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千言万语无法表述,姜落最终张开臂膀,走向男人,拥抱霍宗濯。
两人抱住,姜落闭了闭眼:“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啊?”
“我不会真是你亲生的吧?”
霍宗濯的笑意轻扫在姜落耳边。
姜落又叹:“很贵吧?是不是特别贵?”
何止,这里根本不是有钱能买到的。
能买到,姜落可以想到霍宗濯费了多大的劲。
姜落再叹:“你偶尔也稍微对我差点吧。”
“不然我又要怀疑自己会不会真是你亲生的。”
“又要想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是不是还得以身相许,真要嫁你当霍太太。”
霍宗濯被逗得,笑得胸腔都明显的震颤了起来。
他也伸胳膊,一只手搭在姜落后背,轻轻回抱的姿态,温声说:“有了自己的房子,就退掉酒店的房间,搬过来。”
“不要总住酒店,人总要有个安定的住处。”
“我知道你不在乎住哪里,但我在乎。”
“你总住酒店,我也不放心。”
霍宗濯又叮嘱:“刚刚见到的王钧庆,他是我的人,可以信任,值得信任,你放心用。”
“平时让他给你开开车、跑跑腿,必要的时候,他也能保护你,替你做点你不方便做的事情。”
啊……
姜落又叹上了,就着拥抱,搂紧,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
对他这么好。
霍宗濯笑笑,搭背的手轻轻拍了拍,温声:“我们关系好,都能一起过年,我当然会对你好。”
“以后你就住这里,挑个你喜欢的房间。”
姜落:“就这间吧。”
有一夜暴富,还有海城首富。
“你住我隔壁。”
就这么决定了。
“好。”
霍宗濯没有异议。
姜落又闭了闭眼:“谢谢你,真的,特别谢谢你。”
霍宗濯弯唇,搭背的手抬起,拢了拢姜落的后脑:“我们两个,这种客气话就不用说了。”
姜落“嗯”道:“没和你客气。”
霍宗濯:“我知道。”
又禁不住用温和的声音耐心道:“以后开车来回累、嫌时间久,就让王钧庆帮你开,送你回来。”
“他也住这附近,方便的,随叫随到。”
“家里这些摆设,你要是不喜欢,就挑你喜欢的换。”
“也不用你打扫,请了阿姨,阿姨会管这些,你专心管工厂做生意。”
姜落不知听没听,趴在霍宗濯肩头哼哼了两声,说:“我索性改名字,跟你姓霍吧。好吗,爸爸。”
霍宗濯闷笑,又用掌心拢了拢姜落的后脑。
就这样,姜落不住希尔顿了,次日就搬来了武康路。
他也不自己开车了,把车钥匙给了王钧庆,让王钧庆给他开。
他也事先在霍宗濯那里问了王钧庆的背景和来历,霍宗濯没说太多,简单道:“他以前在江西是个矿老板,矿上出了点事,死了几个人,他被抓,进去坐了几年牢。”
“出来的时候,老婆改嫁了,母亲女儿都死了,他就跟着我。”
“他学过散打,身体底子也不错,留他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一点。”
原来如此。
姜落也心知霍宗濯是因为上次郭荣海的事,怕他再出意外,所以安排个信得过的人,保护他。
“姜总。”
王钧庆话不多,拿了钥匙就开车,不说半个字闲话。
车往菊翔镇开,姜落坐在车后排,对他道:“我也不多管霍总给你多少钱,你既然跟着我,我就把你也挂在厂里,给你正儿八经开一份工资。”
“谢谢姜总。”
王钧庆很稳,开车也稳。
就是到了厂里,王闯见姜落身边多了王钧庆这号人,又好奇不解,又多少有些不爽。
王闯瞥瞥没什么事、跟着坐在办公室一角的男人,在姜落身边嘀咕:“最近不都我给你开车吗,怎么又来了一个司机?”
“他到底干嘛的呀?”
人高马大的,看着也不像司机啊。
姜落坐在办公桌后,抬头,换他瞥王闯:“你那是给我开车吗?”
“你是新学了车,拿我的车练手,我只是顺便刚好坐旁边。”
“你管别人干什么的,你该干嘛干嘛去。”
王闯探究:“这人你怎么认识的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这号人……”
姜落没工夫理这些酸话,扬声:“阿庆,给我把他拎走。”
王钧庆没任何神色,沙发上起身,走过来,拎小鸡一样拎起王闯的衣服,把人“请”出去。
“诶诶诶!你搞搞清楚,我可是副厂长!喂喂!喂!”
王钧庆高高大大,都不用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拎走了。
姜落勾勾唇,觉得不错,这人确实好用。
而另一个为此“胆战心惊”的,是如今做着姜落秘书的小陆。
小陆见王钧庆一米九多的大高个,身形还那么健硕,一座山似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影子,都能把他完全盖住,还面无表情,一句不吭,眼神幽深,在他眼里跟个预备役杀人犯似的。
小陆明显有些怕,面对王钧庆,笑都是干笑,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个,我问问,你一顿吃多少啊?一斤米饭够吗?”
“我好帮,帮姜总打饭的时候,顺便给你带、带一份。”
王钧庆垂眸瞄他,身高差之下,像在看一只小鸡崽。
他对“小鸡崽”道:“吃不了一斤那么多,我不是饭桶。”
“啊……哈,哈哈,是吗,哈哈,是我搞错了。”
小陆心道:姜总一定要搞这么一个人当司机吗。
这么凶,看着不像司机,像杀……不对,打手,像打手。
他不会打我吧QAQ
第80章 吸引
“老头子!你没有在听我说啊?老头子……”
章宁福不等那头的老婆说完, 话筒扣上,把电话挂了,起身离开办公室,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自从上次春节回来后被姜落狠狠骂了一次,章宁福才多少想开了一些。
他觉得他们姜总有句话虽然难听,但说的没错——他就算是条狗,过年,怎么也得去菜市场给他买根骨头。
章宁福心里明白,比起他这个人, 老婆儿子更在乎他能给多少钱。
有钱, 他就是好爸爸好爷爷,没有钱, 不, 他不能没有钱, 没有钱了, 老婆会怨他,儿子会有想法, 他必须有钱, 必须赚钱, 他就像厂里的缝纫机,转啊转,转不停,为了家,为了老婆儿子。
章宁福只能“躲”在厂里,一待就是一个月,没再寄钱回去,也没多和老婆儿子那儿联系。
儿子倒是没说什么, 章宁福的老婆总打电话过来“闹”。
章宁福心里也清楚,儿子不是不说什么,老婆也不是为她自己闹。
说白了,这老婆如果有五分不好,儿子不好的地方,至少有七分。
章宁福接到电话就觉得烦心,索性谁也不理,厂里待着。
忙起来,不想家里,反而心情不会那么差。
就是想孙女,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