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
祁崧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没有。”
郗眠还想再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开密码的声音。
他一惊,想到什么,立刻拿出手机,发现两个多小时前祁霄言给他发了个信息,一个地址。
他们事先约好的赛车地址。
祁霄言必然不是因为害怕郗眠不知道地址发的,而是变相的催促或者说质问郗眠。
郗眠猛的从床上窜起来,推着祁崧走:“快快快,你哥来了,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祁崧:“?”
“他来了我凭什么要躲。”
郗眠一眼看到衣柜,猛的将祁崧推了进去,“你是地下情人,你不躲难不成我躲?”
祁崧还想说什么,结果郗眠“砰”的关上柜子门,差点打到他鼻梁。
郗眠拍了拍柜子,警告道:“被他发现我因为你背叛了他,我两都得玩完。”
不知道哪句话奏了效,祁崧终于乖乖安静了下来。
祁霄言推门进来,看到郗眠穿着浴袍赤着脚站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但郗眠今天的行为无异于对他的反抗。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不久前他拒绝了郗眠?
祁霄言自然问不出这样的话,他看了郗眠一眼便走到沙发上坐下,等着郗眠自己来解释。
见郗眠走过来,拧着的眉毛才松开了些。
郗眠在他对面坐下,给他倒了杯水,问道:“你不是去赛车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郗眠不打算解释。
祁霄言的心情再次沉到谷底,他抬头冷冷的看了郗眠一眼。视线挪开的一瞬又立刻转了回来,他的目光凝聚在郗眠的唇上。
“嘴怎么回事?和人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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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恭喜你猜对了呢,奖励火葬场一份~
第88章 舔狗跟班觉醒后
郗眠内心一跳, 面上还保持着镇定。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喜欢你还不够明显吗?”
祁霄言率先挪开了视线,他自然不会怀疑郗眠和其他的人接吻, 刚才说的话不过的一时生气脱口而出。
他对郗眠只有朋友之间的感情, 但能感受到郗眠对他的真心, 仿佛郗眠的世界里只有他, 因为这样,在郗眠表露心迹后祁霄言没有疏远郗眠。
他对郗眠的容忍也仅限于此了。
可今天, 郗眠在明知道他们约了赛车后没有按时到达地点, 甚至在他亲自去喊郗眠的时候, 郗眠还忙着教训那个私生子。
一个私生子, 平日里教训教训也就够了,犯不上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
祁霄言警告道:“我说了, 还想跟在我身边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郗眠失落的垂下眼, “我知道了。”
随后想到什么, 郗眠眼中又浮现出一点希望来, 问道:“霄言, 你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是因为担……。”
“路过!我说了不要有多余的想法。”祁霄言打断了郗眠的话, 说完便站了起来,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回头道, “以后离祁崧远点,别被他反嘴咬上一口,你上次那个同伴不是还在医院里。”
祁霄言说的是上次他们在路上堵住祁崧,把人踹在地上拳打脚踢,一开始祁崧的手只保护着自己的脑袋, 在某一瞬,他突然暴起,把其中一个霸凌者扑倒在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肉都撕下来一块。
当时坐在墙上看热闹的郗眠都惊得直接掉了下来。
那个被咬的人是被救护车拉走的,至今还躺在医院。
其实郗眠完全可以不演,但是演戏稳住祁霄言,对郗眠更有益处。
每个世界,他需要的是那个前世杀掉他的人心甘情愿献出心脏,这个世界杀掉他的人是祁崧,他需要祁崧爱上他,再心甘情愿为他去死。
只是爱上并不会为他去死,要爱到刻骨铭心才行。
如果他早点意识到这个关键,他也不会被拉进轮回界。
他需要给自己留下攻略祁崧的时间和空间,如果祁霄言知道他和祁崧纠缠不清,祁霄言出手捣乱事情的难度会加大几倍。
祁霄言走后,郗眠走到柜子前敲了两下,祁崧黑着一张脸走出来。
郗眠突然问道:“上次你想咬的人是我吧?”
祁崧冲过来时,视线死死盯着郗眠,即使在咬其他人,眼睛仍旧看着郗眠。
或许是想到了当时像狗一样被围殴的经历,祁崧脸色瞬间阴沉,毫不避讳道:“对啊,恨不得咬死你。”
郗眠幽幽盯了他几秒,抬手一推。
祁崧猝不及防坐在床上,身体在柔软带有弹力的床垫上颠了两下,脸上还带着点猝不及防的神色。
郗眠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屁股挨着大腿,滚烫的热量传递。
祁崧的脸瞬间红了,他捏着郗眠的后脖颈就要将人拉起来。
郗眠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松手!”
在祁崧松手后,郗眠凑过来,随后祁崧便觉脖子传来一阵痛感。
郗眠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他的手落在郗眠头上,正想揪着头发丝把人扯开,腰上就被重重掐着拧了一下。
祁崧难得沉默了,这种拧法他只在小时候见过隔壁特别凶的邻居阿姨拧自己家不听话的小孩。
郗眠咬完终于满意的起身,他先在祁崧脸上拍了拍,道:“想咬我可不行,只能我咬你,以后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能反抗。”
祁崧双眼眯起,里面不爽的神色太过明显。
秉承着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原则,郗眠很痛快的把手底下一个很小的公司给了祁崧练手。
但祁崧这人,真不愧是反派,拿了好处还是一张死人脸。
他越是死人脸,郗眠就越是喜欢折腾他,和他对着干。
这段时间,说是情人,其实祁崧更像在做郗眠的全职保姆,包括但不限于端茶送水,喂水果。
他每次都沉着一张脸做,却发现他脸色越是难看,郗眠笑得越是开心,渐渐的,祁崧学会了收敛情绪。
跟着郗眠,唯一的好处是不用再忍受殴打,不用每天带着伤回去,于是郗眠的作天作地也算勉强能忍受。
这天郗眠洗完澡出来见祁崧正在收拾书包,他看了几眼,往沙发上一坐,指挥道:“你上次烤的小饼干不错,我现在想吃。”
祁崧猛的将书往书包里一捅,忍无可忍道:“现在是晚上十点四十五,没有材料,我明天还要上课。”
郗眠摆手:“你那成绩,上课和不上有什么区别。”
祁崧咬牙:“我成绩差是因为谁?”
要不是郗眠总带人堵他,总找他茬,他至于没有时间学习吗?
“难不成是因为我?”郗眠无语道,“我都不想说你,你那个卷子,我闭着眼睛都能考得比你好。”
说着又忍不住摇头,“你这成绩,啧!”
这一声“啧”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祁崧一把将卷子抽出来,冷笑着看郗眠:“行,你来做。”
郗眠还真拿起卷子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祁崧皱着眉不说话了,一旁的郗眠则洋洋得意:“怎么样,服了没?小屁孩。”
祁崧看了郗眠一眼,一言不发的把自己的卷子抽回来,背上书包转身离开。
后来,他在隔壁高中的优秀学子榜上看到了郗眠的名字,以及一张证件照。证件照上的郗眠穿着蓝色校服,头发到耳朵上面,干净利落,眉眼清秀,浅浅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