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群被乔苏拉着下去,乔苏给他带上工人留下的劳保手套,让他拿着铁锹翻土,靳越群吭哧吭哧干了半天,好说他以前也是个少爷,哪里干过这个?
更别提又弄了一脚的泥,瞧着乔苏撅着屁股在后头洒种子,靳越群气不打一处来:“乔苏,你知不知道你男人我现在是汉钢集团的一把手!想见我的人排都排不上号,我大晚上的给你干这个?”
“一把手咋啦,一把手不也只能拿一把铁锹么,你又拿不了两把,你咋这么半天只弄这么一点点啊…你就不是干活的料儿。”
靳越群差点让他气死:“我不是干活的料?从小到大咱俩的活儿谁干的?”
“阿姨和洗衣机。”
靳越群咬咬牙,盯着他圆圆的屁股,踩着铁锹往下锄,翻土:“我算看出来了,你良心就让狗吃了,行,在这儿我听你的,一会儿回屋你看谁听谁的。”
乔苏在后头捂着肚子乐。
靳越群是出力又出汗:“乐什么,赶紧干!干完了回去,外头都是蚊子!”
“知道了知道了,哈哈哈,不行,哈哈,我真的想笑…!要不我去把DV机拿来吧,我得给你录个像…”
“录个屁,别讲究了,直接洒完了得了。”
“哈哈,不行啊,这得讲究造型啊,这叫造景,哈哈…诶,你去哪儿啊,你别一讲就撂挑子行不行…”
“我去给你拿个驱蚊水…!”
作者有话说:
靳爹白天,大型钢企集团一把手,谁汇报的时候都得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靳爹晚上:陪着小比在花园吭哧吭哧就是干。
苏小比:一把手是啥,能拿两把铁锹吗?(指挥老公中)
问谁惯的?
小比:(扑靳越群)我老公惯得!
再看靳越群: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再锄五亩地。
第五十章 捅伤
过了十几天,乔苏把前后的院子改造的有模有样,草木葱郁,鱼池投放了二三十条色彩鲜丽的锦鲤游弋,又修建了石板小桥和亭子,洒下鱼食时成片的鱼儿聚在一起,漂亮又热闹。
乔苏还兴致勃勃地在后头种了一些蔬菜,像眉豆和小西红柿,眉豆这种他们吃的少,但他从他学农科的朋友王雨晴那儿知道,它不光能结出好吃的豆荚,藤蔓还会爬墙开出满墙紫色的小花,特别好看。
靳越群白天在汉钢集团大刀阔斧,雷厉风行,晚上回来给他锄地干农活,但干了十几天,靳越群就不干了。
原因无他,他发现怎么平常也不见乔苏每天都回来,说什么要上课,一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现在每天都要回来看。
“它们才种上,需要照顾呀…要观察的,万一冒出芽被虫子啃了怎么办…”
“我不需要照顾?”
乔苏无语地笑,拖着他一袋这些年他到处收集的好看的石头,要在地里做隔断。
“你要照顾啥,你再照顾长到两米去,床都睡不下了,我也够不到,抱不上你了…”
靳越群冷哼,偏又看乔苏一个人拖的费力,控制不住地给他搬过去,做完了,又生气,男人不说话,一个人就上楼去了。
乔苏喊他,他也不理,乔苏喊了两声,这人,老是莫名奇妙就生气的…
乔苏哼哼,果然,没一会儿,靳越群看乔苏也没去追上他,又带着怒气大步折返回来,将乔苏一把扛在肩上,一起上楼去了。
“哎哎,你干嘛,我没弄完呢…!”
“你就不能学点别的?”
“学什么?”
“对我说点好听的,你对我说了,用的着你一个人干?”
“哈哈,那我说行吧,靳越群你最棒了!靳越群你好厉害呀…!”
“差劲。”
乔苏气的捶他后背一下:“我都屈尊降贵的夸你了,你都听了,居然好意思说我差劲?”
