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是永远不能被我们信任的,他们所谓的友善,也不过只是想要迷惑我们的糖衣炮弹罢了。
糖衣可以留下,炮弹必须要打回去!
我因为身边曾经有朋友在日企工作,给日本人说好话,说他们的新一代根本就不关心战争,他们很友善。
这样的人都被我拉黑了。
至少在河北这个地方,我相信,不会有一个河北人,能对日本露出笑脸。
当年,太痛了!
第98章 图纸
还是自家炕上睡得舒服。
席于飞一觉睡到大半夜才醒,头晕脑胀只觉得肚子咕噜噜叫。
但家里人都正在睡着,总不能这时候去做饭吧?
而且厨房就在外屋,有点儿动静还不都得吵起来?
“醒了?”云穆清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小声问道。
席于飞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
云穆清又道:“这是我的被子,你的被子被你踹旁边去了。”
“嗯……”席于飞也不管谁的被子,反正得把自己裹严实,“饿了,你呢?”
“还好,不过婶儿留了饭。”云穆清之前就醒了,但胳膊被抱了个结实,就也没起。
曾柳华过来看的时候跟他说,锅里放着饭,如果醒了的话,灶里塞把柴火热了就能吃。
“先去撒个尿。”席于飞醒来之后才觉得自己膀胱要炸了,但真不想起。
云穆清叹气,主动起身把旁边的棉大衣拽过来,“裹着去,我去热个饭。”
两个人小小声,偷感十足的从炕上爬起来,穿上鞋出了屋。
正月里真的很冷,从温暖的被窝里一出来,就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席于飞一边儿哆嗦一边儿撒尿,撒完了回头,脸盆里已经被倒上了热水,可以洗手洗脸。
“再漱漱口,然后你去被窝里暖着。”云穆清也套上了棉大衣,已经点燃了细柴火,给锅里留的饭菜加温。
一盘子葱头炒鸡蛋,一盘子炒土豆丝,还有一盘子肉末烧的茄子。周围摆了俩蒸红薯,四个大窝头。
“不,不用。”席于飞拽了个马扎子坐在灶前,“这里有火,也暖和。”
柴火哔哔啵啵的响着,两个人捧着茶缸子喝热水,身上气的鸡皮疙瘩总算缓了下去。
“明天咱俩出去转转啊?”一想到三天假,总不能天天跟家里躺着,再加上上次他跟何玉声的那个小院儿,席于飞就坐不住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云穆清摆弄了两下灶膛的柴火,“但大白天的不合适吧?”
“大白天的才合适呢,也不知道虎子那边能不能查出来点儿消息。”想起何玉声藏起来的那些好东西,席于飞心里就痒得不行。
“万一撞个正着怎么办?”云穆清有些担心,他一个人到无所谓,怕席于飞会遇到危险。
席于飞哼了声,“撞上就揍他!揍完就跑!只要没按住手,他就拿咱俩没办法!”
云穆清:……
“你不是还想着跟上面的人合作吗?”他道:“不如先问问?”
一开始他认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惊动上面的人不合适,现在到是觉得上面最好多派几个人下来,最好看住眼前这个不安分的。
他动脑可以,动手还是算了。
“咱先摸摸情况啊,摸到了就说,摸不到把人喊来干嘛?”席于飞顿了顿,“如果真发现什么大东西,就让他们来。如果没发现或者只有仨瓜俩枣,咱们几个就分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云穆清扶额。
“闲着也是闲着!”席于飞嘿嘿笑,“万一找到了,备不住还能立个功呢。”
屋里传来下炕的动静,曾柳华撩门帘子出来,“我一听就知道你俩醒了,饭够吃不?”
