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一个身经百战随时会爆出某些会被消音字符的rapper。
衣服上的链条也随着她激烈的动作不断摇晃着四处乱飞,跳到嗨了甚至忘记了皮衣上的各种金属纽扣和链条,直接把那件堪称杀器的皮衣甩向了同样随着炸裂的bgm摇晃着身体的舞池。
皮衣上五颜六色的钉子在红色和蓝色的光下,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最后又沉沉地,随着重力落在突兀空出的地面上。
变成黑漆漆一块。
……还好没有砸伤人。
在快要结束一曲的最后,林颂朝着反射镜光的二楼,遥遥抛了个飞吻。
然后又转过头,向着人群,大声、肆意的大笑。
江偃书在面前挥了挥手。
拍飞这个随意飞来的吻。
韩遇当然也看见了在楼下舞台上玩疯了的林颂。
他头疼的按了下眉角,
又忘记任务了嘛?!!
幸好他也没有对这家伙抱有什么期待。
他从酒桌上准确无误的找出一杯蓝紫色的鸡尾酒。上面还缀着一片鲜绿的薄荷。
江偃书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点葡萄的果香,还有酒精酸涩的朦胧味道。
二楼的调酒师通过江偃书常抽的那款烟,又调制出了一款新的鸡尾酒。
当然,
属于江偃书特供。
上次的那款蜜桃威士忌很甜,江偃书挺喜欢的。
这一次,他也有点好奇的,接过这杯酒。
最先到达味蕾的是酸甜的葡萄香气,
然后,火焰一般流淌进喉管、带起一片近乎灼烧的痛感——
江偃书瞬间清醒了。
刚一张开嘴,灌进嘴里的空气变成了不断下放的冷气,瞬间贯穿了整个身体。
江偃书瞬间闭上嘴巴。
啧……
韩遇没喝过,江偃书手上那杯是刚调的,调酒师倔得很,第一杯除了江偃书谁来都不给做。
不过确实挺香的。
他看着江偃书喝了一大口,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回味。
然后又喝了一口。
薄削的唇被酒渍浸染的水淋淋的,还带着葡萄的香气。
应该很甜。
他有些心痒痒,于是他凑近江偃书,手指勾着江偃书的手腕,在江偃书转头看他时,手腕一转,措不及防拿走了江偃书手上那半杯酒。
“给我也尝尝味道呗”
他舔舔唇,眼里带着轻松的笑意,
“……给你当gou玩儿。”
江偃书一动不动,看着像默认了。
韩遇从方才起,心里就像爬满了蚂蚁,一仰头,便把那剩下的半杯酒一股脑倒进嘴里。
他差点痛的叫出来。
眼角瞬间泛起泪光。
他龇牙咧嘴,转头却看见江偃书眼睫弯弯,绿色的眼中满是甜腻的笑意,整个人笑倒在身后的沙发里,像没骨头的猫。
看见愚蠢的人类掉进自己的陷阱,控制不住地,眼睛里就透出得意的狡猾。
江偃书还在笑,眼尾通红,扬起白皙的脖颈漫上一片火烧云一般绚丽的红晕。
不知道是笑的,
还是醉的。
酒是少见的烈酒,
韩遇喉咙是冰的,全身却滚烫起来,淌着浓浓的热气。
他喘了口气,把空了的酒杯放回到酒桌。
他支起身体,手撑着沙发,爬到江偃书身上。
江偃书被他压着,也笑够了,躺着,只能抬着眼睛看压在他身上的韩遇。
眼睫长的不行,微微翘起的柔软弧度瞬间勾住了韩遇的全部心神。
他愣愣的瞧着,
“干什么?”
声音里没有怒气,显然江偃书对他的这点冒犯并没有生气。
一个醉鬼。
于是韩遇顺杆上爬,把头埋进江偃书的脖颈,张开嘴,露出白花花的、锋利的牙齿。
“给你当gou啊……”他眦了下牙齿,笑。
很是不怀好意。
——江偃书脖颈一痛。
韩遇真像条gou一样,对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完了,又伸出湿热的舌头,对着那道红色深痕的牙印不断舔舐、吸吮。
甚至犹嫌不够,胡言乱语:
“我也打个钉子好不好……打在舌头上,我也戴珍珠……
……让你舒服……”
“……或者穿根链子……
……给你当gou……
……”
江偃书:……
江偃书反手给了这个喝了半杯就上头了的傻狗来了一巴掌。
“别发神经。”
江偃书无语。
【宿主别打他了。】017冷酷脸。
【他刚刚还想tian你手。】
江偃书:【……】
【闭嘴。】
017……
017只能重新沉默下来。
江偃书想把扒在他身上试图耍无赖的韩遇扒下来,可偏偏韩遇像片粘性极强的狗皮膏药,身边那群二代们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一副如遭雷击、一动不动的傻样。
……麻烦。
他冷酷无情地想,决定用暴力把韩遇丢下去。
“砰——”
封闭性安全性极好的包间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打开——
又狠狠砸在背后的墙壁上。
男人手臂上还挂着一件黑色外套,脚步平稳地、站定。
声音却像淬了冰。
“小书……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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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林颂:抬手,发射——
观众:(作四散逃)(熟练)
哈哈哈哈,包打不中的!(擦汗)
感觉这一章作者写的时候就挺癫的……
脑子一热就是写……
好啦~晚安么么叽~
第74章 我引星光来
江偃书感觉到身上压着的重量轻了一点。
……只有一点。
韩遇一只手臂撑在他的脸颊侧边, 微微抬起上身,歪过头,像是才发现门口的秦赢。
“啊……秦总今天这么早就来接人了?”
说话的时候, 他还挑着唇,故意露出泛着水光的舌尖。低低向下的目光缱绻暧昧。
秦赢顺着他的视线,自上而下地, 看见了江偃书脖颈上一片的潮湿, 还有明显凹陷泛白的刺目齿痕。
像是某种标记。
好让其他所有觊觎人类的野兽看到、也嗅闻到。
知道这是属于谁的人。
很刻意的挑衅,和毫不掩饰的敌意。
秦赢应该生气。
所有人都觉得江偃书愿意接受和他同居, 是因为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秦赢从来没有解释。
甚至在外面, 用各种江偃书不会注意, 但其他人一眼就能够理解的细微的亲密动作, 站在江偃书的身侧。
端庄而从容的告诉所有人:
他是江偃书的男友。
甚至因为时间久了,江偃书又从来懒于对这些消息作出回应。他几乎也开始觉得,
好像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在无数霓虹的光线里,江偃书同另一个人滚在一起,周围还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狼。
而他只仰着头, 眼底笑意清浅漂亮, 像是已经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又慷慨随意地、敞开手,给予拥抱。
他想走过去,把那该死的紧贴着江偃书的男人撕下来, 远远的丢开。
理智却在他迈腿的瞬间回笼。
他如坠冰窟。
那份可笑的金主条约横贯在江偃书和他之间,无声地将他们分开来。
除了身体的交缠,好像任何伴有感情的情绪都变成了条约作数的筹码,定量的将感情进行了标价。
……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江偃书是怎样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这份合同,手里一只笔在他指间飞速旋转, 黑色的笔尖旋转时划过一道复杂绚丽的虚影。
金属笔盖轻巧被弹飞,骨碌碌滚到桌子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