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
宋玉卿：“……”
戚正清在乱说吧？什么瘦了，受伤吃营养剂，没受伤也吃的营养剂，并且他猜，他睡着这段时间，戚正清肯定没少过量给他喂营养剂，不可能是平时的分量。
“看够了？”宋玉卿睨了一眼戚正清。
戚正清手指又捏了捏宋玉卿的脸，“看不够。”
“放开我，戚正清。”连名带姓地喊人名字，表现着小猫现在的不满，快要炸毛了，很想打人。
戚正清松开了宋玉卿，手指又落在宋玉卿的耳垂处，轻轻摩挲着。
戚正清松开了，宋玉卿又才问，“没让裴淮知道吧？”
戚正清：“没有，边境训练，暂时隔绝了所有消息。”
宋玉卿又松了一口气，让裴淮知道，裴淮又要闹出不少的麻烦。
宋玉卿又想起煤球和蓝巴伦，“你帮我喂猫喂蛇了吗？”
戚正清视线就没有从宋玉卿身上离开过，宋玉卿无论什么时候看向戚正清，都能对上戚正清黑沉如墨的眼眸。
“喂了。”
“都很听话。”宋玉卿每一句话，戚正清都认真回复。
“他们给你发照片了，你有没有出问题。”宋玉卿想偏头，但是想起来，自己脖子的伤口，最后只是看向戚正清。
他并不觉得戚正清会那么冲动，会因为几张照片就冲动地精神力暴动。
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大多数事情戚正清都能理智解决，而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决策。
更何况，在他昏迷的时间，戚正清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
也是……
宋玉卿从来不认为，戚正清对他的爱意浓烈到足够让他失去理智。
换句话说，宋玉卿知道戚正清爱他，但是并不认为戚正清那么爱他。
不认为戚正清明明知道可能是陷阱，知道自己应该控制情绪，但是在看到那些照片的那一刻，还是近乎理智全无。
戚正清指腹又蹭了蹭宋玉卿脸，视线一错不错，几乎要将宋玉卿束缚在着一道道视线里，让宋玉卿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我没事，你能看到，我状态很好。”戚正清开口。
“不用担心。”
戚正清看起来确实精神不错，只是，宋玉卿还是觉得戚正清有些不对劲。
“你回去休息。”宋玉卿开口，“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戚正清：“不用，你困了就继续睡，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我放心一点。”
宋玉卿：“……”
宋玉卿：“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很无聊，刚醒没多久，宋玉卿就觉得有些无聊。
“看恢复状况，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戚正清直接打破了宋玉卿想溜的幻想。
宋玉卿：“……”
宋玉卿盯着戚正清，“我想早点回家，这里什么都没有。”
“不可以，乖一点，无聊了我随时在，你和我说话，不可以提前出院。”
“我给你削苹果？”戚正清询问，“要小猫好吗？”
宋玉卿盯了戚正清两秒，还是开口，“你削。”
宋玉卿无聊，戚正清削苹果，宋玉卿就盯着苹果看。
“戚正清……”
戚正清：“嗯。”
“耳朵要平起来一点。”宋玉卿言语指导着。
戚正清：“因为你现在生气，所以小猫是飞机耳？”
宋玉卿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戚正清是在说他是小猫，小猫生气就是飞机耳。
宋玉卿反驳，“我不是。”
戚正清掀起眼皮，看向宋玉卿，极有耐心，“那你是什么样的猫？好猫？”
宋玉卿强调，“我不是猫。”
戚正清把苹果递到宋玉卿嘴边，“张嘴。”
宋玉卿咬掉小猫的耳朵。
吃完，戚正清又给宋玉卿擦嘴，宋玉卿很想说自己没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但是戚正清实在有些不对劲，宋玉卿也没有阻止。
戚正清又端了水过来，“我给你擦一下。”
宋玉卿腰腹位置也有伤，现在还不能洗澡，这几天没醒都是戚正清在给宋玉卿擦洗。
“输完液了，去浴室，我自己洗。”
戚正清：“我抱你去浴室，帮你洗，还不能碰水，你自己不方便。”
浴室里，宋玉卿靠着墙，衣服被解开几颗扣子，露出白皙的肌肤，只有一些地方泛着粉。
“你这几天帮我换衣服了吗？”
戚正清低头继续解着青年的扣子，“换了，不换你不舒服。”
宋玉卿爱干净，平时把弄脏都会想把找湿纸巾把自己擦干净。
腰腹位置也被纱布绑着，绷带边缘还渗出一点淡粉。
“没力气就压我身上，我抱着你洗。”戚正清轻声哄人。
浸.湿的软毛巾触碰着肌肤，宋玉卿眼睛都湿了。
宋玉卿的脸颊在戚正清肩上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声音带着水汽浸润过的绵软像是纯粹力竭后的依赖，“戚正清。”
气息拂过戚正清的颈侧皮肤，“一会儿给我擦脸。”
青年吐息都带着一点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alpha鼻尖。
难得的脆弱，难得地需要别人，alpha此时只想随时把宋玉卿抱在怀里。
戚正清没有办法拒绝宋玉卿的要求。
又听见宋玉卿呼吸微乱，要求他，“擦轻点，我难受。”
只见宋玉卿那双清透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浓重的水雾，眼尾泛着脆弱靡丽的红。
戚正清手刚好搭在宋玉卿腰腹往下的位置，手指蹭过宋玉卿的白润的肌肤。
“我轻点。”戚正清的声音极低，带着一点温和的哄人意味。环在腰后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稳稳地托住青年下滑的身体。
alpha坚实有力手臂和白皙的腰完全紧贴，没有半点缝隙。
宋玉卿这样冷淡的人，身体却和他冷淡的外表不一样。
但是很少会这么乖地任人拿捏，让人触碰。
这些，都足够让alpha难以克制自己。
擦洗完，戚正清又给人换好干净衣服，宋玉卿：“你先出去。”
戚正清却没有动，“还要做什么，我帮你。”
宋玉卿：“……”
宋玉卿：“不用，我自己来。”
“我看着，我不放心，你昏迷的时候，也是我帮你的。”戚正清视线落在宋玉卿纤细的脖颈上，“没昏迷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今天也一样。”
宋玉卿很想说，今天和以往不一样。
但是alpha手已经过来了，“你够了，戚正清，你别弄我。”
宋玉卿想踢alpha，被alpha手掌摁住了脚踝，宋玉卿受伤本来就没有力气，现在更是因为alpha的强势，完全卸了剩下的力气，完全被alpha抱起。
长这么大，宋玉卿第一次这么丢脸，宋玉卿也不想去看，埋在alpha胸前，眼睫濡湿，冷着脸骂alpha，“混蛋。”
又把宋玉卿抱回去，戚正清才去洗澡，宋玉卿睡了三天，有些睡不着。
戚正清刚过来，宋玉卿不满看向戚正清，“你不回去，是要和我一起睡？”
戚正清：“嗯。”
宋玉卿：“……”
宋玉卿病房里的床很大，可以睡下两个人，戚正清帮宋玉卿调整好位置，才抱着宋玉卿闭上眼睛。
黑暗中，宋玉卿盯了戚正清不知道多久。
88忽然开口，“卿卿，你今天这么好说话啊？”
特别是刚才戚正清帮宋玉卿洗澡，要不是宋玉卿身体状况不允许，宋玉卿那样靠在戚正清身上要求戚正清，戚正清估计得提枪就干宋玉卿了。
当然这些话，88一点也不敢在宋玉卿面前说。
宋玉卿：“戚正清不太对劲。”
虽然戚正清表现得很正常，在照顾他，有问必答，给他削苹果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