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玫抬手做出要接着打的姿势,说道:“能耐了啊?你都几天没回家了?还在莹和区买了房子, 怎么, 想再上一次高中?赶紧跟我回家。”
一旁的祁霄言突然转过头来看向郗眠, 疑惑的皱眉:“你什么时候在莹和区买房了?”他刚说完便发现郗眠手上的医用胶带变红, 红色瞬间晕染开来。
是郗眠为了躲郗玫伸手抱头, 结果一下扯到了输液的手, 瞬间回血。
郗玫也看到了,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脸瞬间慌了,忙喊护士。
护士过来给郗眠换了只手扎针,走时还叮嘱道:“当心别再碰到。”
护士走后, 郗玫松了口气,抱着手臂靠在一旁,虽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没有再骂郗眠了。
至于祁霄言,她理都没理。
等郗眠输完液, 郗玫立刻把他提回家。
郗父本来要出门,见女儿拉着一张脸带儿子回来,整理西装的手一顿:“这是怎么了?”
问完转头看郗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郗眠忙扑到郗父跟前告状:“爸,姐刚才打我!”
郗父一下子就心软了,结果抬头又撞上女儿带着警告的视线,那一点心软瞬间没了。勒令道:“回屋里去,这几天不准出门了,什么时候你姐消气了什么时候解开你的门禁。”
郗眠恹恹的回了卧室,郗父和郗玫在客厅谈话,似乎讨论今天晚上的慈善晚会。
郗家以前只能算普通家庭,郗父当年发了一笔横财,于是兴致勃勃去做生意,做什么赔什么,钱一笔笔花出去却没有效益,郗父心里着急,去拜访了位高人,高人指点多做慈善,他便常献身于慈善活动。
后来郗玫大学毕业,接下了那些入不敷出的烂摊子,竟一步步盘活了。
郗父开心之余,越发的热衷于慈善事业。
这个世界对郗眠最好的就是郗玫和郗父,郗眠的母亲去世得早,那时郗眠还不会说话,郗玫年纪也小。
要养两个孩子,郗父白天出去打工赚钱,由郗玫照顾弟弟,晚上照顾郗眠也休息不好,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
这些郗眠并不记得。
郗眠从小就娇气,每次干了坏事就撒娇,撒娇没用就哭。郗父心疼郗眠连妈妈都没见上,对他很是溺爱,偏偏郗玫看不惯这样。她认为会把郗眠惯坏。
郗父舍不得教训那就她来,这就导致郗眠从小就怕这个姐姐。
郗玫不喜欢郗眠和祁霄言来往,闽城的豪门看不上郗家,郗玫也不屑与他们为伍。她说过郗眠很多次,郗眠听不进去。
郗玫没有往喜欢那方面想,只以为郗眠把祁霄言当朋友。
见郗眠回了屋,她才把在医院看到的告诉郗父,于是郗眠的禁足时间又多了两天。
郗眠禁足的第四日晚上收到祁崧的消息:你的房间在几楼?
原本躺在床上玩小游戏的郗眠瞬间坐直,给对他回消息:你在哪?
祁崧:你家楼下。
祁崧:你住几楼?
