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227)

2025-10-17 评论

  美好的一天从一飞冲天开始!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腚,撇了撇嘴,“我衣裳呢?”

  云穆清赶紧去给他拿背心裤衩,褂子长裤,“要不你再躺会儿?”

  昨天晚上两个人根本就睡不着,折腾了半宿。云穆清半夜起来洗裤衩,连褥单子都洗了。

  折腾的下场就是他的小脸蛋子上挂了俩黑眼圈,但看看云穆清,似乎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尼玛的!

  凭什么!

  “大宝醒了?”云奶奶走了进来,“奶奶能进来不?”

  “奶奶快进来,什么事啊?”席于飞连忙把自己缩进被窝,顺带裤衩子拽进去,蛄蛹着穿。

  云奶奶走进来,眼睛装作漫不经心的在炕上扫了一圈,心中微微叹气,但仍旧笑道:“我来看看你,没睡好一会儿接着睡,这喇叭也就响个十来分钟。”

  “没事儿,奶奶,我睡好了。”席于飞那叫一个尴尬。

  “胡说,这眼睛都黑了,还能睡好了?”说完抬手打了一下身边的云穆清,“你说你,怎么照顾人家大宝的?你倒是红光满面的,光顾着自己哪行?”

  云穆清抿着嘴笑,“知道了,奶奶。”

  席于飞:……

  云奶奶转身往外走,“我得跟街道上说一下,把这个喇叭挪去那边胡同口去。哎呀咱家孩子多,一大早吵的直哭,这也太折腾人了。”

  老太太睁着眼说瞎话,席家的孩子们睡觉都可死了,区区喇叭声根本吵不醒。就算是那几个小的,旁边人聊天哈哈大笑,他们反而能睡的香。

  全家只有席于飞自己,睡觉轻,有点儿动静就能被吵醒。

  因为他小时候,曾柳华对他太呵护了,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奶奶,不用那么麻烦。”席于飞连忙抓着背心往身上套,人准备下炕。

  “不麻烦不麻烦,哎呀我岁数大了,听不得太大动静,这一响,心脏都扑腾扑腾的。”老太太贯彻只要我说的真,就不会被人拆穿谎言的政策。

  谁还能叭叭跑来看老太太是不是真的会被大喇叭吓着?

  再说了,喇叭还没响呢,老头老太太就都起来了。

  主要是云奶奶对席家心存愧疚。她起得早,在院子里溜达,远远儿的就看见晾的那个褥单子了。

  伸手一摸,还是湿的。

  老太太过来人,心里把孙子来回骂了一百遍,但看着孙子精神雀跃的从屋里出来锻炼,原本想骂两句,但还是咽下去了。

  年轻人的事,她一个老太太跟着掺和啥?别到老了还得落个埋怨,让人讨厌。

  随着大喇叭响,周围的人也都起来了。

  席于飞被云穆清按在床上,“你再睡一会儿吧,张板儿爷还没来呢。”

  席于飞打了个呵欠,“那我再躺一会儿。太困了。我都说了不行不行,你还非得折腾。烦人。”

  云穆清占了便宜,便陪笑道:“是我的错,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他说着,把被子给席于飞盖好,还拍了几下,“我去跟他们说说话声音小点儿,你晚上没睡好。”

  席于飞嗯了声,估计也是太困了,感觉喇叭声音一停,他就睡了过去。

  云奶奶找上了街道,果然把给喇叭挪地方这件事办妥了。八点半电工就来了,三下五除二把这边电线杆子上的喇叭拆除,很快就装到了对面胡同口。

  理由非常强大,就是那边人更多,为了让更多的人听到D的政策和声音,所以才挪地方。

  这个回笼觉睡到十点,他才被云穆清叫醒,“大宝起来了,张板儿爷来了。”

  席于飞用力搓了搓脸,“他来的挺早啊?”

  云穆清忍笑道:“不早了,十点了。”

  街道大喇叭每天六点半准时响起,工厂大喇叭每天早晨八点准时响。这就是工人们起床和上班的时间。

  席于飞一觉睡到十点,确实也不早了,再睡下去,晚上又睡不着了。

  他打着呵欠下了炕,面前就被端上了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和杯子。蹲在水池子旁边稀里哗啦刷完牙洗完脸,一回手毛巾就到了。

  曾柳华在旁边看的又气又好笑,她知道自己儿子娇气,但以前也没这样过啊。跟资本主义少爷似的,旁边还得有个丫鬟伺候呢?

