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欲言又止扫他。
……算了。
说什么,庄纵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在。
有时候他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演的还是真的。
毕竟这么抽象的富二代不多了。
庄纵很快上车。
他托着脸,漫不经心点开某个私人软件。
手链上有定位。
方便他观察流光的位置。
可惜手链太小了,装不了摄像头,不然就能看到流光在做什么,可以一直盯着他,哪怕两人隔着两所学校,也能实时见面。
庄纵想了一会儿,又笑着隐去这些想法。
什么定位?
他不知道,他才没装。
庄纵滑动地图,随意地将目光落在上面。
嗯?
他忽然坐直了身子。
这个位置……
庄纵脸上的笑隐了下去。
他点开父亲的聊天框,想问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问。
半小时后,车停在庄家祖宅大门处。
庄纵步履匆忙地往里走,看见几个搬着家具的工人走来走去,应该是在给那个所谓的“哥哥”整理房间。
他看到管家站在一侧指挥。
“李叔。”
李管家回头,看到庄纵惊喜地说:“少爷你回来了?还以为这周你有不回来呢。”
庄纵看了眼四周,自然地问:“给他收拾房间?”
李叔知道他不在意这些琐事,所以也没避讳,“是啊,房间离您挺远的,您看见当没看见就成。”
庄纵:“哦……还有人吗?”
李叔:“谁?”
反应了一下,李叔想到那个模样艳丽的男生,一拍脑袋恍然道:“哦哦,你说那个?是还带回来一个,听说是裴述男朋友。”
庄纵:“裴述?”
庄纵表情变了一点。
他知道裴述。
跟流光一块长大那个。
被带回来的是他??
庄纵一下转身往别墅走,目光幻视一圈四周,随便抓住个工人问:“裴述房间在哪?”
工人惶恐道:“这…您跟着我吧,我要去送壁画。”
他知道这位是这家的少爷,因此全程紧张,抱着画停在门前。
庄纵一看,竟直接绕过这间房,走到隔壁那间。
门都没瞧,“咔”地一声,他推门而入。
房间已经大体收拾得差不多了。
本身就常打扫,现在也只是按照住户喜好进行布置。
庄纵一进来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他脚步顿住,黑漆漆的眼瞳落在青年身上。
听到动静,对方抬头看了一下他。
在此之前,他正拎着手机在和谁聊天。
屋里灯都忘记开了,只有手机屏幕惨淡的光倒映在当中。
庄纵在他讶异的注视下,缓缓绽开一抹笑。
“流光。”他用微扬的活泼语气说,“这么巧,我刚回来听父亲说起你……怎么回事啊?”
来了。
玉流光关上手机,打算起身开灯。
然而一道灰影凑近,他的手被按住。
庄纵的气息涌了过来。
“流光,你和蔚池分手后,又和裴述在一起了吗?”
庄纵声音轻轻,他看不太清,觉得这个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隔着一段距离。
“我追你那么久了,你为什么都不考虑我。”
庄纵说:“上次还说会给我机会的。”
玉流光后仰身子,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
“没谈,他们胡说的。”
庄纵:“真的吗?”
玉流光:“嗯,松手,我去开灯。”
庄纵不想松。
他低头,掌心里的肌肤柔软细腻,只是轻轻一抓握,这截纤细手腕就被自己攥在了掌里。
好像连带着人也是他的了。
庄纵凑近,恍惚间似乎用鼻尖蹭到了他:“流光,别开灯,我可以偷偷吻你一下吗?你把我当成蔚池就行,反正不开灯看不到脸。”
“……”
玉流光抬手抓住庄纵的后发。
黑暗中,他细腻昳丽的眉眼是淡漠的,偏偏却抓着他,主动吻了过去,唇是软的,气息是温热的,一碰到庄纵眼睛就热了。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
之前也接过几次稀里糊涂的吻,只是得到的永远不如季昭弋他们这些人多。
因为隔得远,不在一个学校念书,每次只有周末才能堪堪见一面。
明明只是暧昧关系。
却跟异地恋似的。
庄纵被他抓着头发拽来,手按着他的手腕,低头将他按在了身后新装好的软床上。
“流光。”他忍不住喊,低头用力嘬吻他的唇珠,“喜欢你,喜欢你。”
两人呼吸交织,清浅的白玉兰香气盘桓在庄纵鼻息里。
黑暗中,两双眼睛对视在一块,可谁都看不太清谁,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流连在四周。
庄纵很快又吻了下去。
他觉得流光应该是刚刚吃过糖。
不然嘴为什么这么甜,舌头也是甜的,甜得他怎么舔怎么吻都不够,恨不得将这个人完全吞入腹中。
庄纵的吻逐渐急躁起来。
抓在他后发上的手指也渐渐用力,他粗喘一声,低头喊流光的名字,然后捧着他的脸去亲他鼻尖,又咬了咬:“流光,和我谈恋爱好不好,我最听话了。”
被他亲吻着的人,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只有柔软湿红的唇瓣是微微张开的,任由人长驱直入舔吻,轻轻喘息着。
庄纵有些不满足于此了。
可是再往下,又不合适。
他摸着流光敷着薄汗的额,气息炽热地去吻他尖细的下巴,忽然喘息着问:“流光,你有笔吗?”
“……”玉流光控制不住自己颤动的呼吸,被吻得眼眸覆满水润,他不明白庄纵想做什么,一时氧气不够,也懒得回答,直到庄纵又问了一遍,他才偏开头,去躲落在脸上的炙热的吻:“……书包里有。”
书包,书包。
书包在哪里?
庄纵勉强抬起头,眼睛很好地适应了黑暗,没多久他就看见书包被流光随意扔在床头。
庄纵起身,他很想一直亲,可又想让流光做点什么,于是起身去翻他书包,从里面抓出一只马克笔。
玉流光用手擦去眼尾洇开的水色。
他皱眉,抿着发麻的唇,一把推开庄纵,打算起来。
谁知这一把没能推动。
庄纵硬生生凑过来,重新将他压下去,玉流光喊他名字,接着手里被人塞了只笔。
他侧头,从阴影中去看这支笔。
庄纵亲他两下,然后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腹肌。
“流光。”他跪坐在床上,黑暗里那双眼睛很亮,“给我写个字吧,在我腹部,这里,其实更往下也行,但我想你应该不愿意。”
玉流光轻喘。
将笔砸他怀里,“发什么神经。”
庄纵接住笔,重新塞他手里:“我是认真的。”
他拉长声音:“写点什么好呢?写小狗好不好?流光的小狗。”
“就写在这里。”
他拉过他的手,摸在自己的腹部,往下就是内裤。
“写这里,写流光最忠诚的小狗,如果嫌字数太多,那就写流光的狗。”
“……”
玉流光差点被庄纵无语笑。
他抓着庄纵的手腕,支起上半身,垂眸去看他手指的位置。
“流光的狗?”他嗓音还有些吻后的哑,说这话的尾音是勾着的,听不出什么意味。
庄纵只觉得性感极了。
他莫名粗喘一声,点头,怕他看不到又说:“对,写这里,流光,你就写吧,求你。”
玉流光拔开笔盖。
庄纵换了个姿势,好让他顺利写完这几个字。
玉流光垂下眼睛,过长的狼尾发垂在肩颈上,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庄纵的腹部,庄纵只觉得浑身紧绷又燥热,蓦然去抓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