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78)

2025-10-15 评论

  以至于那段时间乔苏都要以为老祁是中邪了,关键是老祁刚摸完沙土块没洗手,在盼盼脑袋顶上拍了一个土手印儿,乔苏周末带回家洗。

  但家里的洗衣机放不下盼盼的大个头,乔苏就干脆放了一浴缸水,等晚上靳越群回来,没听见有声,一般他回家只要乔苏在家,乔苏都会扑上来,今天没见着人。

  去了卫生间一看,就看见满浴缸泡泡,乔苏泡在里头,拿着浴球洗盼盼的脑袋,看见他,乔苏笑,捏着盼盼的手朝他挥:“呐,爸爸回来了…!”

  如果说靳越群想用金钱与物质打造一张网将乔苏束在身边,那乔苏那双澄澈无比又满是爱意的双眼,又如何不像万千条柔软的丝线,早已将靳越群牢牢缚在眼中。

  靳越群摸了摸水,已经有点凉了,他将里头的乔苏抱起来,不顾身上打湿的衣裤,勾唇:“爸爸在呢,乖。”

  “哈哈,靳越群,你还要不要脸,你别占我便宜行不行…哎,你还没拿盼盼…”

  靳越群抱着他,又返回将盼盼从浴缸里提溜出来,一串水落在地上,靳越群皱了眉。

  因为两个人亲密的关系,家里还没有顾长期的阿姨,只有小时工,每两天上门打扫,平常拖个地刷个碗什么的都是靳越群在做。

  靳越群转身又将盼盼丢回浴缸,带着乔苏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泡沫。

  出来后,乔苏催着靳越群把盼盼晾起来,靳越群弄完了,抱着他坐在书桌前,拿了一叠厚厚的资料。

  “你刚才干嘛那么用力的丢它…!”

  “它是会骨折还是会脑震荡?”

  靳越群没先看资料,而是手里拿着水果刀在削苹果。

  “可它年纪还很小啊…!你就不能温柔点…”

  “年纪很小?”

  乔苏嚼着靳越群递过来的苹果块儿:“是啊,它不是九零年出生的么,现在算起来才四岁,还是个小孩子…!”

  靳越群淡定的说:“熊猫四岁早可以放归山林了。”

  乔苏听了,咯咯地笑:“你怎么这么狠心,它可是咱俩的第一个孩子…!”

  靳越群丢掉苹果皮,擦了擦手,翻起那叠文件,又默默看了一眼乔苏,大抵知道他想玩。

  “难不成它还要我们当爹妈的养它老?”

  “哈哈,哈哈,”乔苏一听,笑的更乐了,故作严肃的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它是我们的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们做父母的养它一辈子,难道不是应该的…?”

  “你和我不会有这么没出息的孩子。”

  乔苏咬着苹果:“真是的,你这样说真的很伤小孩的心好不好…小孩子长成什么样应该由他们的自由啊,当然是他们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没出息又能怎么样…!”

  靳越群又翻过一页,显然对他的教育理念十分不赞同:“先走过必走的路才能选喜欢的路,从小自由散漫,往后难担大任。”

  “这世上有多少大任要担啊…”

  乔苏伸手盖住他在看的文件:“你到底在看什么,好好跟我讲话嘛…!”

  靳越群难得这么“配合”他,很有意思的好不好…!

  “明安钢厂前几年的一些交易。”

  “明安钢厂?你说那个有污染的厂子,你怎么和它搅在一起了?”

  “自然是有事要做…”

  靳越群握住他的手,拿下来,圈在怀里。

  乔苏说:“那我呢…我就喜欢自由,还喜欢散漫,我也自由散漫了?我是不是也没出息?”

  “不是在说它们么,怎么扯到你了?你有我,它们有什么?”

  优渥省心的生活背后需要有足够财富和社会地位来保驾护航,这是不变的公理。

  乔苏说:“可是他们以后也会遇到他们爱的人啊。”

  “人心最不可靠。”

  “……”

  乔苏无语地看看靳越群,靳越群也看着他,他低头亲吻乔苏的唇,分离时,只扯开了一寸不到,男人语意里透着浓浓威胁:“你和他们不同,你的心只能靠向我,让我发现你有胆子背着我红杏出墙,我就打断你的腿。”

  乔苏眼睛都瞪大了,是气的,使劲掐他的腿,掐不动,更气:“你干嘛只说我?你干嘛不怀疑你自己不可靠…!”

