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症候群[快穿](130)

2025-10-17 评论

  渡之站立在原地,他的瞳色生来相较于常人漆黑,如浸深潭的眼睛当中一片寂静,看不清楚。

  金红袈裟无声绷起了结实肩背的线条,仿佛正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辛禾雪秀眉挑起,“破色戒不是这么简单的,圣僧,你可是怕了?”

  在辛禾雪以为渡之会知难而退的时候,他却投诸视线与辛禾雪相望。

  “好。”

  辛禾雪唇边即将得胜的笑意凝结住了,他甚至发觉渡之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许的失望,夹杂着期冀,问辛禾雪:“只有这样吗?”

  渡之拾起方才辛禾雪砸向他之后掉落在地的书卷,展开最前方的几页纸,内容多是文字说明,没有图画。

  渡之:“按照书上,两个人快活的时候,前戏应当亲吻、抚摸和扩……”

  辛禾雪:“闭嘴。”

  渡之听话地噤声,神色仍旧是古井无波的平静,甚至像是进行辩经一般的认真。

  他仿佛完全没有理解书上的文字内容是什么意思,只是将它们复述出来,准备教条地严格遵守。

  这算是哪门子圣僧?

  辛禾雪质疑:“你想怎么样?”

  渡之沉默了几瞬,视线落在辛禾雪的额心、鼻尖、耳垂,然后是唇瓣,又避开视线,“想……吻你。”

  辛禾雪攥住了锦衾旁的靠枕,可惜是个软枕,他再寻找哪些有杀伤力的物什可以砸昏这个浑和尚。

  不过,渡之的下一句话,又叫他暂且歇了把人砸晕再去找狐妖的心思。

  渡之:“你要找周山恒,无需托付旁人,何况是一只狡猾狐妖。”

  周山恒?

  辛禾雪终于认真看向渡之。

  看来渡之了解他和周山恒之间的事情。

  辛禾雪倒是发现另一件事,“既然你说他是狡猾狐妖,那你为何不杀他?”

  “那狐妖身上暂未背负业障。”渡之道,说出更重要的原因,“何况……我看你同他的交情好。”

  那就是看在狐妖是辛禾雪朋友的份上,饶过了一命。

  辛禾雪仿佛是第一天认识渡之。

  严格来说,他确实是在洗去记忆之后第一次和渡之见面,但对方的言行观念和传闻中的太初寺高僧大相径庭。

  用通俗的语言形容,太初寺就是直属皇家的大澄捉妖机构,职责就是保天子脚下一方平安,维护大澄的统治免受妖邪侵扰,既然是妖邪,那就不会分辨好妖坏妖,只要是妖怪,那么尽是邪物,都需要就地屠灭,送向往生,亦或是棘手无法屠灭的,也会押送到安宁塔度化。

  渡之作为太初寺少卿,竟然也会在佛家法理之外行事,逾规越矩?

  渡之一直在观察辛禾雪的神色,或许是担心辛禾雪不信任,他倾身向前,神态诚恳地说:“你非要找他,我也可以……做小。”

  ^ ^???

  小猫脑袋满头问号。

  就连系统K也对目标人物的话语叹为观止。

  辛禾雪终于忍不住问:“谁教你的?”

  渡之听话地翻开那本书卷,果真又是在前几页,上方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指出来,给辛禾雪看,静默之后问:“有什么,不对吗?”

  辛禾雪一目十行地扫过。

  竟然还有教人如何第三者上位,争得宠妾灭妻的内容。

  这种书不应该列为禁书吗?

  辛禾雪扯过来,书卷的署名是佚名。

  他再看了如今的渡之一眼,果真是害人不浅。

  辛禾雪不想问渡之到底理解了多少,因为对方一定会回答自己已经知悉并且熟背了。

  想到方才惊鸿一瞥书卷上那些非同寻常的图画,以及看起来人体完全不可能摆出来的幅度姿势。

  他干脆揪着渡之的交领,反手将渡之抵到床头,动作一拉一扯,推转之间,攻守之势已经转换。

  辛禾雪消闲地坐到月光照落的桌上,他交叠起长腿,那卷书籍就在他的膝头。

  “刺啦”的扎耳之声,辛禾雪已经将其撕扯成两半。

  他悠悠道:“上面的内容都是错的,把它忘记。”

  渡之望向从辛禾雪膝头坠落在地的残卷,神色犹疑:“可是……”

  他好像对书上的内容深信不疑。

  辛禾雪觉得这个和尚的脑子一定是缺了什么筋。

  他问:“你信这个佚名,还是相信我?”

