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没事吧。
时间差不多,一行人前往主楼后方的拳击场。
老管家已经吩咐佣人把必需品准备齐全,拳击手套,头套,护齿,拳击鞋等一应俱全。
“这些就不用戴了吧。”秦煦瞅着头套和护齿,戴上去不太好看。
小弟 A劝道:“秦哥,你还是戴上吧,安全比较重要。”
秦煦戴好拳套,“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
这时,江与墨走过来,瞅了眼,“你还是戴上吧,小心点总是好的,别受伤了。”
跟面对小弟时完全不同,秦煦灿烂的像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萨摩耶,“你担心我。好,我戴。”
小弟A:“……”
江与墨与秦煦说话,视线擦过他的肩膀,与对面的顾虞对了个正着。
江与墨眯起眼,在男人的注视下,舔了下唇,如愿看到顾虞眼神突然一黯。
江与墨在秦煦肩上拍了几下,“加油。”
秦煦斗志昂扬,一转头,顾虞已经站在拳击台上,居高临下,没有低头,只是眼珠子向下睥睨地俯视他,有种目中无人的傲慢。
秦煦情绪正上头,被这一激,拉开围绳就站到台上。
“顾先生,拳脚无眼,您这要不还是戴一下头套和护齿吧。”秦煦说。
不然这样,只有他一个人戴,显得他很呆。
顾虞热身,瞥了一眼正喜笑颜开的少年,“不用。”
秦煦感觉自己被轻看了,他双拳互击,心想等下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生意上的事情或许他比不过顾虞,但他练了那么多年,还能比不过一个上班族吗?
徐非耀趴在围绳行说:“规则都知道吧,除了不能使用腿攻击,击中头面部、颈部、胸腔、两肋小腹等均得分,我们……”
秦煦皱眉,“我们简单点,认输或击倒获胜怎么样?”
他们又不是正经比赛,他相信顾虞看出来自己有追江与墨的意思,这更像是追求者之间的对决,输的人直接认输退场。
徐非耀惊讶,眼睛瞪大,“不是,你认真的?”
好好一条路,怎么偏偏把路走窄了。
徐非耀扭头去看顾虞。
顾虞说:“我有分寸。”
下一秒,刚刚才说有分寸的人,微微颔首,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而引起这场纷争的罪魁祸首,坐在台下的观众席上,被老管家和佣人好茶好点心地伺候着。
还真当节目来看了。
没有阿虞的吩咐,老管家绝对不会那么周全。
这都还没在一起呢。
徐非耀摇头,阿虞这老房子着火,越燃越烈。
比试就这么开始了。
刚开始双方都在垫脚绕圈试探,没有立刻出手。
台下响起声嘶力竭地喝彩声。
“秦哥,加油!你是最棒的!”
徐非耀他们也不示弱,“阿虞阿虞,所向披靡!”
最终还是秦煦先忍不住,一记快拳重重击向顾虞面部,顾虞一个丝滑的侧步躲开,同时一拳火速击中秦煦下颚。
秦煦感觉像是被一个铁锤打中,踉跄几步撞在围绳上。
台下惊呼,几个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没想到秦哥一拳好像都有点挡不住。
“你没事吧?”江与墨关心地问。
秦煦哪能说有事,那岂不是说明他很没用吗?
“我没事。”
几个兄弟才七嘴八舌地担心,“秦哥,真要不行我们认输算了,认输不丢人,毕竟对方是顾虞呢。”
秦煦晃了几下脑袋,顾虞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几步外垫步跳跃。他目光如鹰隼,秦煦侧头,发现他盯准江与墨,心里一紧,咬牙道:“你们还是我兄弟吗?”
