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想要。
但是明年去省城的事也是铁了心的,不可能变更。
他用力抓方戍的背, 用力到把方戍抓疼,抬起头来:“隆哥儿?”
“可还记得我数日前在柴房时说过,咱们换个别的花样?”
“记、记得啊。”方戍想起那次之后他还天天期待呢。但后来一直没有什么改变,直到不久前, 他学着以往他看过的话本子里的内容,用嘴去暖了暖他的小隆哥儿,并且得到了同样的回报。他以为那就是“别的花样”了。
“一会儿你按我说的做。”
“可是我现下只想要你。”方戍觉得身上热得很,“咱们今晚便真正圆房吧好吗?”
“好,但你要按我说的来。”
方戍觉得只要于庆隆同意真正圆房,说什么他都愿意听。
于庆隆示意方戍去把师父那拿的两个小瓷罐取过来。方戍听了,赶紧打开柜子。
这东西他们都是放在最近处,所以很方便取用。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哼……
翌日,终于是方戍先醒的。
准确地说,他兴奋得一夜没怎么睡着。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脑子里却异常兴奋。
有许多画面不时闪过,都是他各种不同神情的夫郎。欢愉的、求饶的、激动的……
兴许他是丑时才睡的觉,但睡着睡着又醒了。身体和脑子都十分亢奋,好像叫他快点醒来继续看他的宝,不要再睡了。
他看到于庆隆沉静地睡在他旁边,闭着眼少了许多凌厉。
只有这种时候他的夫郎面容才格外的恬淡无争。
他不由的心生爱惜,把人捞进怀里亲了又亲。
若是换作其他时候,他这样做怀里的人必会醒来。此时此刻却像是太累了,累得根本就不想醒。只听得喉咙里像是咕哝了一句什么,便又继续沉沉睡去。
方戍将被子向下稍稍拉开来,看了看于庆隆肩上的花记。
这是一朵梅花,寻常见的时候颜色并不深,但每每与他享欢时颜色便会变得格外艳丽,就像雪山顶凭空燃起的火焰。
实在叫人爱不释手。
方戍轻轻摩挲,见于庆隆好似有些冷了才赶紧把被子拉上去,轻手轻脚下地,去找出两套干净的里衣来。
然而穿完也不舍得出去,便躺在旁边静静看,看一会儿又睡着了。
直到吃早饭两人都没醒。
大嫂道:“婶子,守城跟隆哥儿还没起,要去叫他们一声么?”
方吴氏说:“不用。他俩夜里念书学习,白日里又要忙活,许是累了,叫他们多睡会儿。”
大嫂心里也是不想叫的。她在公爹家里也是这般,早上累得没醒来公爹也不会说什么。别家总说家里不能有个懒儿媳和懒儿夫郎,但她公爹家从来不会这般说。
公爹二人都觉着谁家的孩子都是孩子,都是要疼的。没想到方家也如此。
方丁满夜里已经听媳妇儿说了是怎么回事,便也没多问。
这回小两口是真睡到了日上三竿。
于庆隆睁眼看到方戍在睡觉,外头天却已经大亮了,顿时有点懵。
他回忆了一下夜里干的事,赶紧掀开被子瞅瞅,再动动身体感受一下。还好,只是腰酸了些,动腿时有些许热辣感,腿根被磨得疼,其他还能接受。
也不知道他昨晚说的方法管不管用。
其实他更担心的是,方戍到底有没有做到他说的。他感觉应该是做到了,但这种事又不能完全看到,也无法确定。
正出神着,方戍也睁开眼来。他看到于庆隆侧躺着,正在看自己的脸,便笑着理了理他夫郎的头发:“宝贝早。”
于庆隆心底顿时划过一道暖流:“早。衣裳什么时候帮我穿的?”
“今早。”方戍说,“醒来便穿上了。我知你爱干净,可夜里擦完我一松神便睡了过去。”实际是没看够,就没给穿,后来一直看到睡着。但他可不敢说。
“那你都睡醒了还不叫我?”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疼。”
“啊?”方戍一下紧张起来,“哪疼?是……”他小声贴着于庆隆耳边说,“是身下疼吗?”
“嗯。”于庆隆见他紧张自己就忍不住高兴,怪恶劣的。但就是这种微妙的满足感很让人上瘾,“以后不准你再那样了。”
“可、可是……”刚食髓知味的方秀才一整个心碎住,“我都是尽力按你说的做的呀。”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真的一点点都没留在里面?”
“这……”
方戍也不确定。他觉得是的。但是那般情热的时候真的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身体上发生的所有感受吗?他不敢说一定能。
于庆隆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事也悬,不过已经尽力了就可以了。如果还是会怀,那就是天意,过多纠结也没用。
两口子又躺一会儿。于庆隆告诉方戍,以后母亲再给开小灶吃“好吃的”,一定要想办法拒绝或者端到他这来,他闻闻到底是什么再吃,不然的话很容易像昨儿个夜里那样不可控。
方戍道:“好,我记着。可你说娘为啥突然给我吃这东西?”
感觉不像是撒多了桂皮粉才叫他喝。他娘疼他,便如他疼隆哥儿一般,有什么好的都会先想着他,不好的一般都先自己吃了,哪会留给他吃?
所以还是特意弄给他吃的。
“我也想不通呢。”于庆隆说,“你这段时间身体可比以往不知结实多少。”又挑水又收地,又赶路送东西,身体就算没有天天干庄稼活的汉子强劲,那也差不了太多。
“难不成娘真急着抱孙子?”
“我觉着不像。”于庆隆说,“若是急着抱孙子应该想办法让我俩都吃上加了补药的吃食。”而且虽然方吴氏嘴上很急,可从没有因为这一点特意给过他压力。那感觉更像是希望他早些有,但是没有也不强求。
“总之往后注意些准没错。”方戍说,“就是昨夜里叫你受累了。”
“所以说以后不给你了。”
“那还是给一给吧?”方戍轻轻戳于庆隆的手心肉,一副“夫郎夫郎我再跟你商量商量”的神情,好像不给就要坐一边哭了。
“笨蛋。”于庆隆道,“我说笑呢,难道你看不出我夜里也很……”
“嗯?”
“自己琢磨去。”
于庆隆看到外面的天色就头皮发麻。成亲之后还从没有睡到这么晚不起的时候,阿爹他们可别是已经来了,那他可真叫没脸了。
他赶紧穿好衣服,照照镜子,确定脖子上脸上没有见不得人的印子便出去。
方吴氏:“……”没道理啊!
她用的那些可都是很补益的药材。那都是当年她当家的喝过的,是她婆婆活着的时候专门给问的方子,她知道它管用。
她也不是想着非得自家儿子强儿夫郎一头,可也不能差得太多,不然被窝里可就少了乐子了。
“隆哥儿,戍儿还睡呢?”
“没有啊娘,他醒了,在书房里看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