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靳越群…!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然而根本没结束,浑身悍戾的靳越群一把扯过托盘里的缎带,双手在地上的何赛脖子上狠狠勒了一圈,何赛顿时只觉得他的颈骨都要被硬生生勒的断裂,他无法呼吸,拼命挣扎,双脚在满是酒液的地板上胡乱的蹬踢,脸色更是憋成窒息的猪肝色…!
“杀人了…杀人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傻了,惊呆了…!包间里的礼仪小姐更是吓得惊声尖叫,摔倒在地,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竟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拦靳越群…!
就在最后一线,靳越群手臂猛地青筋悍涨,才松开了手里的桎梏,何赛脸色涨的极紫,已然濒临死亡一般,众人闻到一股弥漫的腥臊味,再一看,何赛瘫软的裤裆一片污渍,竟然是已控制不住地失禁,他喉咙就像真的断了,说不出一句话…
靳越群神情嫌恶,他如垃圾一般丢开何赛,朝那个倒地的女礼仪挥手,女礼仪吓得神志不清,穿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捧着托盘爬起来:“老、老板…!”
她惧怕的厉害,手颤抖的根本端不稳,浑身也像筛子似得打着哆嗦,靳越群不在意,他拿起上面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赵总,张总,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接着吃,一会儿菜凉了,大家都是汉钢未来的股东,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短短十几秒,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如果不是手腕上溅射的鲜血,全然看不出方才还如一尊狠戾的杀神要置一个人于死地,他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举杯敬众人。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年轻,下手没轻重,缺点也很多,尤其喜好专横,在大事上刚戾自用,最不擅长的就是博采众议,往后也没打算博采众议,不过各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话落,整个包厢内竟没一个人敢回,还是赵斌反应最快,他连忙拿起酒杯,跑过来弯腰低杯的敬酒:“靳总哪里是刚戾自用,这是大将之风!古往今来,哪个盛世王朝不是大权独揽缔造出来的?不然咱们几个一人一条心,一人一个方向,那工作就根本没法开展了,靳总您将来就是汉钢的定海神针,英明啊!来,我们敬靳总一个…!”
在场的人无不在赵斌的言语里猛地回过神,何赛倒下了,那靳越群就是汉钢的绝对控制人!更何况,谁不知道靳越群现在是新任一把手赵达禹眼前的红人,商人皆是逐利而聚,他们立刻围拢过来,跟声举杯敬酒。
靳越群敬完众人,拎起一瓶洋酒,又倒了两杯,走到地上还在抽搐的何赛旁边。
“何总,我也敬你一个。”
靳越群微笑,尽管所有人都从这个笑容中看不出半点笑意,甚至冷的吓人,没想到这杯酒靳越群没喝,他抬手,将杯中酒液尽数倒在一地的污秽中。
是敬死人的姿势。
“我还要感谢何总的七个亿,替我解决了燃眉之急,钱我收下了,只是过去你在明安的那些勾当,我也替你瞒不住了,往后在牢狱里,我也会托人帮你打点打点…”
何赛猛地瞪大了双眼,他伸手,想要奋力抓住靳越群的裤腿,他喉咙嘶哑溢血:“你知道了什么!你手里有什么证据…!”
靳越群如厌恶蝼蚁一般一脚踹开了他,他朝外走,礼宾小姐立刻推开包间的门,黄阳已经在口等着,赶忙说:“靳哥,乔苏哥找到了,人没什么事,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喝了两杯服务员递的果酒,里头好像是被人下了点料…”
作者有话说:
靳爹的底线就是苏苏,敢动苏苏是生死难料。
创一代骨子里都有一股狠劲的
“始皇为人,天性刚戾自用”——《史记秦始皇本纪》
靳爹即将迎来第一个大盛时期。
这会是又一个他控制欲失控的催化剂吗。
苏苏:谁懂啊家人们,无妄之灾这四个字今天学明白了[裂开]
敬请期待!
