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正清并不多思考那么多，直接询问宋玉卿，“你要做什么？”
“今天我是你的实验品？”
宋玉卿略点了一下头，“嗯。”
即使刚才被alpha蹭得眼睫有些湿，面上依旧是严谨冷肃，那点湿意冲淡了宋玉卿身上的冷淡严肃，反倒让人觉得眼前是一个温和的研究员。
“你要配合我。”宋玉卿要求。
戚正清：“好，怎么配合？”
“乖乖坐好。”宋玉卿又思考了一下，“以及放松一点。”
戚正清低头蹭了蹭宋玉卿的鼻尖，“像是一只大狗一样蹲在你面前？被你抓着皮毛，咬着后脖颈？这样的放松？”
“雪团一样的卿卿小猫骑在大狗身上？”
绷着雪白的脸，发号施令。
这样他应该会很放松，只要宋玉卿在他怀里，在他身边，他就可以足够理智，足够放松。
就算演，也能演出来。
宋玉卿神情依旧很专注，都没有察觉，戚正清话里说了什么，就点了一下脑袋，重重“嗯”了一声。
戚正清听到宋玉卿答复，呼吸紊乱。
是谁紧张？明明是宋玉卿有点紧张，都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些什么，就点头嗯。
“现在，你说一下你的感受，信息素水平怎么样，精神力如何？”
戚正清另一只手摁在桌面上，手背青：“心情愉悦，因为和卿卿在一起，所以心情愉悦。”
宋玉卿在报告上写着字，写着写着，写到自己的名字，宋玉卿：“……”
他不是戚正清心情愉悦的诱因吧？
“血液中信息素浓度大概很高。”
宋玉卿拍了拍戚正清的手，拿了一枚取血针，给戚正清扎了一下，又用专门测试浓度的试纸测试alpha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
戚正清始终垂眸看着宋玉卿，宋玉卿做事情的时候很认真，漂亮的眉眼都带着一丝不苟。
测试结果只用几分钟就出来了，逸散在alpha血液中的信息素水平极高，几乎快接近促使精神力暴动的阈值。
宋玉卿点头，差不多，距离戚正清上次精神力暴动两个多月了，也差不多快到新一轮的精神力暴动了。
这也是宋玉卿找戚正清过来的原因，试剂能缓解戚正清的问题，其他的alpha的病症也能极大程度上的缓解。
戚正清依旧是他见过的alpha里“病情”最严重的那一个，平时看起来并不严重，只是戚正清擅于忍耐。
“很难受吗？”宋玉卿又问。
戚正清视线依旧落在宋玉卿身上，痴缠眷恋，“还好。”
宋玉卿“……不难受？头不痛，身体不难受？不想咬人？”
“配合一点，不用虚报身体的感受，现在不是你伪装的时候，你和我装什么？”
戚正清才稍稍正色，“头痛，很痛，你看……”
“我手背青筋都起来了。”
宋玉卿握住戚正清的手，果然，那只大手上青筋不正常突起，越发显得那双手有力危险。
最接近精神力暴动的时候，alpha是最难受的，暴涨的破坏欲，各种生理痛，欲.望得不到满足，都会让alpha暴怒发狂。
“身体也很难受，体温大概要比前两天高一些，也很想……”
戚正清低眸，又俯身，呼出一点灼热的呼吸，声音尽量不含情.欲，但依旧是压抑到有些喑哑，“咬你。”
“多想咬？”宋玉卿在报告上记录，继续问。
一句话又再次搅动着alpha的呼吸，搅乱，搅碎。
“大概只有一丝理智，你知道……我对你，会尽量维持理智。”
如果他不是足够爱宋玉卿，他大概会强迫宋玉卿。
这种叫作不顾及宋玉卿感受，没有宋玉卿的同意的性.行为，叫作婚内强.奸。
宋玉卿偏头，眸色清浅，带了一点温柔的调侃意味，“那你很乖，亲一下。”
似乎也能感受到alpha的感受，能够感觉到alpha对他的细心。
得到这个允许，戚正清低头吻上宋玉卿的唇.瓣，最开始只是轻轻触碰，唇瓣触碰，难以控制，几乎要将宋玉卿融化在一片烟草乌木沉中。
薄薄的锁骨在白衬衫的遮掩下，显得难以触碰。
像是隔着一层雾气，云雾缭绕，如梦如幻，仿佛一场能溺死人的梦境。