  靳越群再次握住他的手,握着不放,就像无意识或本能的行为,哪怕他的眼睛在看着明安的一笔笔错综复杂的交易。

  “我不会。”

  就一句轻飘飘的他不会?

  “你也太敷衍了,至少也要说点什么…我永远爱你,什么地久天长之类的话吧,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

  靳越群不屑的冷哼:“说的越花哨的人做的越少,厕所里头刷金漆。”

  “厕所里头刷金漆?”

  “净摆花架子。”

  “哈哈哈,哈哈…”乔苏笑的肚子痛:“靳越群,你的幽默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哈哈…好吧,那咱不刷金漆…哈哈…”

  当然,除了盼盼这个嫡长子,那匹雕琢浑放大气的白玉马乔苏也喜欢极了,连带着指挥着靳越群摆了好几个位置,从客厅换到卧室,最后太喜欢了,干脆让靳越群放在床头上头。

  “放这儿?半夜一砸下来咱俩都得横着抬出去。”

  最后还是放在了卧室的壁柜上,不过没放在被窝里靳越群已经很满意了,乔苏所有喜欢的东西都喜欢放在床上。

  靳越群有时候正睡着会被硌醒,摸出一个什么半成品的小玉雕或者鹅卵石,问乔苏,乔苏迷迷糊糊地又塞进睡衣兜里。

  靳越群也有一晚上被硌醒三四次、忍无可忍的时候,问:“你到底在兜里塞了多少上床了?”

  “就一点点,你咋一点小事也要管,小气的男人容易提前阳痿…!不告诉你…”

  靳越群听了,半夜把乔苏翻过来让他试试他阳不阳痿,弄到最后,乔苏哭着,空手伸着甚至妄想去抓门把手,当然是他的梦,他离门把手还十万八千里,最后抽噎着对天发誓靳越群可以雄风大展到一百岁才算完。

  不过乔苏喜欢带东西上床这件事慢慢地靳越群也习惯了,左不过都是些死物罢了,不足挂齿。

  很快,又到了一年的新年。

  过年前几天靳越群忙的不可开交,饭局一场接着一场,除夕夜那天他带着乔苏去了王兴华的家。

  “小靳,快进来,老王就等你们呢,你瞧这哥俩,长得一个比一个俊!”

  王兴华的老婆瞧着很有气质,过去是军区大院的高官独女,保姆在厨房做饭,她在切水果,靳越群放下几箱年礼,王兴华招呼着靳越群和乔苏去一楼的小厅喝茶。

  王兴华夫妇就一个儿子,在西北军营,春节没有回来。

  晚上的年夜饭十分丰盛。

  酒过三巡,王兴华似乎是喝多了,他拍了拍靳越群的肩:“越群,老哥今天跟你交个底,我知道你的能力,尤其这次从京州回来之后,你不是池中之物,我就一个儿子,他痴迷肩上的星,对厂子没兴趣,可我当爹的,总要给他兜底,往后…兴源就靠你了。”

  靳越群微微一愣,王兴华见他这样,笑:“老哥我不傻,守着我那老一套一年顶天了就赚个一两千万,但自打你一来,有时说真的,我看会上的报告,都快认不清数了…交给你,由你来运作,我放心。”

  过了一会儿,靳越群认真地说:“王哥,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好,好,老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喝多了,除夕夜之后,年初三那天,乔苏和靳越群回了滨江看望蔡师傅。

  滨江是两个人当年第一个落脚的地方,老蔡又在最难的时候为他们提供了遮风避雨的地方,加上这两年乔苏也偶尔会回来雕点小玩意,逢年过节,两个人就算不回来,也会托人送些东西过来。

  靳越群晚上在滨江有朋友约他吃饭,乔苏拎着一箱火腿肠就先过去了,看着玉器店门的半掩着,灰扑扑的都没贴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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