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的文字,也十分暧昧。
什么折扇公子远赴沪上,与导演颜景的关系密切。
君秋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有疑似私房菜的员工出来解释了是几个人的聚会,但信的人不多。
他直接截图发给了颜景,问问看需不需要澄清或者解释一下。
颜景让他不用管。
君秋澜也不大在意这些言论,主要是很多词汇他都看不懂,字还是那几个字,但总觉得意思已经变了。
回家的机票是颜景这边负责订的。
头等舱。
君秋澜也是享受了一把。
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凤城这么长的时间,飞机落地,专车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总觉得凤城的空气都要清新许多。
回家收拾收拾,然后把君白送抱了过来,跟颜景接了个视频。
意思就是告诉颜景,他没在的这几天,家里人把送送照顾得很好,一两肉都没少。
颜景:“其实下次还需要长时间出门的话,你可以把送送放到你老师家里去,或者花点儿时间,送到道观里去也一样。”
送送不是那种胆小容易应激的小猫咪,胆子大得很呢。
完全不怕去陌生环境。
也不知道君秋澜是这么养的,按照道理来说,家养的小猫,没有见过太多其他的动物和人类,出门的时候,都会比较胆小。
但是他在送送身上完全没有看到这样的表现。
完全就像是散养的猫猫。
君秋澜心说,送送原本就在他那位所谓的老师家里养着呢,当亲孙子养。
估摸着爹娘也是对他的婚事不报什么期待了,养一只猫猫,他们也觉得很满足。
视频通话结束之后,君秋澜又抱着君白送回去了。
“明日我就进城,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过几天还要去一趟外地,录节目。”
君郁笑着,“我儿子在那边也成名伶了?”
宋熙容捶了丈夫一拳,“这是什么好词吗?应该说是大明星。”
君秋澜莞尔,“不用在意这些,娘,不过是一种职业罢了,再说了,儿子还挺喜欢,用自己的表演,去演绎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对人生,对世界,会有不同的认知和感受。”
说得挺有哲学的。
君郁笑了笑,“总之,你到时候得把节目下载回来给我们看。”
“知道啦,爹娘,早些歇息吧。”
次日一早,他跟着宋彦和宋庭一起进了城。
这段时间,他们拉过来的货物也差不多要卖完了,剩下的一些,也不着急,等他们走了之后,宋彦也要继续开店,那些东西慢慢销就行了。
“既白表弟,表哥想找你讨一样东西。”
“表哥尽管说便是。”
“就是这个酥皮蛋羹盏,味道蛮好,我娘和祖母应该都会喜欢。”
这段时间,店里的货物生意没断,酥皮蛋羹盏的生意也是不错。
前几日表弟不在家,他也就没好意思问,如果只是自己家生意的话,倒是无所谓了,主要是还跟隔壁邻居合作呢,配方可不能乱给。
君秋澜笑着,“这个简单,你早说的话,让我爹娘写给你就行了。”
顿了顿,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个计策。
从食物上去改变民生问题。
本来年后就打算跟隔壁二婶子合作这个生意的。
结果事情太多了,又逢大旱即将来临,百姓都紧着要填饱肚子,恐怕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口腹之欲。
好不好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饿肚子。
江南那边可没有旱灾,这事情也可以交给宋庭去办。
他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不错的菜谱,都是市面上不常见的,或者是没有的,表哥不妨带回去,也能做一门生意。”
宋庭眼前一亮。
菜谱这东西,轻飘飘的,方便携带,也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
“只可惜,这都是一锤子买卖。”
君秋澜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选几道比较有代表性的菜,独家卖给酒楼这一类的,其他那些比较普通,底层百姓也吃得起的菜式,那就低价卖,人家给钱就卖。”
宋庭若有所思,“好,这事情等得空了,我们再细说。”
君秋澜颔首,又问了几句关于收货的问题。
之前宋彦开店的时候,收了不少货物,但是下雪之后就没开店了,要跑商带回去,这些货物明显是不够的,所以宋庭他们来了之后,是一边在卖货,一边在收货。
宋庭:“还差一些,不过也不赶时间,慢慢来吧,实在不行,再拉几车羊毛回去,别说,这东西填在被子里,还挺暖和,就是味儿大了点。”
羊毛被,能不暖和吗?
小驴车哒哒哒,一路进了城。
君秋澜没进店里去看,直接去了将军府,还是走的侧门。
明面上,他这个废太子还是不要跟戍边将军牵扯太深了。
门童见到是他,当即就准备去通知君舒婉。
“劳烦小哥通报,今天我是来拜访将军的,前几日说好的。”
门童恍然:“快请进,之前将军跟前门的门房交代过,也是没想到您会走这个门。”
霍潋在军营,接待他的是霍夫人,还把正在忙碌的君舒婉给叫了过来。
“哥哥今天怎么过来了?”君舒婉显得很高兴。
君秋澜:“来找霍将军的,顺便看看你。”
“你们兄妹聊吧,我那边还有点儿事儿,估摸着老霍两炷香的时间能赶回来。”
君秋澜似有所觉:“军营那边出了事?”
霍夫人感慨他的敏锐,“等老霍回来再跟你说吧。”
君秋澜思索着,找不到头绪,“那霍夫人先忙。”
顿了一下,“霍夫人,之前我说过的棉花,确实是好东西,您或许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棉花能推广开的话,也算是他的功德啊。
霍夫人轻点脑袋,眼中带着笑意,“此事已经安排我胞弟在其他州府种植实验了,兴许到年底就有消息了。”
瞧着霍家和她娘家阮家都是不缺钱的,身上都是有军功的。
但是每年都要往军营里补贴不少,还有伤残的将士,给予他们补贴,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不想法子赚钱的话,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
这棉花,在边城可能不太能卖得动,毕竟有更廉价的羊毛和羊皮子可以御寒。
但是放到其他地方,却是不错的东西,除了能填充冬衣,棉被,还能织布,用处大着呢。
种植出来以后,家里也能多一门进项。
她都在琢磨,到时候要不要给君家分一层的利。
就是这身份麻烦,以后再说吧。
霍夫人离开之后,兄妹俩聊了会儿家常,又偷偷说了几句悄悄话。
“兄妹俩聊什么呢?”霍潋大步流星,眉宇间带着几分烦躁。
君秋澜礼貌拱手行了个礼,“前几日进山区了,昨夜才回来,听父亲说将军早我?”
霍潋大手一挥:“别扯这些废话了,粮种你还能给出多少,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事关军营将士们今年的口粮啊。
特别是他之前上书到朝廷,说今年边城会有旱灾,粮食歉收,让户部发粮饷,结果那边说什么,旱灾还没来,没有提前发粮饷的道理。
还说什么,边城的税收,本就有不少的粮食了,隐隐有那个意思说今年不会再运粮草过来了,说户部财政吃紧。
也不知道那老皇帝到底在搞什么。
现在都如此昏聩了吗?
边军的粮草年年克扣,今年还有旱灾,不多给点儿就算了,还得要克扣?
真的不怕这些将士们反了这朝廷吗?
霍潋想起这个事情就一肚子气,可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能亲自回去跟朝廷扯皮,没拿到回京的诏书,根本走不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君秋澜也没多大区别了。
不,还是有区别的,君秋澜一家只是被发配过来了,然后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