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隆说完回屋,看见方戍在那弄水呢。两人简单洗了一下,钻进被窝里。
方戍说:“钱我已经放好了。里面共有七百六十五两银子。咱原来那罐子压根儿放不下,我找了个木箱放进去。”
除了卖话本的钱,还有卖手套赚的钱和郭恒安给的卖雪衣豆沙的钱都在里面,还有方戍帮人写字抄经的钱。都放一起确实不少。
于庆隆枕着方戍手臂:“等到明年,说什么也要在县城里买宅子。”
从提起这事也过去了不少时日,一直没买一是没遇到合适的,二是这个时期买房子有些敏感。知道的是他们写话本子赚的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从这次救济的钱里贪了呢。
于庆隆想着明年方戍就要科考了,还是稳妥些比较好。
而且过年那段时间要在家里挺久的——这里过年都休息半个多月,买了房子也是得空着。
方戍的手抚摸着于庆隆的肚子:“到了年后慢慢看也来得及。郭兄不是也说了,他也会帮忙留意。而且你明年想多种洋芋和红茄,到时咱们肯定是要长时间留在家里。”
于庆隆明年想多种土豆。
土豆能做的好吃的食物太多了。这个到时候也跟福悦酒楼合作,收入必定不错。
于庆隆正想呢,感觉肚子痒痒:“别闹,本来就憋着呢。”
福悦酒楼里一天人来人往,再加上方戍一天天在外忙,他俩都好久没做负距离运动。
方戍问:“哪里憋着了?”
于庆隆反问:“你说呢?当然是……”
话没说完,他就被轻轻咬住了。
灭顶的炽热瞬间吞没了所有的话,只剩下了时轻时重的喘息。
-----------------------
作者有话说:庆隆:今天小剧场休息,给写小说的娘推个种田文预收,求姨姨们收藏[让我康康]
文名:《我穿到古代成了龙傲天的夫郎》
文案如下:
彭派,某知名美食连锁品牌富三代。
除了学习不行其他样样都行,其中最拿得出手的是脸和演技。
但他不想当演员,因为相比起演戏,他更爱研究美食。继承家业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
然而就在继承宴这天,他穿进一本名叫《暴君之路》的古代纯爱小说里,成了一名哥儿。
这哥儿嫁给了小富家庭出身的庶子(未来龙傲天),成了夫郎。
小说里,原主在成亲之后得了当家主母的授意,冷暴力龙傲 天,不给吃不给喝,生生把龙傲天逼得离家出走,再回来时手握重兵,把全家都嘎了。
彭派:……哦no!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他一定要活到结局,过上美食美酒自由自在的生活!
关属最近发现被迫娶过来的夫郎哪里怪怪的。原先总是不给他饭吃,给也是残羹剩饭,连口热乎的都不给他留,最近却是天天包子馒头现蒸,偶尔还有肉。
主母克扣,他没有笔墨可用——
夫郎偷偷塞给他一支笔和两根墨条:“收好,千万别被主屋的发现了。”
他没有衣裳穿——
夫郎给他带回一套:“我跟人打赌赢回来的,颜色不大好,你先将就着。”
他没有钱买书——
夫郎偷偷给他带回来一本:“我求着别人帮忙抄的,收了我好几百文钱呢。”
关属看看崭新的笔墨跟正好合他身的衣裳,再看看那本他一直想买却因囊中羞涩无力购买的书。
书名倒是一样的,内容也大差不差。就是那字,怎么看也不像值几百文的样子。
时不时有错倒还罢了,有的页居然是从左到右横向书写。
而且……I bile dog le……这是啥意思??
这实在令人迷惑。
彭派一边哄着迷惑的龙傲天,一边偷搞自己的事业,卖美食,开小店,赚钱赚得风生水起。他现在就指望龙傲天赶紧觉醒,然后跟他和离!
这样他就能美酒美食小狼狗,自由天地任他游!
谁知等了又等,龙傲天科考都中了,却还是绝口不提和离的事。而且某日家中有些喜事,他们喝多了之后……有了迟来的夫夫之实。
擦!这怎么行?!他可不想生孩子!为了自由,彭派打包跑了。
龙傲天也终于黑化,再见面时,已是一州首官。
知州大人堵住其夫郎:“派儿,见了为夫为何如此惊慌?”
彭派捂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躲闪。见逃脱无门,一把扑进关属怀里:“夫君!呜呜呜夫君!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啊!我好想你啊夫君!”
关知州:“……?”
第90章
冬季昼短夜长, 地里没活,早上大多是睡到天亮才起。
于庆隆之前在酒楼里总是夜里睡得晚,早上起的早。这一回家彻底放松, 便一直睡到快中午才睁开眼睛。
此时方戍已经醒了一会儿, 但没离开被窝。福悦酒楼的床配了汤婆子, 可哪有烧的炕暖和?
两口子躺个够, 直到饿了才下地。
于庆隆拿了一块米糕,边吃边认真照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肚子明显鼓起来,腹肌愉快地消失, 变成了另一种手感。说不上什么感觉, 摸着很真实, 但想想又觉得像做梦。
方戍给他披件外衣, 从身后环住他:“穿这么少下来,不凉么?”
于庆隆叼着米糕转头, 给方戍分一口之后说:“凉,这不就有你帮忙拿衣服?还搂着我。”
方戍看着对面的人眼仁晶亮,像有星芒在闪, 忽然懂了。他的夫郎总是很坦荡, 从不羞于享受他的爱惜。
“坐着等, 我去给你打热水擦脸。”
“一起去,昨晚回来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家里。”
一去那么多天, 肯定跟原来有哪里不一样了。
于庆隆穿上棉袍,跟方戍一起出去, 果不其然,看到的景色和他们之前出门时完全不同。
出门前还只是冷,但家这边雪不大,看着大地和屋宅仍是灰色。现在是一片银白, 他家房子像罩了一层白水晶,被阳光照得亮晃晃的。
还有角落里他们一起堆起来的那堆方戍的宝贝石头,上头也落了层厚厚的雪,成了一座“小雪山”。
于庆隆按着记忆,把其中一块地方的雪清理出来,露出茶碗那么大的凹陷。他叫方戍:“夫君,帮我拿一碗水来。”
方戍甚至没问要做什么用,只问:“要冷的还是热的?”
于庆隆说要冷的,不一会儿方戍拿水来他就把水全部倒进凹陷处。
“先放着,让它冻冰。”
“弄个雪山景?”
“嗯。”
“戍儿,你怎的叫隆哥儿蹲地上?”方吴氏听着有声,寻思俩孩子醒了,得给他们弄吃的,谁知出门一看这俩家伙正蹲在院子里对着那堆石头不知要干啥呢,“你别大冷天拉着我儿夫郎又跟你倒腾那些破玩意儿啊,可仔细冻着他。”
“知道了娘。”方戍拉着于庆隆起来,“大哥大嫂他俩在屋吗?”
“没。你大嫂跟小松儿在屋。你父亲还有你岳父,你大哥,他们去严家帮忙去了。”
“严家?哪个严家?”
“严礼家。严礼今儿一早没了。”方吴氏叹道,“你们出门之后没多久严礼就成亲了。隆哥儿你还记得不?之前咱还一起说起过他家的事。上溪村的那个波哥儿,不是应了要来给严礼冲喜么,他带着他弟一起嫁过来了。可来了没几日,严礼就病得更重,听说是波哥儿的弟弟胡窗伤寒,不小心过给了严礼。莫大夫还来给瞧过呢。可胡窗好了,严礼这些年是熬干了的,这回没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