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西斯赶紧说,“嗯,我再看看,这个吧,这个颜色鲜艳。”
小羊这才哼了一声,把东西递给西斯,“去买单。”
男人立刻接过来,“宝宝,那几个你喜欢我们就都买了。”
“不要,买那么多干嘛,现在家里是我管钱,你要听我的。”
西斯点头,“好,听你的。”
他拿着东西去付账,旁边凑过来一个男子,戏谑道,“你男朋友好凶。”
西斯挑着唇角,笑了笑,点头,一点也没有恼怒的样子,看着反而有几分炫耀的得意。
小镇近两年旅游人数增多,店铺开的一家接一家,方沉逛了几家就有点走不动了,按地图找了附近的小广场,和西斯买了两杯热饮,就坐在长椅上看雪山。
方沉把脑袋靠在西斯的肩膀上,“你说,如果我们老了,再过来玩,还会记得今天吗?”
西斯把他脖子上掉下来的围巾裹了裹,低声道,“会的,我记得你坐在窗边让我拍照的样子,也会记得你坐在我怀里和我接吻的神情。”
小羊突然抬起脑袋,“那我们老了,是不是就不用做了?我怕你挺一下腰就骨折了。”
上一秒被方沉带的有点感性,下一秒就被他气的说不出来话。
西斯没好气道,“我要是腰不好,就拿玩具干你。”
方沉瞪圆眼睛,“太变态了。”
男人把他的脑袋按回去,“所以你乖一点,上次答应我在上面自己动,结果又耍赖。”
方沉一噎,“为什么我们聊天总是特别黄,我以前不是这种羊的。”
西斯没说话,勾着他的下巴,凑过去,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小羊一接吻脑袋就昏晕晕的,这次勉强分出一丝心神想。
一定是被西斯传染的。
接吻太多,通过唾液,把他的变态都传染给自己了。
在小镇逛了一圈,晚餐随机挑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
现在是旅游旺季,餐厅的人还不少,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中途方沉正在偷偷把沙拉里的胡萝卜挑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喜欢凑热闹的小羊立刻把脑袋转过去。
原来是有人求婚。
巧的是,刚好也是两个男生。
个子高一点的单膝跪地,举着戒指,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另一个是金发小卷毛,眼睛都红了,像是在忍着眼泪。
最后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方沉也跟着站起来鼓掌,拍的很用力,男人看的直皱眉,生怕他把掌心都拍红了。
等方沉再坐下的时候,西斯拉过他的手,翻开一看,白嫩的掌心果然有点红了。
他有点心疼,“傻不傻。”
结果一抬眼,怔了一下,“宝宝,眼睛怎么红了。”
小羊抽抽鼻子,“好感动,没办法我就是泪点太低了,容易掉眼泪。”
西斯好笑道,“不许哭鼻子。”
“不用为别人的幸福流泪,你也很幸福。”
小羊点点头,“我知道,西斯,有你在我就是最幸福的小羊,老公,能帮我把这碗胡萝卜吃了吗?”
西斯,“……”
从餐厅出去的时候,外面下了雪,方沉耍赖不想走,让西斯背着他回去。
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一半缠在自己脑袋上,一半缠在西斯脑袋上。
小羊得意羊羊的开口,“这样就不会冻病了。”
西斯“嗯”了一声,“是不用冻病了,看起来就像有病的样子。”
小羊搂紧他的脖子,“劝你谨言慎行,不然下个月不给你发生活费。”
西斯忍着笑,“我错了宝宝。”
回到小木屋,西斯推着方沉去洗个热水澡,怕他冻病了。
“那你把水果切好,我一会儿要煮热红酒。”小羊还不忘自己的计划,叮嘱他。
“你去洗澡吧,我来煮。”
两个人从餐厅回来的时候打包了一瓶红酒,还买了一些香料和水果。
西斯把锅热上,倒上红酒,把切好的苹果,香橙片之类的水果放进去,小羊喜欢吃甜的,他还加了一点冰糖。
等方沉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飘的都是香气了。
他换了一套毛茸茸的家居服,是西斯给他挑的,男人的恶趣味,家居服是小羊造型的,还是连体的,后面带了个帽子,上面垂着两个软乎乎的小羊耳朵。
方沉走到厨房边,闻了闻,“好香啊。”
西斯用勺子搅了搅,“一会儿就能喝了。”
他转头,刚要说什么,却猛的顿住,他上下看了看小羊,笑了一下,“好可爱啊宝宝。”
少年脸有点红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声骂他,“变态,买这么奇怪的衣服。”
西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别想太多。这就是普通的衣服,我没想干什么。”
鬼才信。
小羊托着下巴眼巴巴的等着,终于热气顶上来,锅盖被顶的乱动。
男人拿出两个玻璃杯,还做了造型,在杯口切了两块草莓插上去,又把热红酒倒进杯子里,然后才端着托盘放到壁炉前面的桌子上。
方沉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壁炉边摆着着两个躺椅,小羊坐上去,端着热红酒喝了一口,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
西斯坐在他旁边,和他碰了个杯,“少喝点,明天还要去滑雪呢。”
“没关系。”小羊微微眯着眼,毫不顾及的吹牛,“我现在酒量好了很多了。”
西斯无奈的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功夫,少年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小时候的事,他偷偷养过一个小狗,每天省下半个馒头喂他,可惜后来小狗丢了。他特别喜欢小卖铺的玻璃珠,但是他没有零花钱,有一天在教室外捡到一颗,他捡起来很珍重的擦干净,但后来被同学骂他是偷的,他为此还打了一架。
方沉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并不觉得很痛苦难过,这些对于他过于苦难的童年来讲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更何况他是乐天派,觉得只要自己跑的够快,总会把黑暗抛在身后。
他只是很惋惜,无论是小狗还是玻璃珠,他都没有能力去拥有。
方沉说的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砸在西斯的心头,他走过去,把小羊捞起来抱在怀里,低头啄吻着他的额头,“宝宝,宝宝。”
男人不断的这么叫他,空气中的红酒香气在不断的升高,方沉觉得自己像是一块香橙软糖,几乎快要融化了。
他撒谎了。
其实他酒量还是很差。
就像现在,他晕乎乎的看着西斯,感觉都快重影了。
小羊被翻过来,按在躺椅上,西斯低下头,嘴唇碰到他的耳朵上。
“宝宝,知道这个衣服最可爱的地方在哪儿吗?”
男人的手顺着向下,“连体的家居服不方便上厕所,所以这里有拉链。”
方沉这一秒终于稍微清醒点了,他羞耻的耳朵都红了。
原来这还是个开裆裤。
小镇今晚的雪下的很大,雪花纷纷扬扬的洒下来,几乎要将整个小镇淹没。
但木屋里,壁炉里面的火烧的正旺,整个房间都是暖洋洋的,躺椅摇摇晃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垂下来的小羊耳朵一甩一甩的。
方沉连衣服都不用脱,就这么被团吧团吧的吃掉了。
男人今天很温柔,他的手由始至终捂在方沉眼睛上。
小羊抖着嗓音,“看不见……看不见了。”
西斯“嗯”了一声。
“今天不想要你哭,你掉眼泪我就停下来,好不好?”
少年巴掌大的小脸,眼睛被捂住,只剩下口鼻露出来,他张着嘴,舌尖吐出来一点,艰难的喘息着。
今天他不想掉眼泪。
也不想西斯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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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沉第二天理所当然的起不来床。
是西斯硬把他挖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