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证明他们很快就可以离开尔滨城,踏上回家的路。外面的积雪堆成了一个个小山包,被那些闲的难受的南方同事都给弄成了巨大的雪人儿。
这都多少天了,他们那个兴奋劲儿还没过,甚至还有同事拎了暖水瓶往里面放雪,想要带回家给家里人看看,被好一通嘲笑。
“化了也是东北这边的雪水,你们这群北方人不懂!!”南方同事气哼哼的,“要不是干这行,我这辈子都见不到雪!”
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这可是雪啊,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雪,还是这么大的雪!
就算是会化成水,他也要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作者有话说:
我看评论有大宝子说,以前巴铁跟咱妈关系一点儿都不好。
那正常,以前咱家多穷啊,弱国无外交,谁都看不起。
我忘了是哪个国家的总统,家里特别穷,出来访问开会都没人搭理,被各种压制,腰都直不起来,看着特别可怜。
咱们家以前,就是这样的。
别忘了,五常的位置,是咱们从湾湾那边抢回来的!以前代表中国的,可是湾湾那一派。
但咱们现在强大了啊,老美都不敢对咱家直接动手,只敢偷摸的做小动作,挑拨那个挑拨这个。这不又要拉人做演习吗?这次只拉来了五个国家,然后老美让他们往咱们这边试探,尤其是去湾湾那边试探。
结果人家都不乐意,不去,谁爱去谁去。
老美都当别人大傻子呢,现在咱妈多厉害啊,你敢来我就敢揍!
毕竟湾湾周围的控制权咱们已经抓在手里了,他们来那就是挑衅,可以揍的。
只要咱们强了,那周围就都是朋友,都是好邻居。就好像盛唐时期万国来朝一样,有野心,也得藏的好好的,哪敢露出来啊。
因为咱们永远会记住弱者就会挨揍!百年耻辱是刻在血脉里面的!
哇,明天就九月一号了,还有三天就是大阅兵!!
我激动死了都!
第158章 东北有三宝
大雪把路封了七八天,终于开通了。
沿路还能看见不少救灾的解放军,小伙子们一个个冻的脸通红,带着个手闷子,还在铁路两边清理那些积雪呢。
火车开的缓慢,席于飞从自己的提包里掏出几斤糖果,打开窗户用力丢了过去,“解放军同志,辛苦了。吃点儿糖甜甜嘴!”
报纸包的糖果一用力就散开了,那些小战士急忙将糖果捡起来想要给他们送回来。
但这时候火车鸣笛,加快了速度。
“解放军同志,再见,再见!!”席于飞用力挥手。
那些小战士纷纷放下手里的工具,对着他们的火车,笔直的行了个军礼。
“他们也太不容易了,我看年纪,有的比我都小。”席于飞一直看着外面,等到看不见了,这才直起身子,坐回到位置上。
“你小子包里装的都啥啊?好几斤糖说拿就拿出来了?”陈虎简直好奇死了,从一开始席于飞就能从包里掏出各种各样的糖果,到现在伸手就是好几大包,瞅着得有六七斤了。
“家里准备的,不是说打算在这边换点儿东西吗?没能用了,就带回去了。”席于飞笑嘻嘻道:“咋,你还能缺糖吃?”
“糖谁家不缺啊?”陈虎啧了声,“我之前在部队,就没人给我送糖吃呢。”
别看陈虎长了张娃娃脸,但他比梅雨小不了一两岁。之前当过三年兵,回来直接进入铁路局内部的保卫科,又从保卫科转到铁路公安上,成了一名乘警。
席于飞欠儿登道:“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我,如果遇到我,我就拿出糖说嘬嘬嘬,虎子,来吃糖!”
陈虎一愣,气笑了,抬手就要揍人,“你特么把我当狗呢??”
席于飞大笑着跑到云穆清身后,“玉玉,虎子哥要打我。”
云穆清当着陈虎的“进攻”,无奈道:“你怎么这么欠?”
