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犬恃帅行疯(20)

2025-10-26 评论

  “行了!”

  沉默半天的陈宗礼突然开口,他拿头盔遮盖下垂的手腕,看向庄嘉轩:“别说了。”

  庄嘉轩吃枪药似的更气了:“怎么,我不能说他了?!为了赢不要命,他不是第一次了!这下好了,比赛输了!你记得自己打的赌吧?!准备掏空钱包给天峻争羽南港吧!”

  “活该!”

  “我说行了!”陈宗礼再次开口,他眉头紧皱,上斜眼里盛着怒意,那是上位者惯有的不容置喙。

  “你们先走,让我们单独聊聊。”

  庄嘉轩被他一句话,顶得胸闷,可说到底他也只是想替兄弟出气,关上门,还是他们两兄弟亲。

  他铁青着脸,朝陈宗礼比了个大拇指:“行!你们才是兄弟,你们慢慢聊!!”

  ……

  工作人员把车一辆辆开往停车处,唯独“08号”被拖车直接送去检修。

  今晚云层厚,既无月亮也无星。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后,诺大的赛车场,只剩下他和陈宗礼。

  虽然,对方没说话,但高温加上怒意,陈一诺能感受到陈宗礼浑身散发着热气,像一堵无形的墙朝自己压过来。

  陈宗礼垂眸看他,明明眼里的怒意就要喷薄而出,可等开口时,却已经冷下来。这是陈宗礼调节情绪后的状态。

  “不能为了赢不择手段,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

  这句话,像一个匕首,划破了陈一诺体内某个虬结的伤疤。本以为是陈年旧伤,对他而言毫无影响。没想到,会忽然皮开肉绽地曝光在太阳下。

  愧疚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那些暗藏在心底未曾解决最终成为化石的误会,被瞬间点燃,烧毁了陈一诺的理性。

  他“刷”地红了双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反问:“不记得怎么了?”

  “你说的那些话,你又记得吗?”

  他忽略了陈宗礼眼里的疑惑,咬紧后槽牙,声音哑然:“嘴上说相信我。结果听说我去赌场,你也怀疑我用赌/博/赚/钱!”

  “你答应过我,陈家永远是我家,只要我努力,我们一起打理天峻!结果呢,你把我丢到国外,让我又成为无家可归的“弃犬”!”

  “你还说过我,如果哪天我想创业,你一定全力支持我!结果呢?”

  “结果,我第一次创业,被你直接拦截了资金,倒闭收场。”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希望看上去不过于激动,但控制住了表情,却控制不了身体的发抖。他用力握紧拳头,把发抖的手指藏起来。

  “你现在来问我,记不记得答应过什么?陈宗礼,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一句一句的质问,把陈宗礼那张低沉的脸直接凿进了冰窟,连带周围的空气都被一起冻住了。

  上斜眼狠狠地睨着陈一诺,对方一眨不眨的怒目而视,仿佛两头互相不肯屈服的雄狮。

  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跟陈宗礼对视了!大部分人的眼睛都藏着欲望,他们怕被看破,所以不敢跟他对视。

  但陈一诺的欲望从来不会隐藏,他会直接告诉你他的诉求。然后用一双你无法抗拒的眼睛勾着你。

  那双眼睛,灵动里带着狡黠,受伤时又像哀愁的小狗,湿漉漉泪汪汪。看到它们,连冰山般面冷心硬的陈宗礼也扛不住,也会融化,会心软。

  他叹了口气,说道:“一码归一码,你没遵守规则是事实,所以这场比赛无效,打赌也不作数。一星不需要帮天峻拿羽南港。”

  “如果一星对羽南港确实感兴趣,我们约时间坐下来好好聊。”

  陈宗礼掌权天峻许多年,说出口的决定,旁人无法置喙。

  他继续道:“至于,那些答应过却没做到的……是哥对不起你。”

  陈一诺排山倒海的怒意,被陈宗礼一句“哥对不起你”,四两拨千斤地轻松消解,全落在了棉花上。

  陈一诺愤怒的情绪,哑了火,无处发泄的愤懑,攥紧成拳,让手指掐进掌心,传来一阵阵钝痛。实在没想到,陈宗礼的道歉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快。快到他不知道怎么反应。

  他瞪着陈宗礼,语气持怀疑态度:“你骗我那么多回,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在你心里,我那么好骗吗?”

