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按照剧情,达斯克是主角他是炮灰,专门负责给达斯克使绊子,元汀脸皮薄,做欺负别人还接受别人的好意的事他自己都不舒服。于是刻意冷落回避达斯克是常有的事。
后期元汀不想走剧情了,又贪心地想要评分不要太难看,想引导达斯克这个主角自己来破坏剧情走向,这才逐渐熟络了点。
但是说到底还是在利用达斯克,元汀心底多少有些愧疚。
所以达斯克突然紧紧抱着他,他略微有些惊讶,却也没挣扎,就这么静静被男人锁在怀里,耳畔满是急促的呼吸,坚翅舔舐红痕还在元汀白腻的耳尖没消,看不出又被吹热了。
察觉到圈住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元汀拍了拍达斯克的后背,“……你怎么了?”
达斯克像是一个才被捞起来的溺水者,高大的身影低头埋进元汀的颈脖,艰难地挤出一点哑音。
“让我抱抱你……就一会……”
达斯克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在宿舍里坐了多久,他无比后悔那天为什么没有陪着元汀一起去见威廉,就算强硬反抗元汀的拒绝可能会让小少爷讨厌自己,他也应该死死跟在元汀的身后的,那样就算元汀真的是去执行什么新的秘密任务,他还能跟着一起去。元汀其实很容易心软,多闹闹他就不耐烦地同意了。
达斯克不信威廉所说的“执行新任务”。在元汀凌晨未归时,小队的三人就找去了威廉的办公室。完全封锁的门窗,就算用有机要文件的理由也不能信服。守在宿舍等了一天,威廉才在光脑上不徐不慢地回复了他们的信息轰炸。
【元汀啊,我让他去执行一个非常紧要的新任务了。我也有事出差在外。抱歉,无关人员不能透露。】
元汀在回来的飞船上还睡了一觉,分明是累了,怎么会又急不可待地接下一个任务。而且就算是接下了任务,又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达斯克在元汀去威廉办公室之前特意问了他,要不要把那条刷光余额的白裙挂进衣橱,元汀思考了会,交待达斯克先洗干净,等他回来再看怎么决定这条clatLuxe高定礼服裙的去留,要不要寄回家里让家人记录下他第一次出任务。
就算不在乎小队成员,也会在乎那条要寄回家里的洗干净的裙子。
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发展非常不正常。
他、沃森和亨特去老校长那要求调出威廉执行的任务要求,查清元汀到底去执行了什么任务。
老校长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梳得整整齐齐,抿了口红茶,慢悠悠说:“竟然威廉说是秘密任务,我也没有查看的权限。”
沃森气得要砸他的茶杯,“元汀才执行任务回来,我都不知道是威廉强迫的还是元汀自愿的!”
老校长顿了顿,有些意外他提出的人名,“元汀?”
思忖片刻,老校长给出了一个方位,是军校搜查系统查找到的威廉信号发出的最后位置,其余的他确实没办法探查。
那是一个因无法开发而破旧废弃的星球。
当天他们就驾驶飞船前往了目的地开始寻找。
一无所获。
三人和派出的机器人一起几乎丈量了每寸土地,没有发现任何生命。
沃森和亨特还是不甘心,他们觉得肯定是有哪里遗漏了,一座不算小的原始星球,那些派出去的机器人肯定有疏忽的地方。
达斯克沉默不语,在外面独自探查三天未归后,猩红双眼回到飞船,毫不犹豫地开启备用飞行器孤身回了军校,开始找寻方法打开威廉办公室的防爆门窗。
炸了不知道几间实验室,终于疲惫和无力感充斥了他的身体。坐在空荡宿舍的椅子上,达斯克不由得想,或许一切都是他们过于紧张,元汀是真的去执行秘密任务了。要是元汀完成任务回来,听到军校里的风言风语,校长和威廉的抱怨,那他在元汀心里形象肯定会一落千丈。
让元汀用嫌恶的眼神看自己,简直是地狱。
达斯克木讷地呆坐在宿舍里,高大的身影和影子渐渐融为一体,人都要融化进漆黑的房间。
忽的,宿舍门被一把打开。
白金色发丝的青年背着光,肌肤几近透明好像一碰就碎,那张漂亮的面庞浮现了稍许疑惑。
达斯克布满血丝的双眼被光晕刺痛,抖着手,无法克制地一把抱住了他的少爷。
元汀头搭在达斯克的肩上。已经过了一会了,达斯克最少抱了他五分钟。
元汀半阖着眼皮颤了颤睫,感受到颈部的潮意,顿了顿。
这是……口水还是眼泪?
