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出什么了?”
乔苏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回来问呢,捏着雪糕大声喊:“我是生是靳越群的人!死是靳越群的鬼!从今往后我一定对我老公三从四德!绝不反悔!!”
靳越群刚倒的一口水都差点呛住。
知道他又在作怪,男人也配合着,眯着眼睛说:“什么时候境界这么高了?”
乔苏笑嘻嘻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下子跳进靳越群怀里,跟书里的狐狸精似得,手指揉捏着男人的肩膀:“老公呀,我的三从四德可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呀…!”
靳越群难得享受着:“那还不赶紧说来听听?”
乔苏笑,说:“那三从嘛,当然是顺从你,听从你,依从你…你是我老公嘛!”
这‘三从’那可谓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每一个字都说进靳越群的心坎儿里!他捏捏乔苏的小腰:“不错,现在意识到也不算晚。”
乔苏快笑喷了,觉得靳越群也是有几分演戏的天赋嘛!
“那你想不想听四德?”
靳越群还真思忖了下,才道:“这四德听起来可不像什么好事。”
“哈哈,哈哈。”乔苏憋着笑,头靠在他脖颈:“干嘛呀,你说我都做到三从了,那你做个四德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讲来听听。”
乔苏哼:“这四德嘛,当然是就是要你对我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碰不得…!”
他扬着嘴角得意洋洋的,靳越群果然蹙眉:“你自己听听这可行么,前三个要说我压压火还能忍忍,最后一个怎么行?没门…!”
“哈哈,哈哈,不是那个碰啊!你满脑子什么思想啊,是磕磕碰碰的碰,就是不能让我磕着碰着…!”
乔苏在他怀里笑得一颤一颤地,靳越群看他高兴了,不语,男人只注视着他,手下柔和地替他揉着屁股。
“还疼不疼?”
“你说屁股啊,疼啊,不止屁股疼,我还腰疼,腿疼,肚子疼,胸口疼,胳膊疼,还有那儿也疼的厉害…!最厉害!”
乔苏咬他耳朵。
本来他是逗靳越群的,谁知道靳越群听了,倒当真了,又将他往身上抱了抱,说:“这男人也不是专门走后门的,往后我是得想想法子,好好给你保养保养。”
他这样说,倒弄了乔苏一个大红脸,他伸手去捂靳越群的嘴:“你说的啥呀!啥这门那门的,你能不能文雅一点呀!”
“这不在屋里么,除了咱俩还有谁听?”
乔苏无语了,不过想想也是:“我可懒得弄啊,你别找我的事…”
“我给你弄,行了吧,乖,等我找找吧,身上用的东西也不能瞎弄。”
关禁闭期间,乔苏过得那是一个热热闹闹的,首先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他回国,都来看他了,先是楼小帆,又是王雨晴,王雨晴刚刚结婚,和她老公的小日子正有奔头。
楼小帆来的那天,和乔苏俩人在客厅里吃着切好的水果看电影,一人端着一碗牛奶红豆冰,笑的前仰后合的,哪儿像关禁闭?
冯长麒和靳越群在二楼书房,他撂下一个批划文件:“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你瞧瞧,这脸也不红了,伦敦塔桥还跳不跳了?”
“彼此彼此。”
靳越群给他倒茶,又瞧了一眼冯长麒脖子处一道不起眼的抓痕:“也不知道你脖子上挠那两下是粘的还是贴的,回去擦得掉么。”
冯长麒咳两声:“咳,别说,你这手腕可以啊,怎么跟变戏法似得,年前追着你们家乔苏要死要活的,说什么没人家不能过了,让人家兜头兜脸打的没法看,现在说带回国关禁闭就关禁闭,老婆还乐得屁颠屁颠的,有一套啊,传授传授?”
