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雪白的浴巾递到身前,顾虞抬眼,一个长相可爱的绑着双马尾的妹子立在身前,“顾先生,我是 XXX兔。”
她本以为这次还是那些大腹便便的富二代,没想到竟然这么英俊,身材更是万里挑一。
妹子忍不住脸红,要是能把这男人吃下,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
顾虞没接,转身拿起一旁躺椅上自己准备的浴巾随意擦掉之后,围在腰间。
妹子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徐少不是说他喜欢看自己的直播吗?
妹子几步上前,重新强调一遍,“我是某音平台的主播,哥哥你平时看主播吗?点个关注不迷路哦~”
顾虞还是没讲话,徐非耀发现事情似乎不太顺利,跑过来解释:“阿虞,你最近不是喜欢看她主播吗?我一下就把人请到了,兄弟够不够意思?”
“不好意思,是他误会了。”
顾虞语气还算温和,妹子以为自己真有机会,谁曾想顾虞转头就对徐非耀皱眉,沉声道:“我说了不用,你以后别搞这些事情。”
“我错了,我这不是看你孤寡了这么就为你心急吗?”
徐非耀着急忙慌地道歉,突然眼尖看到什么,惊叫中伸手一指,“牙印!握草!谁咬的?不是,早说你有对象了,我就不这么多事了。”
徐非耀觉得自己好意,没想到会搞这么大一个乌龙。要顾虞真有对象,他不就变成给人送小三的渣男了吗?
不过他向来皮糙肉厚,也不觉得丢脸,给妹子转了几万,把恋恋不舍走一步停一步的妹子劝走了。
周意白都忍不住走过来,惊讶地张大眼睛,“这,好像还是两个?”
顾虞侧头,还真是。
肩膀上一个牙印比较深,旁边的比较浅。
他想了下,应该是江与墨上厕所时羞愤咬的。
“啊!你笑了。”徐非耀震惊,还不是场面礼貌虚伪的笑,就像是被什么逗到一样。
徐非耀揶揄道:“是哪个火辣小野猫咬的?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
以顾虞的性格,如果有关系了,这九成是冲一辈子去的,最后一成是对方不乐意。
不过这可能性太小了,可以忽略不计。
“啊,不是什么小野猫。”顾虞挑眉,更准确地说,“更像是小狗。”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有时间再聚。”顾虞换好衣服匆匆离去。
“有问题,很有问题。”徐非耀摸下巴。
周意白拿掉杯口的小伞,抿了口酒,冷淡的说:“我听顾大少说,阿虞最近搬到市中心那套房子去住了。”
徐非耀激动的大叫:“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他一定是在那里金屋藏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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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的此娇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钻石王老五的娇,他刚从厕所出来,因为站着不方便,他现在上厕所都改成坐着,光是脱裤子穿裤子就奋斗了十几分钟,边穿边把男人打骂几十遍!
今天晚饭有点晚,江与墨差点以为男人要把他饿死的时候,男人终于打开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江与墨盘腿坐在床边,男人把椅子拖到面前,两人膝盖时不时会碰到,另一个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夏季衣服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晚饭有菜有汤有肉,主打一个营养全面,合理搭配。
江与墨原本吃的挺快的,但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孩子养了,非要他细嚼慢咽不然就不给饭吃。
江与墨是会贪这点吃的人吗?
是的,他就缺这口吃的。
曾经饿到肠胃炎痛到想死,他宁愿骨折打石膏都不行胃痛肚子痛。
没办法,饭在人手里,江与墨只能妥协。
他慢慢咀嚼了三十次左右,张嘴一口饭菜又被塞了进来。
突然江与墨想到什么,撞了下顾虞的膝盖,牙齿努力嚼嚼嚼,“唔,我想洗澡,你今晚先把我手松开,实在担心我逃跑,等我洗完,嚼嚼,再把我手绑起来行不?”
男人仍旧覆面形象,除了一双幽深如古潭的眼睛,和耸起的山根,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敛眸,继续银勺挖饭。
他这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江与墨看着心烦,冷不丁给他大腿踹了一下:“你不同意,我就不吃饭了。大夏天连让人洗澡都不行,我身上都快有馊味了,干脆饿死我算了。”
顾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先吃饭。”
“你不答应我就不吃了。”江与墨侧头抬下巴重重哼一声,实际用偷偷用眼角看男人。
顾虞捏了捏眉心,他总不能真把人饿坏了。
“行。”
“这可是你说的。”江与墨头转回来,欣喜过望,“不能耍赖!”
“这么高兴?”
江与墨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男人眼下的卧蚕和上扬的眼尾知道这人正在笑呢。
江与墨嘟囔:“呵,不跟你计较。”
他看到了,浴室里还有个超大的浴缸,泡澡肯定很舒服。
顾虞还要继续喂饭,江与墨扭头躲过,吐了吐舌头,“我吃饱了。”
他才不会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
男人转了下头弯了一下双眼,覆面下雪白的脖子侧面青筋突起,喉结些微动了动。
江与墨瞄了一眼,视线移开,又瞄了一眼。
在男人头转回来前整了整神色。
“我信你。”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先歇一会儿,刚吃完不能立刻洗澡。”
男人端着碗筷剩菜离开了。
【宿主,您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系统其实想问:宿主是不是知道他是谁了?
江与墨老大似的支起膝盖,‘既然他一开始没想弄死我,那他就不是图命。这里又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说明他不图钱。’
江与墨扭头看向窗外对面的高级商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今这种场面可以说是他直接间接主动促成的,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要的东西还在后头呢。
现在男人只是对他减轻了怀疑,他不仅要打碎男人对他的怀疑,后面甚至一举颠覆男人对他的印象,重新塑造一个无辜的江与墨。
然后利用男人对他的愧疚自责,为所欲为。
哈哈哈哈,谁说只有弄死别人才爽,让敌人听命于你不是更爽翻天?
这些就没必要跟系统讲了。
或许比起以前,恶意大大降低了,所以监测系统也没有发出警告。
这点江与墨早就知道了,他怀疑监测系统也有评判标准的,会根据他的处境判断,有些是不得不做的行为即使能够上为恶的标准,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不那样做就得死了。
监测系统的灵活性不在江与墨的意料之内,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这也是江与墨能坚持下来的主要原因。
只要不做明显的恶事恶人,可以操作的空间很大。
不过让江与墨扼腕的是,没想到他竟然昏迷了两天,监测系统竟然就把他能量值全部都清空了。
一万句mmp全部送给系统。
稍晚的时候,男人果然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进来,他把衣服放床上,先去进了浴室,然后才出来走到床边。
江与墨跟跳跳僵尸似的蹦到他面前,转身翘起双手,“剪吧。”
下一秒,却是脚下悬空。
“诶?你要干什么?”江与墨被男人单手从腰间捞起。
江与墨:O.o?
不是,显摆你长得高,精壮的跟头老虎一样吗?
江与墨暗戳戳的嫉妒地捏了捏男人精壮的臂膀。
啧,好·硬!
顾虞没注意少年的小动作,他把江与墨直溜溜地放进浴缸,水淹没膝盖,溅起的水花把他的上衣都弄湿了。
顾虞又侧了下头,这次江与墨听到了很细微的轻笑声。
他眯了眯眼,狗东西,这是看他笑话呢!
顾虞只是觉得江与墨此时很像一直可怜兮兮的落水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