  渡之抬首,没有丝毫犹豫:“我信你。”

  看起来比臭蛇还要好拿捏得多。

  辛禾雪纤长眼睫垂落的同时,月光照入室内,他的足底恰恰落下阴影,踏在袈裟袍服那薄厚布料交叠之处。

  微微弯起眼睛,足底前跖区缓慢地碾了碾,“大师,你觉得感觉如何?”

  居然……

  没有亲吻。

  渡之的眸底低落得沉了下来,但身体的本能反应依旧很诚实,他只能道:“……快活。”

  【渡之虐心值+5】

  辛禾雪眉心蹙起,疑心这个提醒是不是系统播报的时候出现了程序错误。

  辛禾雪:【他看起来都快要爽死了,还虐心?】

  K没有给出回答,既然没有程序报错,就说明一切都在正常地进行着。

  辛禾雪浅浅抿起唇。

  那岂不是……

  可以借机继续刷数值。

  在月亮坠入云层之间时,冬雪又起,绵绵密密如扯絮一般,盖地而来。

  夜风过窗,撩动垂落的纱帐,从烛火光辉当中,融融地透出身形。

  青年骑坐在男人腰腹间,长发柔软地散落在肩头,雪色薄衣贴在隽美的脊背线条上,像是烛火下的一捧新霜。

  侧影唇形微动,说话声细腻如同呢喃,探出去的手指勾动了那串沉香木佛珠。

  来自身下人的一截手腕遒劲有力,蓦然搭上去,牢牢扣住了窄瘦腰肢。

  ………

  渡之果真拿出了甘心做小的气度。

  他带辛禾雪参加了门下省左补阙在宅邸举行的筵席。

  左补阙在大澄虽说仅仅是从七品上的官职,但掌供奉讽谏,不仅需要对皇帝进行规谏,还能举荐人才。

  这场筵席,除却达官贵人会在场,州县举荐上来的贡生也可以向门房请示参与。

  对于这些奔忙于干谒的年轻举子来说,这样达官贵人云集的宴会场合,实在是呈送行卷的上佳时机,因而可想而知的是,周山恒会在场。

  只是辛禾雪被拘在渡之身侧,由于下了禁制的原因,仅仅能够在渡之身边十米为半径的范围内活动。

  况且禁制还隐没了身形,这样旁人也见不到他。

  辛禾雪用心音同渡之咬耳朵,“你不是说带我见周山恒?”

  渡之薄唇抿紧成一道绷直的线。

  他正在同举办筵席的左补阙对弈,两人正相对坐在石亭中,身前是黑白二子的棋盘,旁侧是假山池塘,游鱼自在。

  渡之同样以心音答复辛禾雪,“你会见到他。”

  只是说见到,却没说接触。

  辛禾雪微微眯眼,睫毛如鸽羽,顺至眼尾却夹杂着些危险的意味。

  这秃驴竟然还学会了文字游戏。

  左补阙与渡之虽说是官场同僚,但太初寺的定位特殊,即使是身居副手的太初寺少卿,也常常奔走与乡野之下,并不像寻常的朝廷官员日日进入宫殿进行朝会,因此两人不常在朝堂上碰面。

  左补阙一边对弈,一边寻找话题,“大人行走四郊,可曾听闻今年震动朝野上下的许州灭门案?”

  渡之眼中沉静如水,手指拈起一颗玉质的黑子,无声地落在棋形的眼位,“未曾。”

  这些与妖无关的纠葛,渡之了解甚少。

  左补阙皱眉,十分伤脑筋似的瞧着棋盘。

  渡之下棋的路数和本人一样,不显山露水,棋势也并不锋锐,稳扎稳打,布局严谨,如今已经占了三角,隐约呈现出合围之势。

  他只好先同渡之说故事,“那许州灭门案,原是一位乡绅老爷夺人妻子,那妻子的丈夫原本传言中在北疆战死沙场,结果实际未死,数年后从边疆归来,听闻自己的妻子已经遭人作践,郁郁而死,丈夫只身屠灭了老乡绅满门十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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