  云奶奶就不这么想,“玉玉倒是个有眼力价的,但凡他对大宝不好,我都得抽他。”

  曾柳华:……

  您听听您这话说的,我都心虚了呢。

  来蹭饭的张大嘴一手菜饽饽一手棒子面粥,看着眼前这一幕,嘴里的饽饽都要掉出来了。

  他眼花了吧?

  不是,那席于飞运气这么好的吗?还是好兄弟之间都如此相处?

  比他媳妇儿都懂事儿啊。

  让他媳妇儿给挤个牙膏递个毛巾,他媳妇儿只会骂他你看我像不像牙膏?毛巾跟我脸上挂着了呗,你找不到?

  早晨家里蒸的是干菜馅儿的菜饽饽,里面放了油渣,吃起来那叫一个香,还特别有嚼劲儿。

  张大嘴这个来蹭饭的,不光自己一顿吃了四个大饽饽,还喝了两碗粥。最后又厚着脸皮要了五个装着,等回去给老娘媳妇儿孩子吃。

  他把自己的板车也骑来了,云穆清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席于飞,三个人往信托商店赶去。

  信托商店的经理是个中年人,平日里都板着脸。给人看东西的老师傅据说宫里出来的,这种人都有本事,也没跟着受罪,还有正式工作呢。店里还有俩学徒,一个是老师傅的儿子,一个是经理的儿子。

  平日里信托商店没有什么人,俩学徒趴在小叶紫檀的长条桌上打瞌睡,老师傅跟经理在后面,偷摸的喝酒呢。

  “嘿嘿,大强子,你爹呢?”张大嘴下来把车锁好,晃晃悠悠就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学徒抬起头,看见张大嘴,便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小贝勒啊。”

  “闭嘴吧,想斗我呢?”张大嘴啐道:“你才是小贝勒,你全家都小贝勒。”

  另一个也醒了,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咋?强哥熟人?买东西?”

  “淘换点儿东西,”张大嘴说完对席于飞挤挤眼,冲着俩学徒努了努嘴。

  席于飞从兜里掏出一包华子递过去,“辛苦二位了。”

  “明白人啊?”大强子看着烟,直接拆了拿出几根塞到旁边那人手里,自己也掏了几根,“行了,剩下的给我爹,否则我一根都闹不着。”

  “这是给您二位的,老师傅那边我这里还有呢。”席于飞按住了他的手,“嘴哥,咱先看啥?别的我也不太懂啊。”

  大强子听他这么说,便把烟揣兜里,“你们先看着,看好了让我爹跟我叔过来。”

  张大嘴笑道:“挑点儿家具,诶,爷们儿,你不是懂瓷器吗?这里可有不少瓷器。”

  云穆清早就看上货架上的几个花瓶了,他走过去每样都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然后挑了三个放在手边。

  “就这些吧。”

  其他的倒也有好的,但一口气买太多也不像样子。买几个花瓶还能说回去插鸡毛掸子,买别的不太好解释。

  “那就去后院,猴子你盯着点儿前面啊。”大强子把那三个花瓶放在一旁,然后带着几个人往后面走。

  绕过后面的小库房,就是个露天的大院子。

  老师傅跟经理坐在院子石榴树旁边的八仙桌旁边喝酒呢,见有人进来便看过去。

  “哟,这不是小……小嘴儿吗?”老师傅顿了顿,差点儿把张大嘴的外号叫出来。

  张大嘴气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窦你就不是个东西,你儿子也不是个东西。什么叫小嘴儿?别人可都叫我一声大嘴呢。”

  “好好好,大嘴大嘴,这一上午的你不去拉活儿,来我这里干嘛?我可告诉你,没钱别想从我这里顺走一根毛儿。”

  “我是那种人?”张大嘴啧了声,对席于飞介绍道:“老窦,眼睛贼尖,什么都懂点儿。尤其是字画方面,特别厉害。这是张经理,文化人,一笔书法那是相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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