第四十七章 酒醉
车上的乔苏很热,一股燥热在身体里流窜不停,好像只能不断地把领口解开,才能有缝隙喘息一口凉气,靳越群上了车,乔苏勉强睁开眼睛,看不清,但他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靳越群,我好难受…!”
虽然他不知道靳越群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他可怜地朝他伸出手臂,靳越群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抱在腿上,他摸着乔苏汗湿的脊背,男人戾气未退的眼眸看向富临的招牌,接着重重地拍他的屁股:“让你大晚上的乱跑…!”
“我没有乱跑…!我是去听学校讲座的,怎么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
乔苏难受死了,抓着靳越群的领子,他身体里像是有把火在烧,靳越群勉强摁住他的手,将乔苏开散的领口朝向自己这边,对黄阳说:“开车回环湖,打电话去老吴那儿,让他现在立刻叫个医生过来!”
“好的靳哥,我立刻打。”
“你叫医生来干什么?我好热,我好难受…!杨远鹏呢,他去哪了?那杯果汁里是不是有人给我放东西了?我在学校还好好的,我只喝了那杯果汁…!我真的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我告诉的事都可以做吗…!”
他扑腾的得厉害,靳越群圈梏着他,防止他碰到头,伤到手脚,低声吼:“你也知道有问题?!怎么那么傻,人家给你什么就喝什么!是不是以后要你往嘴里放什么吃什么也要和我一个字一个字汇报才行!”
“你干什么朝我吼…!”
乔苏本来就浑身燥热难耐,他像一只彻底被惹炸毛的猫,挥舞着两只手就朝靳越群脸上脖子上招呼去:“你疯了!你干什么朝我吼?靳越群!你怎么这么没本事!你不是说我告诉你就行了?你怎么这么没本事…!”
手掌与皮肉掴打的啪啪声交杂在后排车厢,几巴掌全打在男人脖子,脸颊,前头的开车的黄阳都惊呆了,尤其是方才在包厢他才亲眼看见那样凶恶的几乎要杀人的靳哥,此刻只有去抓住乔苏手的份,竟连一点手都不敢还。
“你给我发什么酒疯!我没本事?!”
“就是你!你让他们随便欺负我!欺负我到头顶上…!差点给我下毒!你连个屁都不放,你就知道揍我…!”
“我他妈屁都不放?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屁都不放?我他妈就差亲手宰了他了!!”
乔苏也听不进他吼的,照着靳越群胡乱地打:“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了我告诉你就没事的了,为什么我这么难受?谁害我这么难受?你就是全天底下最窝囊的男人!最窝囊的男人…!”
靳越群的头脸让他不知轻重地打的全红了,整个人更是气的脑子都嗡嗡的,血液像被高压泵压着跳似的泵上去,咬牙照着他屁股又狠狠揍了两巴掌,把乱闹打人的乔苏紧紧梏在怀里,骂前头的黄阳:“你是怎么开车的?!医生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靳哥,我让保姆开门,已经在家里了…!”
黑车在路上一路飞驰,黄阳从后视镜里看着乔苏哭,又哭又闹,难受了就照着靳哥不管不顾地打,偏偏靳哥让人这么打着脸,明明都制住了他的手,却一次次又让乔苏又抽出手掌,就好像他不敢去对乔苏真正的使出他全部的力气,只有被打急了,才会照着他屁股揍两巴掌。
车很快行驶进一座环境静谧的小区,进了铁栅栏的大门,停在一栋阔气的独栋别墅门前,黄阳先下车去开门,靳越群也下车,他个子高,正弯着腰往车里抱乔苏,乔苏隔着车窗,头脑被那杯果酒弄的混混沌沌的,不知怎么看见黄阳,瘦瘦的,还以为是刚才在富临酒店引他们上楼的经理。
他一脚踹在靳越群的大腿上,扒开车门就跑出去了:“你往我饮料里放什么了!就是你!我记得你,你往我饮料里放什么了!”
乔苏像个小豹子似的追上黄阳,跳在他身上就打,黄阳哪里敢动?这可是靳哥都得忍的人!他只能拼命地喊:“靳哥!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