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眠这样回答了,邓慕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随即郗眠听到他自我安慰一般说:“没关系的,今天我会帮你分清楚。”
郗眠脑中闪过一道电光,终于意识到那味道有些熟悉,似乎是邓慕信息素的味道。
其实他并不能闻到信息素味,只有邓慕的易感期,信息素浓烈得快要实质化,他才勉强能嗅到一点。
察觉邓慕的手又放在他的后颈,郗眠浑身发颤的抖了一下,心脏阵阵收紧,“你,我是Beta,不能被标记……”
邓慕当然知道,可每次他都控制不住去标记郗眠,发现无法标记便会陷入更为狂躁的状态。
这种情况在易感期最为明显,可现在并不是他的易感期,他依旧控制不住去标记郗眠。
温热的手指抚过斑驳的牙印,邓慕知道今天咬得郗眠害怕了。
他舔了舔发痒的虎牙,按耐住本能,“我不咬了,但是你要分清这两个味道,眠眠宝贝,再闻一闻。”
邓慕先将一瓶放到郗眠跟前,在郗眠闻过后告知:“这是雪松。”
随后是另一瓶,“这是冷杉。”
随后他换了个姿势,让郗眠跪着坐在他膝盖上,手从后面轻轻捏了捏郗眠吞部。
“宝宝,别太紧张,坐下,来。”
郗眠被迫坐在他怀里,整个人被圈住,这是一个完全被掌控的姿态。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邓慕一遍一遍将那两瓶香水送到他鼻子旁让他分辨,每答错一次,便是铺天盖地的“惩罚”。
在答错十多次后,邓慕心疼的吻了吻郗眠的眼睛:“都哭红了。”
他有些心软了,可又想到郗眠会分不清他和柳毓,便将那份心软压下去。
郗眠的耳垂被含住,邓慕用牙齿细细咬磨着,底下颠簸如船,他又抽噎着,却已经哭不出来了。
最新一次的“惩罚”结束后,邓慕咬着他的耳垂说:“宝宝,你知道吗?其实Beta也有生.殖.腔,只是退化严重,如果能尽到那里……”
他的手落在郗眠肚子上,“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个孩子?”
郗眠脸上的血色尽失,吓得挣扎着就要起来,邓慕握着他的腰将他按住,难受的哼了一声,“别动,乖一点。”
他平缓了呼吸,才接着道:“那就乖一点,如果你能分辨出这两种味道,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不知道是闻得太多还是真被邓慕吓到了,这次郗眠终于能分辨出了一些差别。
两种都是木质香,但有一瓶带一丝甜味,又带点辛辣。
另一瓶柔和些,是淡淡的松柏清香,一开始或许略有些尖锐,但渐渐的只剩温暖干净。
郗眠指着辛辣味的说道:“这是冷杉?”
他能分辨两种香味的不同了,可是却忘了哪一种对应哪一个名字。
说完他紧张的看着邓慕。
邓慕眼神沉了沉,抱着郗眠的后背将人放平在床上。
他俯身下来,“错了,是雪松。”
“郗眠,你还是分辨不出我的信息素吗?为了能让你认出”,他晃了晃小瓶子,“这里面是我的信息素提取液。”
“而那个,只是香水。”
“这样你都分辨不出来,若是以后我没看住你……”
邓慕的脸色一点点被阴郁覆盖,他闭了闭眼睛,避免自己太过疯魔,吓到了郗眠。
“答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不是吗?”
明明郗眠浑身上下都是他的信息素,明明他每天都悄悄的在郗眠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即使郗眠无法被标记,他也从不放弃在郗眠的后颈注入信息素。
可是别说在郗眠身上永久留下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郗眠连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都无法分辨。
邓慕从未觉得这般无力,生气又无力。
第162章 Beta金主觉醒后
郗眠终于能分辨出两种香味时, 太阳早已升到半空,只是屋内却仍然一片漆黑。
他就如同被镶嵌在邓慕怀抱中,无法挣脱, 只能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吼, “我已经猜……出来了, 你说猜出来……就。”
他后面的话被装击得破碎, 没能说出来。
邓慕极其喜欢接吻,尤其热衷于将郗眠吻得失去神志, 只能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银丝断裂, 邓慕又凑过去舔了舔郗眠湿漉漉的嘴唇, 才压抑着声音道:“宝贝, 你学得太慢了,已经晚了。”
郗眠气得大口大口喘着气, 抬手就想往邓慕脸上打, 可他忽略了这一晚上的运动量, 手臂没有一点力气, 根本抬不起来。
见状, 邓慕倒是心情愉悦的握着他的手, 主动去打自己的脸, 虽然没用什么力气,却给足了面子。
“这样可以吧?”打完又侧头细细密密的吻郗面对手腕,整个过程那双幽深的眼睛一直没有从郗眠身上挪开, 他的呼吸太过烫人,郗眠数次想抽回自己的手。
邓慕的眼睛也有些发红,不知道是熬了一整夜的缘故,还是被情.欲所影响。
他握着郗眠的手往下,“宝宝, 我还难受。”
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带上了些委屈,可郗眠不吃这一套,他熟知邓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得寸进尺,自我为中心。
尽管深刻的知道这点,郗眠也无法逃过,他根本不是邓慕的对手。
重新将郗眠抱进怀中,邓慕喟叹出声,低头去哄怀里抽噎的人。
想起方才找到的,却因郗眠的抵触而没有到达的地方,他的眼神沉了沉,手在郗眠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嘟囔道:“这里……还不够,好像在这里……”手指又往上挪动了几分。
郗眠瞬间瞪大了眼,下一刻眼皮无力的半垂下。
那个地方……过于深了。
等邓慕得以浅浅探访之时,郗眠早已神志不清了。
他的头无力的歪在枕头上,眼神发飘,毫无聚焦。邓慕用手去摸他的脸,刚一触上去,他便瑟缩般抖了抖。
邓慕的动作顿了下,心疼的俯身抱住人,哄道:“宝贝,没事的,一会就不难受了。”
郗眠已经没有办法回应他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强烈的刺激,他总算明白了ABO世界的恐怖之处。
如同一只河蚌,被人用锥子一下一下凿开紧紧闭合的蚌壳,露出里面柔弱润滑的嫩肉。
似乎有铃声响起,很近,又好像在遥远的天边,很快铃声消失,窗帘缝隙间无意露出的那一点点微不可察的光线也消失殆尽——天黑了。
……
浴室,邓慕坐在里面,郗眠坐在他怀中,后背贴着他的前胸,脑袋也软软的靠在他胸前。
水面的波纹一圈一圈漾开,最终归于平静,邓慕的手指离开,纤长漂亮的手指沾染了浅淡的白色。
一连串的吻落在郗眠耳朵侧脸,邓慕的声音带着茶足饭饱后的慵懒。
“宝宝,那里闭合了”,他顿了顿,“其他的都帮你洗干净了。”
生-殖-腔合上,意味着……留在里面。
郗眠的脸色煞白煞白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四周都是黑暗,而他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是一声又一声粗的、重的呼吸声,他的手被握住,放在自己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