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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敌人的尸体都爬满了苍蝇诞下的蛆虫,蚕食着发臭的腐肉。男人才摇摇晃晃地站起,随手抽了把尸堆上的刀,十分不自然地一步一晃往外走。
忽然间他好像想到什么,回过身来走到成王的尸骸身边,挥刀砍下了成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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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切片融合,融了但没完全融,互为皮套吧大概,共名为兔兔的老公
第128章 眼高于顶的世家少爷24
元汀跪坐在桌前,长长的睫微微垂着,两只手都搁在桌面上。黄昏将近,宫灯点起。白金色的长发在火光照耀下显现出一种令人迷离的光晕。
冯俊摇了摇他桌上的玉壶春瓶,“喝了多少?”
元汀慢悠悠抬眼望向他,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点。”
他们座位安排得太偏僻,前头已经热闹得不行了,明里暗里地互相含沙射影,不清楚会不会见血。
冯俊开席就先元汀一步喝了酒,毕竟是生辰宴,酒水都不烈,香味十足,用来清口很不错,小娃娃应该都能喝,所以元汀喝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
“醉了吗?”冯俊笑着想凑过去看看元汀脸红了没。
元汀往后仰了半身避开他,“没醉。”
冯俊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熏香,想着怎么明明都是一起过日子的,怎么元汀身上就这么好闻呢?难不成每日夜里元汀趁他睡着了还会偷偷抹香膏吗?
“头晕不晕?我闻到你嘴巴里的酒味了,只喝了一点点?是不是骗我呢?”
冯俊拉了元汀一把,把躲开的人拉回来。二人之间距离极近,几乎脸贴脸了,他锲而不舍地仔细巡视着元汀白嫩的皮肤,就是觉得元汀八成是喝醉了但是不承认。
“你酒味比我重,身上好臭,别凑过来。”
元汀又往后仰,嘴巴闭得紧紧的。觉得冯俊有时候很烦,什么事都要管。
冯俊此刻应该见好就收,免得把人真的搞生气了,元汀生起气来还挺吓人的,一点好脸色都不会给。
但是他喝完酒后莫名眼睛痛,左眼泛着青白的眼瞳肿胀难息,隐隐抽痛。冯俊两手握住元汀的手掌包在手心。
“我哪里臭了,你不是还说这酒很香……”
元汀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意外跨过冯俊的肩头捕捉到了那个远远的视线。
主座上的男人平静地望着他们二人。贤王叶川的母亲据说气质出众样貌姣好,先皇也算得上是仪表堂堂,可惜叶川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极其平庸,走在大街上感觉能碰见几十个和他差不多的男子。朝臣美言道:此为中庸之道。才俊修行中庸之道,是贤谦;凡人称之中庸之道,是真的不知道有哪里可以夸的了。
元汀对上他的视线,几个呼吸,对方垂眼饮了杯酒。
元汀不由得蹙眉,这人被他抓到了好几次看他。
席尾的青年手被一旁的将军握着,顿了顿,没再次避开凑上来的男人,二人人影交融,分不清彼此。
有隐蔽围观者不小心磕了酒杯,紧张回望却发现青年全然不觉,心里怅然分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卫戍军主将与军师二人肝胆相照、生死与共,所过之处流传不少主仆佳话。不过今日一见,却叫人有些狐疑,君臣之间再敬爱有加……未免也太过亲密了,连吃食都能接去对方剩下的,卫戍军冯将声名狼藉的名声里可没有节俭这一品德。
叶川沉默地放下杯子,瓷杯已经有了些许裂痕,酒水沿着他的手滑下来,手指微微颤抖。
掌控这具身体的冯晓垂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小指的尾根处皮肉开始翻涌。
冷静点老大,他们没亲嘴,只是错位了。
冯晓在心里安慰叶衡,反正他们共用一个脑子。
叶衡一言不发。
宋永沉默好一会,突然开口:那个男的,是谁?