但凡换个人,他就翘着脚看热闹了。
席于飞笑的不行,最后掏出大半包牡丹塞过去,才让陈虎收了神通。
“好了好了别闹了,一会儿到站了啊。”梅雨见这几个人折腾完了才出来,“咱们回去的车速会比较慢,估计要晚点儿一天呢。都好好待着,勤巡着点儿车厢。一会儿区间执勤的同事就上车了,让人家看见咱们文明车组都这德行,好看吗?”
一群人嘻嘻哈哈作鸟兽散,席于飞正了正帽子,咳了声,“哎,作为副车长真是辛苦啊,一边要调节组员们情绪,一边还得应付车长。辛苦,太辛苦了。”
“滚犊子吧!”梅雨气笑了,“你辛苦?你天天不是找这个逗闷子就是找那个闲聊,你辛苦……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席于飞嘻嘻一笑,背着手,摇尾巴晃腚的走了。
东北好几个地方都下着大雪,车速压根就起不来。不过等越来越靠近南边,大雪的踪迹逐渐消失,就连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
其实如果让货车跑这一趟,也就两天半功夫。货车走的线路跟客车不一样,一路上除了加煤加水都不带停的。
那些出差比较急的,大多数都会选择货车,节省时间。
客车线路就比较绕了,说是京哈线,但抵达尔滨市的时候把其他两个省也绕了一圈。这一路就得走个五六天,走走停停,晃晃悠悠。
一进山海关,温度陡然就起来了。
身上的棉大衣厚毛衣小棉袄什么的都穿不住了,脚上的棉靴也都换了下来,换成铁路上发的三接头大皮鞋。
这时候的皮鞋都钉铁掌,走起路来咔咔的响,大老远都能听见动静。
席于飞以前可没有什么机会穿这种钉铁掌的皮鞋,等他终于走到能消停的穿西装皮鞋打领带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不怎么流行这玩意了。在过个几年,大马路上找个修鞋的都难。
不过那时候不少便宜皮鞋也穿不住,不到一年不是鞋帮子开了就是鞋底子断了。
但这个时候的皮鞋那都是好料子,正经牛皮鞋。钉了铁掌只要不糟蹋,穿十年八年,甚至十多年二十年的都有!
困难时期,还有人把自己穿了十多年的皮鞋拿出来换东西,那都能换出去呢。
席于飞穿着大皮鞋溜溜达达,车上的人真心不多,那些烟民甚至还能拥有一截空车厢,可给他们高兴坏了。
他跺着大皮鞋转了好几圈,真无聊坏了。就连报纸他也看了好几遍,被那些小字儿晃悠的直眼晕。
没事了就去云穆清那边看他读书,语文书他还算能看得懂,但数学书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知识范畴,瞅了一会儿,眼更晕了。
也怪不得很多乘务员都抽烟,因为实在是太无聊。
火车晚点儿了一天多,原本早晨就能到京城,结果第二天下午才到的。
下了车席于飞就跑到行李车厢那边,把从东北带回来的土特产一部分转移到另一辆去沪市的火车上,另一部分也是上百斤,用半包烟请了车站的装卸工,让他们帮忙送去车站外面。
“哟,大宝子!”刚放好麻袋,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席于飞抬头笑呵呵道:“张板儿爷,哎哟好久不见了。”
“可不是吗?自从你们搬家,咱就见不到了。这是要运东西?哎哟我说大宝子,你这是发财了啊。”张大嘴看着地上的两个大麻袋,眼珠子都直了。
“跟东北那边整的特产,赶紧麻烦张板儿爷了呗,一会儿带点儿回去给我嫂子婶子他们尝尝。”
“哎哟,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你这里面是什么啊?”张大嘴下了车,跟云穆清俩人合着把东西抬到车上,“摸着……乌拉草啊?”
“乌拉你个头啊草!”席于飞啐道:“山货。”
“摸着也不像人参啊。”张大嘴说着,有捏了两下。
“别捏了,都捏固碎了!手咋这么欠呢?”席于飞拍了他爪子一下,“那边晒得菜干儿,还有蘑菇什么的。多弄点儿,给亲戚朋友什么的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