  陈宗礼没有人情味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柔,他郑重道:“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骗你,一句对不起确实不足以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

  “至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行吗?”

  他们之间的误会太多,时间跨度太长,仿佛一堆乱麻,根本无从下手。而陈宗礼率先说出的道歉,像残局里一枚出其不意的死棋。误打误撞地,给死局盘出一点生机。

  陈一诺喉头滚动,心里软了些,嘴上还是硬:“我不知道。”

  陈宗礼点头,不紧不慢:“那就慢慢来。”

  “但是,无论是为了赢我,还是为了赢别人,不择手段不顾生命危险的事,不能再有。”

  陈宗礼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轻轻圈住他的手腕,不顾陈一诺的反对,强势地把他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掌心摊开,凹陷的掐痕慢慢淡去,最终融成了掌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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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太子爷还是有点温柔哒~

 

 

第13章 

  “左手断掌掌兵符,右手断掌掌财库。”

  坊间传言,陈宗礼有一双断掌,是人中龙凤。但命格太硬,刑克父母手足。为此,他父母早逝,只能在奶奶陈老太太的庇荫下成人。

  陈家嫡孙矜贵,港城人尽皆知。可某天,突降一个陈一诺,在港城激起轩然大波。

  大家都在传陈一诺的身世,最多人说是私生子,还有过分的,说老太太年纪大,担心被陈宗礼克死,所以特意找了替死鬼……一时间众说纷纭,乱七八糟。

  只有陈家人知道,陈一诺跟陈家毫无血缘关系。

  陈宗礼还记得跟陈一诺一次见面时,自己刚满18岁。

  当时,他还不叫陈一诺,而是古一诺。

  那天,陈老太带着陈宗礼搭乘私人飞机,到北方上城的某个殡仪馆参加故人的追悼会。

  他们祖孙刚到殡仪馆门口,天空就开始飘雪,鹅毛大雪簌簌落下,作为南方人本该激动的。可大雪之下,灵堂外的写着“奠”字的白灯笼随风荡着。殡葬队伍稀稀拉拉走着,在雪上落下一串脚印,莫名地让人感到哀伤。

  身穿孝服的古一诺捧着奶奶白凤娇的遗照,手指被冻得通红,仍然面无表情地走在殡葬队伍的最前列。

  他那会儿还没完全发育,一米六的个子,瘦瘦小小,身上的孝服过于宽大,用白布条扎在腰间两圈勒紧才不松垮。小孩脸色比空中的雪还惨白。一副黑框眼镜,占据了脸的三分二,遮住眼睛,也兜住了眼泪,像一个丢了魂的小可怜。

  一段不算长的路,等他们走到灵堂时,古一诺的孝服上已经落了一层雪。

  往后的梦里,陈宗礼偶尔会梦见这个场景:漫天飞雪中站着一个“雪人”,戴着眼镜,红着鼻子,看着自己,像有千言万语,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

  来吊唁前,陈老太在飞机上,把古家的来龙去脉告知了陈宗礼。

  古家家族在上城发迹,主要经营赌场生意。

  最风光的时候,古家的风月□□集团,是华国□□行业龙头。为上城提供的税收占据6成。

  古一诺是风月□□老董事长的嫡孙。原本投了个好胎,谁知开场即巅峰。幼年父母早逝,只有奶奶白凤娇愿意养他在身边。

  后来,又遭逢“富不过三代”的诅咒,因为赌场嫌疑洗/钱,被相关部门查封。没有赌场便没有了收入,古家几房人闹着分家,整个古家分崩离析。

  分家后,古一诺和奶奶同住。经历古家的大起大落,白凤娇心力交瘁,最终抑郁成疾。

  老太太知道自己大限将到,担心古一诺的未来,于是秘密约见好友陈老太冷翠英,把古一诺托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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