“这句更差劲。”
乔苏又忍不住笑,在靳越群肩膀上乐的不行,靳越群怕他硌着肚子,才将他放下来。
花园请了人来打理,没几天,靳越群要去隔壁常阴视察投产的焊管分厂,同行的还有汉钢几个高管,乔苏下学期的课也不多,就跟着靳越群一块去。
常阴有个古镇,是原来宋朝时期的,他单独坐一辆车直接去,等靳越群忙完了,再陪着他去逛逛。
车轮碾过新铺的黑色的柏油路面,靳越群他们是上午到的,分厂长叫王旭,早早带着人在厂门口就等着了,他原先是王兴华的老部下,自打兴源和汉钢合并后,就死心塌地的按着老领导的指示跟着靳越群。
“靳总!各位领导,欢迎您们来常阴分厂指导工作!靳总,您看是先到会议室听汇报,还是直接去车间看看?”
靳越群说:"直接去车间吧,边走边听,这次来主要也看那几条万吨生产线的投产情况…”
王旭知道靳越群的风格就是不搞虚的,连忙照顾着手下给各位送上水,钢铁厂内多座高炉矗立,王旭拿着文件,一个个递上去,边走边说:“靳总,这是最近三个季度的生产报表,现在常阴的领导非常关心我们,我们总控室也按照靳总您的要求实现了数字化监控…”
头戴白色安全帽的工人早就等待在场,见领导进来纷纷起立鼓掌欢迎。
视察期间,因为分厂从投建到现在正式生产,拉动当地经济,地方上的一些领导欢迎,搞工程建设的老板们也都想去套个关系,饭局不断。
乔苏那边前几天就已经到了古镇,住在当地的宾馆,他自己先玩了两天,头上戴着一个当地妇女用荷叶手工编织的大檐帽,脸颊也晒得红红的,买了一大堆特色糕点给姜勇拎着,正坐一叶小船,去挑新鲜采摘的莲蓬。
“在船上?”
“是啊,这里有人家自己家的小船,我去挑莲蓬,我昨天还吃了大闸蟹,蘸那个蟹醋可好吃了,你忙完了没有呀,啥时候来呀…!”
“我估计明天吧,你怕水,坐船一定要姜勇跟着你,他水性好…你叫姜勇接电话。”
乔苏拿小勺挖着当地用塑料小碗装的刨冰,上面浇了一层桂花蜜和糯软沙甜的红豆,甜丝丝的,他把电话给姜勇,用嘴型说:“你不要告诉他我在吃冰…”
姜勇一紧张:“啊,是,靳哥,乔苏哥正在吃冰淇淋,啊,好的,我会跟好乔苏哥的,不会让他掉进河里…是!…”
姜勇还没意识到他说漏了,他把电话给乔苏:“乔苏哥,靳哥找你…”
乔苏“…”了一会儿,拿着电话,果然,那边就是靳越群在训他:“几月份了还吃那么凉的?你的胃能受得了?”
“我最怕热了,没事,哎呀,我消化的快…!喂?喂…?船上好像没信号了,不和你说了啊,你快点来,我好想你,拜拜…”
乔苏那边玩的高兴,靳越群这边也差不多结束了,晚上就是汉钢和青县分厂内部高管的饭局,分厂长王旭明显喝的最多,几扎壶怼下去,就是在靳越群面前立一定把厂子管好的军令状。
他敬一杯,他也敬一杯,靳越群也喝了不少,下楼时,王旭自己都喝醉了走不稳路,还要去搀扶着靳越群,几个高管在后头同样也醉了被人扶着。
“靳总!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你交办的任务!利润增长至少十个点!”
秘书和司机过来搀扶着他们上车,黄阳问靳越群:“靳哥,我们回酒店还是…?”
“今晚过去吧。”
黄阳会意,黑色奥迪驶到门前,司机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靳越群刚要迈步,余光瞥见一个瘦高的青年正从饭店里出来。
那人穿着汉钢的工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看着像给在场的哪个领导送包的,然而变故就在一瞬之间,只见他在下台阶后忽然快速地朝着靳越群的方向冲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年轻人猛地从公文包下头掏出一把凶悍的长刀直直捅进靳越群的腹部,一刀贯穿,接着迅速又是一刀,靳越群嘴角霎时涌血,死扣着他的手腕将他踹翻,接着整个人倒在车上,还没坐进副驾的黄阳大惊失色:“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