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30)

2025-10-12 评论

  神经被刺激得控制不住痉挛紧绷,祝砚疏挤压在角落的理智却还有空闲去想。

  一直以来,玉流光的手都是冷的。

  不论春夏秋冬,都冷得像是一捧干净刺骨的雪。

  他还记得往年某个冬天,这只冰冷的手贴向他的颈间,神经中枢反馈而来的震颤并不好受。

  可他看着青年像狐狸一样狡黠而翘起来的眼尾,像是在为捉弄到他而高兴,又觉得不冷了。

  那时他鬼使神差拽住这只手,往自己的腹部碰。

  “这里更热,可以暖手。”他说。

  为什么现在手是热的?

  祝砚疏迟钝地想着,没想出所以然,领口便紧接着传来一股重力。

  被这阵重力带动着,祝砚疏直起膝,额前的黑发挡住了眼睛。

  藏住的黑眸,看向青年在光晕下显得柔软浅红的唇。

  一个小时前,这双唇主动亲了荣宣。

  和所有人和解,但不和荣宣和解,对吗?

  为什么偏偏选择荣宣?

  他困惑,焦躁,手指抑制不住曲起痉挛,嘴角紧绷,手背也绷起青筋。

  “说话,是喜欢这样,还是喜欢另一样?”

  轻微的斥音,又透着青年特有的冷淡意味,祝砚疏收拢思绪,眼睛虚焦地转动视线:“……都可以,你想怎么都可以。”

  话音落下,于是一股香扑面而来。

  他被一只手拽着,一瞬间像是跌入什么迷迭梦境,身形瘦削的青年半阖着眼,将被子卷上来盖住两人,只消他一抬手,就能彻底将人抱在怀里。

  鼻息间是散不开的幽香。

  青年闭眼,不知是台灯光线问题,还是怎么,脸洇着薄红。

  过了一段时间,意识到什么都没发生的祝砚疏,开口:“……我可以吻你吗?”

  玉流光睁了下眼,看他,又闭上。

  祝砚疏伸手揽过他的腰,俯身凑近吻了上去。

  沐浴香实在太浓,太浓,他的鼻息从青年黑长发间蹭过,又抵着他的鼻尖去亲那柔软滚烫的唇,像小狗一样舔了两下唇缝,就企图往更里面亲。

  他渴望玉流光的气息,馥郁勾人的味道,甚至是他垂眸冷淡注视自己的视线,还有那股从皮肤里散发的体香。

  紧贴着,像是能透过躯体和这个人的灵魂产生交集,而不是这晕染在表层的沐浴香。

  所以他吻得格外用力,格外深,湿漉漉的水声纠缠连绵不绝。

  湿红的舌尖被他含吮着,分开时甚至会牵连出黏密水线,还未断掉,就是再次紧贴亲吻,玉流光只是稍一纵容,口腔就几乎沾满了祝砚疏的味道,连呼吸都完全被这人掠夺。

  他蹙起眉,唇齿半张,因为发热发热导致连反应都比平时慢了些,被这人纠缠着追逐许久终于受不住,喘息着偏开头,还没呼吸两下,就又被祝砚疏红着眼追来堵住唇肉,舌尖都被咬得泛起疼。

  他摸索着将手伸出来,往祝砚疏脸上扇了一下。

  然后直接拽住人的头发往枕头上按,手动断绝接吻,不知出于什么意味地,把自己送入了对方宽阔的怀抱里。

  “睡觉。”

  他的嗓音被吻得黏糊,尾音依然冷,却莫名令人亢奋,“再亲又打你。”

  祝砚疏的手悬停在空气里。

  过了一段时间,他低下头,看着青年黑长的发丝,用近乎有种陌生的感受将人搂在自己怀里,低头虚虚吻着他的发丝。

  祝砚疏一直以为,只有被玉流光极端对待,他心理那股难以填满的扭曲的沟壑才能得到满足。

  可此时此刻,只是简单的将这个人搂在怀里,抵足而眠,神经质的大脑就已经感到了难以抑制的亢奋。

  叫他怎么才能甘心。

  放任他和另一个人共度余生,抵足而眠?

