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61)

2025-10-12 评论

  他撩起酸疼的眼睛,看见流光腰边的制服顺着站起来的动作,吹开一些。

  皮肤很白,像雪,沾着点血色。

  血——?

  后来裴述才知道,这场擂台赛的当天,也是季昭弋的哥哥,季昭荀的死期。

  血是季昭荀的。

  难怪流光这时候不在学校,在外面。

  裴述不在意季昭荀死不死。

  他就担心流光会被这件事波及。

  有没有受伤?

  “我要睡会儿。”

  玉流光的声音响起,裴述听不见,没什么反应。

  直到自己额前的头发,被一只透着香的手撩开。

  他鼻尖轻动,愣然抬头,看着流光对自己打手语,片刻点头。

  ——流光睡。

  ——我帮你洗衣服。

  裴述打手语。

  玉流光听到洗衣服三个字,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这种事似乎有些欺负人。

  但管他的,难不成还要他自己亲手洗?

  再说,裴述也能从中得到些乐趣。

  虽然不太理解,但他颔首点头。

  裴述起身,看着流光走入房间。

  家里是两居室,没有客厅,开门就进入的这间房本来算客厅,但裴述顾着流光的单人房,就在客厅倒腾了张床。

  “哒”门被人关上。

  裴述拎起衣袖,走入浴室。

  流光的衣服香香的。

  他低头贴着闻了会儿,才舍得洗,洗小布料时也贴了会儿,那块布料被高挺鼻梁拱起小弧度。

  片刻,裴述揉自己发热的耳朵。

  好想听见流光的声音。

  他拍拍耳朵。

  流光说以后要带他去配助听器。

  他有点怀疑,后天性耳聋这么多年没治,助听器还有用吗?

  但是流光说要给他配助听器。

  裴述搓洗手里的小布料,一不小心把小布料搓破了。

  打了个手语说抱歉。

  要给流光买新的。

  【提示:气运之子[裴述]愤怒值-5,现数值 85。】

  “……”

  *

  【我看不见季昭荀?】

  系统:【可以看见,愤怒值降低到九十就能看见。】

  【降低到百分之六十时,同步解锁别的气运之子的“眼睛”权限。】

  【除此之外的人都看不见。】

  玉流光闭着眼睛,刚回位面接收的事件有些多,困意很轻易就涌了上来。

  睡意进入深层次范围,似乎还做了个梦。

  梦到季昭荀了。

  季昭荀死的这天。

  *

  季昭荀和季昭弋这对双胞胎兄弟的关系很塑料。

  其中一个作为长子,是季家早定好的继承人。

  而次子季昭弋,性格则相对更不着调,以至于家里不仅对他没有任何期待,还频频拿他与早几分钟的兄长做对比。

  可以说整个季家上下都关系浅薄。

  所以当季昭弋拿着枪交给他,对他说可以亲手解决这个人时,他没有任何意外。

  “自己怎么不动手?”梦里的青年冷淡审视眼前的豪门二少。

  季昭弋举手自证清白,“这不是看你更讨厌他么?你来动手,更解气。”

  “……”

  “怎么不说话?怀疑我想拉你下水?”

  季昭弋语调散漫,“流光,你差点退学这件事,虽然不是季昭荀主动推动的,但他默许了,这难道不算被动促进你差点退学的事实么?”

  “杀了他,以后整个季家就是我的。”季昭弋说,“也是你的。”

  青年垂眸。

  小手枪看起来没有什么威力。

  可一颗子弹就能杀死一个人。

  他将手指卡在扳机处,轻抬。

  季昭弋垂眸,看着枪抵住自己的腹部。

  “先杀了你。”

  很轻的声音,“怎么样?”

  季昭弋安静了会儿,舔了下唇,“怎么办,我竟然有点兴奋。”

  小手枪落下去了。

  他掠起唇边,看着流光离去的背影。

  季昭荀会死在今天吗?