郗眠:二楼靠南的卧室。
回复完后郗眠还在想祁崧要怎么进来,窗户被敲击了两下。
他下床穿上拖鞋坐过去,祁崧正爬在窗户外面示意郗眠开窗。
郗眠打开窗户,他瞬间钻了进来,又回头关上窗户。
郗眠:“……说了不用来。”
“你以为我想来?”祁崧满脸的不爽,将手里的饭盒塞到郗眠手里,“我外婆做的,她让我代她跟你道歉。”
其实并不是,那天听说郗眠被救护车拉走他就很着急,得知郗眠回家了,当天晚上打了个车来到郗家别墅外,他在外面站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来,也不清楚郗眠的房间在哪。
最终在落了一身深夜的寒露后离开。
今天他有了合理的理由,自己是来替外婆松鸡汤的。
郗眠提着饭盒走到桌边坐下,一边打开一边问:“这是什么啊,好香。”
又道:“她上次就已经说过对不起了,我不怪她。”
饭盒里的炖得软烂的乌鸡汤,香味浓郁,郗眠尝了一口,里面似乎还放了药材。
他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勺子,看向窗户边站着的祁崧,朝他招手:“过来喂我,手还疼。”
祁崧走过来拿过勺子,熟练的一勺一勺喂给郗眠。
郗眠的眼睛一直看着祁崧,吃了一半,他突然偏头避开,手捏住祁崧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然后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
“啪嗒”勺子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少许汤汁溅了出来。
祁崧呆在了原地。
郗眠只在他唇上轻轻贴了一下便退开,他看着祁崧的眼睛,命令道:“亲我。”
话刚落,后劲被一只手捏住,祁崧的唇凑了上来。
郗眠微微张开唇,任由他掠夺侵占,卧室里响起了暧.昧的水声,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祁崧的手不自觉掐在他腰上,慢慢捏紧。
郗眠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开一些,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又被祁崧凑上来堵住了唇。
把郗眠吻得无法招架,他心中的满足感骤升,像是终于掌握了郗眠这个人。
想到平日郗眠的恶劣行为,祁崧亲得更狠了,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最直白的裕望。
郗眠也极度配合,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伸过来解他的裤子,被亲到浑身都发抖,还敢解他的裤子。
祁崧眼中的暗色更深,手指忍不住探入郗眠衣服下摆,指尖触碰到他腰间皮肤时,感受到他浑身都颤栗了一瞬。
郗眠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他的热源,将那团热源拿了出来。
祁崧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手往上欲把郗眠推倒。
下一刻,金属锁扣响起的声音,他面色一白,弯腰捂住下半.身,脸庞上冒出一层汗珠来。
“你干什么?”他不可置信的低头,发现雀儿被锁紧了金属笼子里,刚刚欢快扑腾的雀儿瞬间恹恹的。
笼子的钥匙在郗眠手里,他得意洋洋的挑眉:“不听话的小狗就要接受惩罚。”说完把钥匙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祁崧的脸彻底冷了,他抬手揪住郗眠的领子将人扯过来,低声警告道:“解开。”
郗眠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摇头:“不,等你哪天学会了听话再说,而且,谁让你拿这东西指着我的。”
说完又凑过去亲祁崧,仿佛看不到他快要吃人的眼神。
祁崧当然知道郗眠是故意的,平日里他亲郗眠只会得到郗眠的反抗,而现在,郗眠凑上来,伸出软软的舌舔他的唇,双手圈在他脖子上,闭着的眼睛轻颤的睫毛,偶尔掀起眼皮看来的一眼……
雀儿看到食物欢腾起来,又立刻被笼子压回去。
反复几次,祁崧心里直冒火,又生气又难受。
郗眠却像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乐此不疲。
到了后半夜,祁崧的脸颊脖子已经被汗水浸湿,他捏着郗眠的后颈道:“够了,郗眠,你别太过分。”
这次郗眠听话的挪开,他站了起来,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你回家。”
祁崧:“?”
他一把拉住郗眠,咬牙道:“这样你让我怎么回去?”
郗眠非常无辜道:“爬窗户回去呀,你怎么来的怎么走,还要我教你?”
又补充道:“不能私自拆开哦,否则我们的协议终止。”
祁崧气得脸都青了,此刻恨不得脱掉郗眠的裤子将人狠狠揍一顿,可他的命根子拽在郗眠手里。
祁崧铁青着脸走了,郗眠转头买了去国外的票,第二天一早便收拾行李出发了,他选中的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国,那里的天很蓝,海岸很美,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花田,郗眠每天晒晒太阳或在附近闲逛,也会到最近的镇上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