元汀扒拉了一下达斯克皱巴巴的衣服,“可以了,够久了,放开我。”
达斯克被他猫一样的力气扯得放开了手,只是头低的很低,发丝把眉眼盖得严严实实,很是阴沉。
好熟悉的低头头顶。
元汀愣怔片刻,似乎能猜出来达斯克下一句会说出什么字。
果不其然。
“……对不起。”
这些主角都很爱和他道歉。
元汀垂下眼问:“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呢?”
“……队长……元汀……你是去做威廉的秘密任务了吗?”
“是的。”
“对不起。我在学校里面找你,闹了很大动静。”
“……”
“我不是做威廉的任务,我被他骗了。”
男人呼吸一滞,喉头干涩,“……对不起。我没能找到你。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
元汀盯了他脑袋看了好一会,收回视线,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噗呲一声笑出声,“开玩笑的,我是去做秘密任务了,奖励丰厚,当然奖励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让开让开,我要换衣服。”
达斯克呆愣着还没缓过神,老老实实给他让开路。
元汀从衣橱里拿出母亲改过的制服,脱下浴袍,把制服套在身上,一边换一边嘟嘟囔囔你们三个都在找我?闹得有多大?算了,肯定所有人都知道了。好丢脸。他们肯定要在背后笑话我们了,我之前就听过有人吃饭的时候都在念叨我们小队,一直说什么鸢尾花鸢尾花的。
絮絮叨叨一会,元汀取了头绳把头发都束起,顺手扎了个高马尾。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动作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全身镜,制服露出的锁骨不复原先的白皙漂亮,而是布满殷红的吻痕,数量多到一眼能看出这里之前被多激烈地舔舐过。
达斯克在镜中视线和元汀交互。
男人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静,垂下眼问了一句:“是你自己弄的?”
元汀看他没多大反应,自己心里那点不自在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对镜子里的自己挑眉啧了一声,“提前完成了任务,碰到了个、呃对上眼的,你情我愿爽了一下。”
一句话半真半假。
对上眼假的,坚翅做着做着有时候还会忘记化形,根本对不上哪个复眼。你情我愿也不算,一开始真是坚翅强迫的,他算个半推半就吧。只有爽了一下是真的。虽然元汀嘴上不承认,但是这五天他确实被伺候得舒服极了,平时易感期身体上的不适通通消失,像水化在了坚翅身上,一抖荡起无数涟漪。
一开始是破罐子破摔,没想到真的很爽。
就是alpha的易感期变成他现在这样肯定不正常,坚翅说话粗俗,但是有一点确实是对的。他这哪里是易感期,完全就是发.情期。甚至omega的发.情期也不会像他那样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渴求。
元汀觉得有必要去检查一下身体。为了以防万一查出变异了被拉去研究院解剖,他要选个日子去自家的私人医院检查,顺便还可以看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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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森和亨特回来得不算晚。沃森差点要一把扑过来,元汀摇了摇手指硬生生把他的动作制止了,可怜兮兮地盯着他。亨特一张木头老实脸还掉了几滴眼泪,搞得元汀罪恶感很重。
竟然让亨特这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老好人都到了这个地步。
他还真是罪孽深重。
元汀心里感叹一下,选择冷脸抱臂翻了个白眼让亨特别一副丧家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