“秦哥,我们是担心你啊。是兄弟才跟你这么说呢。”
秦煦看了眼江与墨,“我不会认输的。”
仿佛认输,就连追求江与墨的权利都没有了。
江与墨冲他笑,握紧拳头,“加油。别受伤了。”
余光却瞥向顾虞。
他穿的是宽松丝滑的衣料,跟江与墨身上穿的很类似,除了颜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情侣套装呢。
衣料很贴胸膛,跳跃的时候,胸肌会轻微的上下晃动。
其他人没有敢拿手机拍的,废话,别说秦煦,就说顾虞,用手机拍下来不是把人当乐子吗?
他们可不敢。
于是江与墨拍照的动作就变得很突兀,顾虞仿佛侧面长了眼睛似的,在江与墨按下拍摄的时候,侧头看过来。
——似乎在看镜头背后的人。
那眼神清凌凌的,仿佛又有点湿润的错觉。
江与墨心下一跳,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
而顾虞也跟没看到一样收回视线。
主人不管,管家佣人自然不会那么没眼色地上前阻止,纷纷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
但心里纷纷提起来,把这个少年的重要性拉到仅次于顾虞的层面。
比试继续,秦煦心下憋了一口气,想要在心上人面前掰回一城,他用上所有拳击步法和拳法,但不管他怎么加速腾挪,顾虞总是能预测他的动作,提前做好闪躲,这就像是秦煦每次攻击都故意落空似的,场面一度有些滑稽。
秦煦感觉到顾虞似乎要他主动认输,被耍的感觉尤其强烈,秦煦脸都气红了,他怒气上头,在靠近的时候,低声挑衅,“就算你赢了又有什么用?你看他刚才看你了吗?给你加油了吗?而且你比他大几岁?七八岁?笑死,都快一轮了。而且顾氏,能让你一个男人在一起?别搞笑了,我才是最合适他的,大叔你能不能闪一边去,打扰年轻人谈恋爱小心被雷劈!”
台下都是加油声,秦煦又刻意压低声音,台下人都听不见,但顾虞听的清清楚楚。
台下,徐非耀皱起眉头,“奇怪,阿虞好像有点生气了,秦家那小子说什么了?”
江与墨心里一动,“系统,刚才秦煦说了什么?”
【花费1点能量值,当下能量值16点。】
系统把话重复了一遍,才说完。
周围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江与墨抬头,顾虞站在原地,秦煦躺在地上,他手撑地,晃几下头,还是没能起来,重新躺了回去。
“秦哥,秦哥你没事吧?”
“秦哥,你本来就不聪明,可别把脑袋打坏了!”
“秦哥,你还记得我吗?你还知道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吗?”
江与墨跟其他人一起上台,蹲在秦煦旁边。
一旁的家庭医生立刻上前检查,顾虞却站在那里,江与墨感觉他此时像一把绷紧的弓箭,下颚紧绷,他不想从江与墨眼里看到谴责,静静垂下眼。
医生一番专业询问,加上仔细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没什么大碍。”
其实他有点怀疑秦煦是装的,虽然那拳是有点重,但戴了头套,实际情况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
出了这事儿,他们也待不下去了。
几个兄弟闹闹哄哄地要把秦煦架去医院拍片看看,江与墨都没来得及跟顾虞说上几句话,就被秦煦的呻·吟吸引,跟着一起离开。
徐非耀摇头晃脑,“阿虞,你看似赢了,实则输了。”
顾虞面无表情,拆解拳套,随手扔到一旁的等候的佣人怀里。
顾悠悠和徐成英都是直觉系,很会看脸色,识趣地跟上大部队跑到外面。
顾虞垂眼,自顾自下台。
徐非耀双手垫在脑后,“你这样不是刚好给对方一个机会吗?唉,不过倒也不怪你,谁叫你没有经验呢。”
徐非耀知道阿虞有分寸,看似凶狠,实际关键时候卸了力道,只是将对方掼倒。
丢脸不伤脑。
“我没想到秦家那小子真心机。”徐非耀摇摇头,“直接趁机卖惨,阿虞你学一下,如果小墨心疼对方,那你就输了,要知道心疼一个人就是喜欢的开始。”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聒噪。”顾虞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