“娘,您老赶紧回去睡,够不够吃的早晨不是还有一顿吗?”席于飞连忙起身扶着曾柳华,“再去睡一会儿。”
曾柳华掀开锅盖看了看,“那成,你俩吃完继续躺着,这一道给我儿累的,明天我去买条鱼炖。”
把老娘哄回去,俩人就着锅台开始狼吞虎咽。
真的饿坏了。
吃了个盆干碗净,就着锅里的热水把碗筷刷出来放进碗厨里,两个人又偷偷摸摸的回到炕上,扒衣服钻被窝,睡个回笼觉。
“娘,我俩出去玩,中午再回来。”席于飞大口喝完粥,嘴一抹就要跑。
“先别走,之前你们单位有人来传话,说有人给玉玉寄了东西,还有一个沪市的说姓田,给你打了个电话。”曾柳华连忙道:“昨天要不是你们太累,我就直接告诉你俩了。大宝,那个姓田的,不会又是咱家什么亲戚吧?”
“哈哈,真不是,就是我们在沪市认识的一个朋友。”席于飞道:“那我俩先去单位一趟。”
“中午一定记得回来啊,今天中午炖鱼吃。”曾柳华看着儿子白嫩的小脸蛋子,“这下子睡饱了吧?”
“都睡过了,”席于飞笑嘻嘻的拽了把云穆清,“走走走,娘,自行车我们也骑走了啊。”
“走吧走吧。”曾柳华也不需要俩大小伙子在家陪她,看着儿子成天高高兴兴的,她就开心。
“有人给你寄东西,你亲戚?”侧坐在车后座上,席于飞抬手就搂住了云穆清的腰。
云穆清身体一颤,道:“应该不是,如果是亲戚,我姐应该会告诉我。”
他也纳闷呢,这个时候,会有谁给他寄东西?而且还知道他现在的工作单位,难道是以前当兵地方的首长?
想到首长,他突然有些心虚,“下次去青岛,我也得给我首长买点儿东西寄过去。”
“咋,你回来一直没给那边寄过东西?年礼呢?”席于飞问。
云穆清不敢说话。
“让我说你什么好,算了,以后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告诉我还要给谁寄。你可真行,成天脑子里想什么呢?”席于飞也是服了。
云穆清这种不爱联系人维持关系的毛病,也不知道随谁!
“回头把你的班长,连长,反正就是你平时关系好的战友,你领导的名字地址都写给我。我给你准备东西,但是信你得自己写,告诉他们你最近的情况,你家里人的情况,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是,我知道了。”云穆清垂着头猛骑车,对自己这种粗心的行为表示出了十万分的羞愧。
他在人际关系这方面,实在是太不如席于飞了。
“云穆清是吧?有你的包裹,这是包裹单。”高大哥从抽屉里把包裹的拿出来递过去,看着席于飞便笑眯眯的,“哟,大宝,感觉你最近又变白了不少啊。”
“那必须的啊,高哥吃糖。”席于飞从兜里抓出一把大白兔递过去,“这儿冬天冷不?”
“还行,有炉子,也没那么冷。”高杨笑着道:“有个姓田的给你打了电话,你是在我这里回还是去邮局?”
一般外面电话都是先打到铁路局保卫处门房这边,由这里转接到里面的各个科室。如果人家科室的人不愿意接,那电话就会从这里直接挂断。
“从这里打就成了,跑什么邮局啊。高哥您给记个时,我打沪市那边。”
室内五毛,省内一块,出省一分钟一块二。
而且不管接打都要钱,这个电话费,真的是很高了。
稍微多说几句话,半个月工资就得下去。
“喂您好,我找新哥。对,田新。”席于飞播了电话,心里也估摸出田新找他有什么事了。
“喂,席老弟?”田新的声音仍旧十分温柔,一听就知道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但谁能想得出,他会是一个黑市的背后老大。
“新哥过年好啊,之前寄的年礼收到没?对了前两天我们去青岛了,从那边挑了点儿海货给你寄过去了。别嫌弃啊。”
“劳你惦记。”田新笑起来,他道:“打电话找你也是有点儿事,想问问你那边还能弄到什么新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