冯晓:冯俊,我哥。
宋永不语。
冯晓顿了顿。
“你们不会想杀了我哥吧……不好吧……”
瓷杯忽的砸到地上,惹来众人侧目。
一位奴仆被侍卫架着跪到堂前,侍卫握拳禀告,“王爷!属下发现此人欲图不轨试图在菜里下药!”
元汀探头看了一眼,了然重头戏终于来了。
前面人掰扯来掰扯去,有人“畏罪自杀”一头撞死,有人哭天喊地直唤冤枉,还有人破罐子破摔直接掏刀刺杀。
主座的华服男人起身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踱步到刺杀的贼人面前。
那人在地上磕头,喊道:“王爷,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求王爷饶了奴……”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破空音,脑袋从身体上滚了下来。周遭的人发出惊声尖叫,男人面无表情用帕子擦刀。
一边擦刀一边缓步走向下一人,“谁指使你的?”
“是、是、是御守大人!”
一旁的御守立即起身跪下,脸上惊恐不已,“臣万万不敢!王爷明察啊!!”
叶川看起来是个会讲道理的正人君子,可惜只是看起来。任谁都无法想象曾经那个怯懦无能的叶川在短短几年变成了这副杀人不长眼的阎王模样,或许民间传言是真的,叶川已经被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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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寒,贤王给各位宾客都备了宿房。
元汀和冯俊住在同一处小院子的两侧隔间,一敲门就能听见。
叫了热水来,元汀解开自己的腰带,头也不抬往屏风后面走,“我要沐浴了,你还不回去?”
冯俊挠挠头,“……我给你守?等你沐浴完。”
“……”
屏风后面的人应了声,衣袍挂上了长架,跨进浴桶里。冯俊说守就守,赖在元汀屋里直到青年披散着长发从屏风后绕出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说起来,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他们二人分开睡。
元汀穿着小厮送来的寝衣,阖眼躺靠在睡榻上。宴席上饮的那点小酒此刻刚好起了助眠的作用,使他到达昏昏欲睡的边缘。
窗户忽地发出吱呀一声响。
元汀缓慢地侧过头去,眯眼试图在黑漆漆的夜晚里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冯俊睡不着来找他了吗?
一个身影缓步到他面前,不动了。
元汀仰头去看,“冯俊?”
男人沉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我不是他,你会不会哭?”
……
从来、从来就没有人这么无礼地对待过他!
元汀眼角挂上生理性的泪水,苍白的小脸被宽大的手掌紧紧包裹着,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些许细微的呜咽溢出来。白金色的长发杂乱地散在四周,铺盖在脸上,又被人温柔地拂过,像整理狸猫般梳理长发。
光洁的耳垂被含在他人唇齿间,侧颈处毛茸茸的发丝戳出一片浮红,男人舔舐着含糊不清道:
“汀汀,小点声,要是被人听到就不好了,他们会来看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手心里都是汀汀的口水。”
他们二人的肢体在床榻上缠绵相交,寝衣不像平日的常服会裹上一层两层,单薄的一身缎子素衣,拉开腰间的细绳,就能直接剥出一尊白生生的小人。牡丹纹样的秀丽寝衣本来衬得人色如春花,此刻却被忽然闯出的贼人直接坠下狂风暴雨,打得花蕊颤颤巍巍似要凋零。
被紧紧锁住四肢的青年忽地弓起背,眼泪从晕红的脸颊上不住地落下来。可惜身后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抬腿温柔又强硬地顶起他的脊背,强迫细窄的腰肢重新回到男人的掌控中。
男人像狗一样从头到尾把人舔了一遍,元汀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偏偏被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喉间一阵反胃,想要吐。
好恶心。
浓郁的熏香蔓延在鼻尖,熏得人头晕脑胀。
好恶心。
尾椎处细腻的皮肉被衣料摩挲着,泛了红,弥漫酥麻的刺痛。难以言喻的感觉从下半身像潮水般沿着脊背涌上头顶,全身紧绷着被人压在缎子里,窗外的月光照耀在汗津津的雪白后颈,黏腻的情潮缓慢而坚定地冲刷着这具唯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