  【提示:气运之子[祝砚疏]愤怒值-10,现数值 40。】

  【提示:气运之子[祝砚疏]愤怒值-10,现数值 30。】

  *

  这注定是个漫长的夜。

  祝砚疏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怀里的人睡得沉,他在暗中盯了许久,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凌晨三点。

  祝砚疏动了动僵硬的手,将手指贴住玉流光的后颈。

  透过薄汗,抚到过于热的温度。

  他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冒着把人吵醒的风险去摸他的脸。

  滚烫的温度顺着指腹传来,祝砚疏下颌紧绷,倏尔低头用额头去贴。

  很热,很热。

  “流光。”

  “流光?”

  玉流光被吵醒。

  头脑烧得昏昏沉沉,神经末梢都传来钝痛感,四肢无力。

  他反应很慢地看祝砚疏一眼,平淡问:“又干什么?”

  祝砚疏:“你发烧了。”

  说话的同时,是掀被起身的动作。

  玉流光无力抬手,捂住额头。

  祝砚疏开了房间的灯,四周乍然刺亮,他缓慢将手放下,挡住覆满生理性水色的眸,唇色很淡,“我知道。”

  祝砚疏走向他的动作一顿,“你知道?”

  “嗯,天亮了再说,现在很困,别烦我。”

  祝砚疏当下没开口。

  过了一会儿,家庭医生来了,他直接把玉流光抱起来往楼下走。

  烧得越来越严重了。

  原本冰凉的手心热成一片,脸都是红的,眼眶里的水色多得像是一眨眼,就会有一滴泪落下来。

  青年却用这么一双盈满水色的狐狸眼,冰冷注视他。

  “你听不懂话吗?”

  祝砚疏:“等烧退了,你再惩罚我。”

  医生眼观鼻鼻观心,先给青年测了体温。

  将近三十九度。

  医生经常给玉流光诊疗,当下就被这个三十九度吓死了,赶紧给人吊针输液。

  三十九度!!

  他本来就体质不好,再一烧到三十九度,身体素质一降再降,之后怎么办?

  看着温度计,祝砚疏神情陡然阴郁。

  医生道:“……最近换季,温度不稳定,风大风冷,建议您别再去健身房了,一冷一热就容易生病。”

  “还有,您明天去医院再查一下吧……”

  医生随身携带的设备不足,只能先给他测血压和心率。

  玉流光撑着手,眼皮垂着,半阖眼。

  他对检查结果不关心。

  死遁了一回,再抢救回来身体能有多好?

  能支撑他完成任务,拿到位面之力就够了。

  托了下腮,青年抬头,看着祝砚疏和医生谈话。

  等谈话结束,他覆下漂亮的狐狸眼,叙述道:“祝砚疏,你根本不听话。”

  医生假装没听到。

  祝砚疏看他,“什么?”

  “你不听话。”玉流光说。

  听话的话,就应该立刻马上把愤怒值降到零。

  而不是依然带着怨气。

  祝砚疏静了一会儿,“你想我做什么?”

  玉流光冷淡:“顺从我。”

  祝砚疏道:“我顺从你,你要我做什么?”

  他敏锐意识到青年此刻烧得有些糊涂。

  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果然,反问之后,青年将手贴住膝,枕住脸。

  手背被针穿透,盐水一点点往里送。

  针的四周,晕染了一片青色。

  过了一段时间,青年又说:“都怪你。”

  祝砚疏道:“嗯,都怪我。”

  玉流光看他,脑袋钝痛,不想说话了。

  他靠着沙发闭眼,没多久意识沉沉,连盐水换了几瓶都不知道。

  再次睁眼,他靠在祝砚疏的肩上。

  天已经亮了。

  祝砚疏一夜没睡,甚至没怎么动,怕把他吵醒。

  见人睁眼,他转动视线,眼底有些血丝,沉寂道:“我们去医院。”

  输了液,温度降下去不少。

  玉流光又有点冷了。

  他恹恹哦了声,顺腿踢了祝砚疏一脚,祝砚疏就已经顺从地弯腰帮他穿鞋穿袜子。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钓月迢迢 强强耽美文 甜宠文 快穿 爽文 轻松 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