只有会想要死在雪山上，死在一片孤冷中，死无葬身之地，却又甘之如饴。
宋玉卿轻吸了一口冷气，“戚正清。”
“可是，裴淮不是都这样过？”alpha一句话落下，宋玉卿脑袋有些发懵，清冷漂亮的眼尾浮现一片的薄红。
“我不可以？你更喜欢裴淮？”alpha视线落在青年水润薄艳的唇上，目光又深又沉。
“你对裴淮真的很纵容。”半是叙述他眼中的事实，半是完全不遮掩的吃醋。
实际上，在每个alpha眼中，他们总会觉得宋玉卿对别的alpha更偏爱。
宋玉卿脸色冷了下来，视线缓缓抬起，语调平静，“裴淮和你说的？还是你……”
想到后者的可能，宋玉卿第一次想和戚正清翻脸。
戚正清：“没有，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监控你，更没有一些视频。”
戚正清一拉，抽屉里出现了一堆圆型的塑料，用于母亲哺乳的时候。
宋玉卿从来就不知道家里有这种的东西。
一时间看到这种东西，宋玉卿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戚正清：“应该是裴淮买的，他应该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用，在网上直接下单了，至于用途……”
这一切都证明了，裴淮和宋玉卿就是到了这种地步。
甚至，弄得很过分，更严重一点应该弄破皮了，里面还有一管防止发炎的软膏。
只要一想到宋玉卿和裴淮那样过，裴淮还会用手指在上面涂抹膏药，戚正清的醋意几乎要漫出来。
宋玉卿皮肤嫩，一直都是只是亲吻都能留下印记，更不用说被狗alpha碰。
宋玉卿再一次觉得，裴淮这个蠢货就是他的克星。
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敢做。
因为过于生气，宋玉卿薄瓷一般的脸颊都漫上一层绯.红。
戚正清却像是不会看眼色一般，故意问，“你喜欢这样吗？”
宋玉卿安静凝视着戚正清，视线带着一点冷意，像是在无声质问戚正清，你觉得呢？
是不喜欢，还是不喜欢他这样对他？
和裴淮得时候就可以，是不是在推开裴淮的那一刻，宋玉卿脑袋里会涌上一点迷茫和空虚。
“能和裴淮，为什么不能和我？”
宋玉卿的理智还在，摁住戚正清的手，“戚正清，事情还没完成。”
戚正清：“嗯。”
戚正清又低头给宋玉卿扣扣子。
宋玉卿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是不奖励他，只是要等一会儿才奖励他，做完正经的事情。
才来做不正经的事情。
宋玉卿打开一管试剂，从戚正清的手臂把药剂注射进去。
“可以了。”宋玉卿在报告上记录注射的时间。
叶司陵站在门口，思考今天应该怎么和宋玉卿提当狗的事情，哪怕今天还是当不成狗，但是被宋玉卿钓钓也很好。
叶司陵思考了两分钟，决定趁宋玉卿没在，去喂一下猫。
傍晚的光线并不强，一切沉入了一场黄昏的余韵。
先进入耳朵的是轻轻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alpha粗重的呼吸，叶司陵现在也没有心思喂猫了，往前走了两步。
彻底看见，隐没在阴影里的身影，alpha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那纤细的身影，只有一截过于纤细的腰肢被alpha握住，完全摁在自己怀里。
地面上散乱的是alpha的领带，还有一叠透明的圆形的塑料。
这种东西，叶司陵只能想到，大概哺乳期的Omega或者beta能用上，防止孩子咬破母亲得肌肤。
怀孕期和哺乳期的男性的Omega和beta都会因为激素影响有一段时间身体变化，有些Omega和beta在一两年之后会恢复，而有些会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