靳越群心里啧一声,乔苏也是,那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讲。
他自然不愿说酒吧的事,也不光彩,那不是凭白打他自个儿的脸么。
“床头打架床尾和,结婚了哪儿有什么隔夜仇,不就是在外头读两年书么,也没有读不起的,再说他也知道错了,给了我一个台阶下,索性我就下了。”
冯长麒的茶差点喷出来了。
“靳越群…!上次我们在伦敦买的那个红茶你给我放哪儿了?里头有一套顶好看的茶具那个…!你来给我找找呀,阿姨不知道!”
下头,乔苏在喊靳越群给他找从伦敦给楼小帆带的礼物,靳越群撂下茶杯就下去了。
冯长麒端着茶杯,不是,这老婆气的都跑到英国去了,正经算,人家现在在英国读研究生,也是靳越群打了个败仗,就这,还好意思说给他台阶下,瞧人家的行李都是他收拾的,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作者有话说:
论在外爱面儿男人说话的艺术。
靳爹对外:“他知道错了,也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事实上靳爹:自己说了一万次知道错了,就差嘎了,跪着求老婆给了一个台阶下,离婚协议后至今没复婚成功,老婆去英国读书也不敢放个屁了。
[彩虹屁]
希望靳总的律师看到这段不要给我发律师函。
感谢[合十]
第八十六章 八年
禁闭期结束,乔苏又撒丫子颠了,他回到母校看望了李教授,跟他报告了一下自己深部找矿模型的研究突破,李教授也很为他高兴。
回来的时候,他在学校还意外碰见了之前的学生会副主席赵飞,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现在留校做了一个辅导员。
当时乔苏没读成研究生的时候赵飞是少有安慰他的人,乔苏在后备箱也给他拿一份从英国带回来的礼物,赵飞看着神采飞扬的乔苏,得知他现在在英国的剑桥大学读研。
“乔苏,祝贺你!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我就知道你会有更好的未来!”
他真心祝贺,乔苏说:“谢谢啦,不过你怎么做辅导员了?你不是学信息的么,我记得上学时你还得过不少奖呢,还以为你会去大公司当白领。”
白领是现在最让人羡慕的工作,尤其是能进外企就更不得了,工资福利都是人家普通职工的十几倍。
赵飞苦笑了一下,说他老家的母亲毕业前检查出尿毒症,医院没床位,透析也是一笔大费用,留学校当辅导员学校给分一套小一居的职工公寓,他照顾起来方便,不然路费吃饭都是开销。
从前在学校里赵飞也帮过他不少忙,乔苏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他:“你要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之前你也帮我了不少忙,我可以找人给你问问,看能不能挤出一张。”
赵飞真的没想到乔苏会开口帮助他:“那真的谢谢你了!之前都是些举手之劳,更何况那次露营还是我劝你去的,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
乔苏说没事,毕竟赵飞也不知道寥俊心里打的那样的算盘。
回去之后,晚上他和靳越群俩人洗完澡,乔苏正准备把白天回母校见了李教授和赵飞的事跟靳越群说:“靳越群,我跟你说,我今天…”
刚开口,他突然就打住了,扯着被子一背身,不理靳越群了。
靳越群坐在床边擦着湿润的头发,刚才只是给乔苏吹干了,他的还没吹。
“然后呢?见谁了?怎么不说了?”
“哼…!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改掉这个坏习惯,我才不要事事跟你汇报呢,以后我也要拥有我自己的小秘密…!”
靳越群抬手,隔着被子拍了下他的大腿:“屁股刚好两天你就作吧。”
他起身去吹头发,吹完回来,刚坐下,就让乔苏连人带被子的扑在后背上:“哎呀烦死你了,我根本憋不住呀!我和你说,我今天见到李教授了,李教授可高兴了,还教我做学问要去伪存真,求真务实,等学成归来给祖国地质事业做贡献,我还碰见赵飞了,你记得赵飞是谁不?”
“记得,你们之前的学生会副主席?”
“就是他了,现在他妈得了尿毒症,要透析,在医院也挤不上床位,你帮他想想办法呗,当时也就他和王雨晴安慰我,他人挺好的,经常帮我们逃课的打掩护,我们那一届的同学对他评价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