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好像飘散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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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樾,你那个表弟呢?”
之前发现江与墨离开的男生走过来,戴着兔子面具,看到洗手间门口的王樾,怒气冲冲质问道:“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一个表弟?”
王樾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语言模糊道:“我跟他不在一个地儿,平时也就只有过年回老家的时候会聚在一起,有什么好说的?”
“这次要不是他在老家犯事儿,差点把人逼得自杀,也不会转学过来。”
兔子面具男还是很怀疑,“你跟他说了入会的规矩?”
想要进入他们小团体,除了要出百万金钱,还要完成他们指定的任务,让大家点评投票,票数超过一半才能过关。
王樾一顿,顾虞他们又不是真的来加入的,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一想到这个,他就有点慌,即使打了石膏,腿依然在肉眼可见的颤抖。
他们,到底想要怎么做?
咔哒!
卫生间门开了,江与墨从里面出来,“嗯?你们站在这里干嘛?别挡老子的路。”
江与墨气焰嚣张,光听声音就很气人,但兔子面具盯了很久,突然说:“你真的眼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哈?你脑子没问题吧。”江与墨挠了挠耳朵,“我这可是面具,你还能有透视功能不成?”
兔子面具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客厅里一片喧哗,他愣了一下急匆匆往那边跑,“发生什么事了?”
“烟!好多烟!一定是哪里着火了,我们快跑!”
“不行,门打不开,草!妈的,不知道是那个狗杂种,把门从外面锁住了!”
“窗户全部都打不开!快!快去找王樾!他一定知道还有哪里能离开!”
他们找到了待在窗边的王樾,正怔怔的站在那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他妈的你表弟呢?”兔子面具大声质问。
王樾冷汗直流,颤抖着手指了指窗外。
一行人纷纷望向外面,只见身穿白色王子礼服的少年就站在门外,他缓缓伸出手,揭开面具,露出底下那张清秀白皙的脸,“各位,真是好久不见呐。”
“江与墨?!”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樾!你给我解释清楚!”
王樾浑身发抖宛如一个癫痫发作的病人,他嘴巴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却不是跟同伴解释,而是冲着窗外的江与墨,说,“你、你答应我的,只要我配合……”
王樾猛地停住,他惊恐地发现,当时是那个凶神恶煞的保镖跟他谈的,只说如果他不配合,王家立刻就会有不好的后果,但却没有说他配合之后,会放过他。
王樾狠狠闭上眼,他也是曾经肆意欺凌江与墨的人,他怎么会傻到相信自己不是江与墨的报复对象呢?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好蠢!”江与墨忍不住放声大笑,他真的很久没这么开心了,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们真的好没脑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争论这个东西,都着火了,你们现在想的是要怎么从里面逃出来,傻逼!”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烟雾已经越来越浓了。
有江与墨的故意引导,他们潜意识都认为肯定是江与墨放的火,就为了报复他们。
他们跑便了整个别墅都没有找到火源,最后发现烟雾是从外面门缝窗缝里飘进去的。
“是江与墨!一定是他在报复我们!”
“妈的!咳咳咳,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让我遇上?”
“咳咳,好呛!眼睛好痛!当初明明是江崇元带头说这是送给我们的玩具,草!就算要复仇也是去找江崇元啊!”
“你们不看新闻的吗?江家已经破产了,江冉都直接进去了,听说是故意伤人,判了两年。”
“靠!那不是江家的对家干的吗?不可能是江与墨,他哪里来的那么咳咳咳大的能耐!”
“说起来,都怪王樾!你为什么要把他引过来!你别忘了,你的证据也在这里,要是我们完了,你也跑不了!”
江与墨跟着他绕了一圈,最后回到客厅,蹲在窗户边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你们现在,不是应该想着怎么从里面逃出来吗?”
灰白色的烟雾越来越重,肉眼可见的从四处蔓延进去,正在缓慢地侵蚀他们赖以生存的空间。
四周肉眼可见都是灰白的烟,挤压他们呼吸的空气,他们缓慢后退,八个人拥挤地挤在角落里。
已经有人开始揪住领子不断咳嗽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砰!有人尝试用凳子去砸碎玻璃,但是不管他怎么砸,竟然都无法砸碎。
江与墨嘻嘻笑着,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别天真了!这些窗户,早就被我换成防弹玻璃了!嘻。”
一行人心如死灰,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穿着军装制服的“保镖”来到江与墨旁边,里面有人眼睛亮了亮,大喊道:“喂!不管他出了多少钱雇你,我都出双倍!你快点把他弄死,放我们出去!”
“对!三!咳咳咳不,五倍!你快把我们放出去!”
“啧啧,你们真是死到临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与墨勾住男人肩膀,阻止他想要摘面具的举动,江与墨在男人脖子上吭哧就咬了一口,“他是我的人,你们死心吧。”
咬一口,敷衍地舔一下。
江与墨重新蹲回去,两眼笑成月牙,“你们要是求我,说不定我一开心,就放了你们呢?”
地位完全颠倒,曾经的下位者,如今却站在了上位。
这令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似乎是预料到这点,在烟雾快要逼到身前一米时,江与墨苦恼的挠了挠脸颊,说,“这样吧,我放一个人,你们谁先打动我,我就先放了谁。”
系统:【宿主,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江与墨:“系统!你有时候是真得很没有眼力见啊,你看监测系统都没有说什么。”
【对哦,为什么……】
江与墨看了顾虞一眼,忍不住双手环住他的手臂抱进怀里,他歪着脖子,注视着里面的人为了条件而互相辱骂动手,每个人脸上涕泗横流,表情充满恐惧、怨毒与仇恨,缓缓把头靠在男人肩膀上。
江与墨:‘那自然是因为,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他只是人来了,其他的事情,全部都由男人一手包办。
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忍不住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这一刻,江与墨终于承认了,他对顾虞产生的欲望。
他想要这个人,由内到外,全心全意地属于自己!
顾虞捏了捏少年的白净的后颈,缓慢而轻柔。
是被这些人的丑态给吓到了?
他也歪了歪头,低声说:“你看,一旦易地处之,他们不也一样,不,他们跟你根本比不了。”
“你能健康地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你不是寄生虫,也不是流浪狗。”
顾虞的声音温柔缱绻,“你是我的……”
这一刻,不知怎么,他不想说是弟弟,所以干脆掀起面具的一角,以一个落在眼皮上的亲吻作为结尾。
第62章 噩梦,躲避,派对
面对生死威胁, 曾经光鲜亮丽的几人,现在就如同曾经被他们欺凌的“玩具”一样,匍匐在地上哭嚎着祈求着求饶。
江与墨垫脚蹲在窗户前, 隔着透明玻璃,眼皮半垂,睥睨地俯视他们,面上缓缓浮现嘲弄的表情。
“你们, 好像一条狗啊。”
他们以前嘲笑江与墨是蛀虫,像是寄生在腐烂尸体上的蛆虫, 无家可归,被所有人抛弃的流浪狗。
这一刻, 却位置颠倒,被踩在脚下的人摇身一变,变成了掌握他们命运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