  季昭弋耸肩,看了眼自己的手。

  没能亲手解决季昭荀,还是有些遗憾的。

  “……”

  *

  季昭荀和胞弟季昭弋性格很不同。

  他相对更为克制,内敛,不会说太夸张的话——不过这些特质都是假象,浮于表面的面具,熟悉以后这人的控制欲强到几乎令人窒息,毫无规矩性。

  他会想在玉流光还没毕业的年纪,就带他回家结婚。

  会真正去杀了竞争者,并付诸行动。

  很麻烦,非常麻烦。

  这样的人,是他的任务对象。

  更是阻止他完成任务的绊脚石。

  天渐渐下起小雨。

  在梦中,青年和季昭荀见面了。

  季家两兄弟长相一模一样。

  除去一个戴眼镜,一个不戴眼镜的区别,他们俩的气质还是很好区分的。

  季昭荀没有季昭弋身上那种压不下来的活跃气息。

  他更古板,这种古板和上了年纪的古板不同,是那种在规矩下生长许多年后的诡异感。

  例如,他重欲。

  一见到玉流光,第一时间就是和他接吻,很重很深的吻。

  可手很规矩,不乱碰,只是扶着他,唇上黏腻的热气和水色却几乎不断,他会抱着他的腰,将他压在属于蔚池的会长办公室上,反复去吻那柔软的唇肉。

  这些场景在梦中二次浮现。

  玉流光背后是办公室长桌的硬挺和冰冷。

  穿着的绒毛衣压在上面,还是压得背脊上的骨头疼。

  他蹙眉抬眸,沾着清冷水色的眼瞳看了对方片刻,季昭荀似乎没有发现,仍然用手掐着他的下颌,反复去舔吻他艳红的唇色。

  不是在这里。

  不是在这里动的手。

  学校人太多了,如果季昭荀死在这里,会闹得更大。

  季昭弋能处理后续的麻烦,可也不该这么不设防。

  玉流光记得是在车上。

  他偏开头,几乎是同时,周围的场景就变了。

  车的挡板降下来,给予二人一个封闭的暧昧的空间。

  季昭荀其实不太去学校。

  他是接受的家族教育,只在学校挂了名。

  高大的人俯身,在车座之间环住他,以一种相当逼仄的姿势去吻他。

  炙热的吻带着这个人特有的侵略性,鼻息间气息避无可避。季昭荀有分寸,所以没有主动去促使玉流光退学,反而是在季家小叔要动手时,在一侧默许,当看不见、不知道。

  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是漠视,无不无辜自由心证。

  但放在季昭荀身上,就是他默许的。

  “还在跟蔚池谈?”

  和季昭弋长相一模一样的脸露出点不一样的表情。

  看着他,声音含混着滚烫,“再不分手,等我处理完裴述,下一个就是他。”

  ——看,多麻烦。

  有这样的人在,任务是完不成的。

  玉流光用手指勾着他领口的领带,缓慢攥紧了,气息冷淡,呼吸却是热的,“你以为你是谁?”

  蔚家不比季家差。

  他以为他是谁?

  季昭荀低头吻住他,一下一下啄吻:“我谁都不是,我是你未来的丈夫。”

  “我说要杀了蔚池,就一定会动手,心疼他吗?那就和他分手,这些话我最多提三次,第四次我带你去参加他们的葬礼。”

  “不如先去参加你自己的葬礼。”

  “哒”。

  枪特有的机械声响起。

  季昭荀的吻停住了。

  他垂下头,看着握着手枪的那只手。

  白皙,纤细,骨节分明。

  此刻食指曲起,按着扳机。

  枪当然是真的。

  作为季家继承人,季昭荀还没蠢到连枪都认不出的地步。

  甚至是这种很新的型号。

  季昭荀抬起头,镜片下的那双黑瞳被折射出冷冽光芒,一段时间后道:“季昭弋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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