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看了他一眼,熟练地把车倒出车库,说:‘我看你当猫的日子也很舒坦啊,还以为你不想变成人了。’
系统两只爪子搭在一起,说:‘虽然做猫也挺好的,但是有机会还是要变成人啊,起码能谈谈恋爱。’
乔修:‘……’
两分钟后,系统发完春回神,突然想到乔修刚才的问题,便问他:‘你说什么案子?’
乔修的心又沉了沉,‘李超死了。’
电话里闻铮没有说太多,他现在还不知道李超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在KTV出事的。
系统说:‘宿主给我台电脑,我能侵入KTV的监控。’
乔修想象一只猫坐在电脑前,紧盯着屏幕,两只爪子扒拉着键盘,觉得画面有些奇怪。被人看见,一定会当成妖怪的,他只好放弃了让系统帮忙的想法。‘你还是充当一个吉祥物好了。’
他们到警局的时候,闻铮出现场还没有回来。
警局里有个小姑娘认出来他,激动地捂住了嘴巴。乔修比了个手势,让她别出声,自己则径直去了闻铮办公室。
他猜闻铮应该也没有吃早餐,便下单点了两份外卖。早餐到的时候,闻铮正好回来了,一并带回来的还有KTV的服务生和经理。
闻铮摸了摸乔修的头,没说话,先吃了早餐,然后打量着乔修的神色。
乔修苦笑道:“我没事,你说吧。”
闻铮便道:“李超死在一楼楼梯下面,那里有个门是锁着的,平常放杂物,死因是窒息。”
“窒息?”乔修惊讶地重复。
闻铮说:“凶手从前面把他掐死的。”
“死亡时间呢?”乔修问。
闻铮说:“大约在半夜十二点。”
乔修见到李超的时候,应该是接近晚上十点。“嫌疑人呢?”
闻铮顿了顿,说:“你算一个。”
乔修一怔,“我也算?”
闻铮道:“经理说看见你和李超站在走廊上说话,气氛似乎很紧张。”
乔修回忆了一下,他和李超说话的时候,还真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见了。但就算看见,也没有什么,娱乐圈的人都知道,他和李超之间的恩怨,两个人像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才奇怪。
“对,我们偶遇,说了几句话。”乔修道。
闻铮说:“李超昨天晚上是陪着他手底下的艺人来见大老板的。”
乔修咦了一下,试探地看着闻铮。
闻铮说:“就是那个意思。”
“可是——”乔修一时语塞,李超当他经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走过歪门邪道,他一直以为李超是个挺正直的人。
闻铮说:“现在还不清楚是李超的主意,还是公司的主意,或者是艺人自己的想法。不过这种事很不光彩,只怕那个艺人不肯说真话。”
乔修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
他一直以为娱乐圈大部分人都是兢兢业业的,像这种投机取巧企图借资本上位的,应该不多。可是李超都能变,他真的特别吃惊,这是不是说明,李超通过努力,已经走不到以前的地位了?
闻铮说:“等会儿那个艺人也会来,毕竟是他的经纪人出事,他脱不了干系。”
在这之前,闻铮还有些时间,于是乔修继续追问他:“是谁发现了李超的尸体?”
闻铮说:“清早KTV清场的时候,卫生员去楼梯间拿工具,发现尸体后报案。”
乔修疑惑地问:“可是,昨晚李超就死了,那个艺人都没有发现他的经纪人昨晚就不见了吗?”
闻铮无奈地看他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单纯,艺人自然早就跟着大老板走了啊!”
乔修“啊”了一声,露出呆滞的神情。
闻铮在他头上敲了敲,“你智商也不低,怎么这么傻白甜。”
乔修揉了揉头,他是真没想到。“监控呢?有发现吗?”
闻铮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监控中,十一点多的时候,李超从走廊走到楼梯口,之后没有现身。凶手就是在这个时间里,杀了他的。”
十一点多……
乔修忽然想到自己十一点多也出去过,那时候柯导要和他喝酒,他推脱不了,找了个借口出去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