连饭都吃不好。
“我表弟要结婚了,回去喝喜酒。”
“噢。”这事听施瑛说过,施瑛年前回老家,她姨就提说过小孩在谈婚论嫁了,施瑛还出了点钱帮她弟买车来着:“日子定了?”
“定了,正日21号,我们那边的习俗要吃三顿酒,所以得去个三天。”
“三天呐?”宋尧一激动就扯到口腔里的溃疡,立马疼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施瑛将手里的莲子肉塞进她嘴里:“你别激动啊,再上火,溃疡都没处长了。”
“呜呜,什么时候才好啊。”
“还是去买点西瓜霜喷一喷吧,不然这玩意儿起码再折磨你小半个月。”早就劝她涂点药了,偏不要,说什么不喜欢嘴里有那个味道:“我都不嫌弃你有味道你还嫌弃你自己啊。”
“那你什么时候走?”抗拒西瓜霜的傻呆试图转移话题。
“20号到那边吃晚饭,21号吃一天,22号回来吧,我在看车票,具体时间还没定。”
“这么仓促,他们就不能早点请你吗?今天都18号了。”宋尧有点不满,施瑛如果早就知道不可能今天才跟她说的,到现在才说的唯一可能是施瑛也才收到请帖没多久。
有一说一,路远迢迢,提前一两天才通知人去参加婚礼,就显得不是特别尊重人。
施瑛被她那不满意的小表情给逗笑了,一个差错,就把莲子肉放进了杯子里,苦心塞进了宋尧嘴里,直苦得宋尧眉头紧锁。
“这样也挺好啊,啥事都不用我干,我到那边直接送个钱吃个饭就行了呗。”
“如果是这样倒也行。”
“干嘛啦,舍不得我呀?”施瑛抛了个媚眼过去:“你要舍不得我,我21号早点吃完就回来好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