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郗眠歪头看着自己,裴琼干脆心一横,道:“我的血液你难以消化,你若还想活,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救你的法子。”
他说完见郗眠毫无反应,有些气恼,但很快又道:“要不要,说话,你又不是哑巴。”
“什么法子?”郗眠说话的声音也是虚弱的,语气中毫无起伏,仿佛不是真的好奇,只是在顺着裴琼的意提问。
裴琼道:“双修之法。”
他将书上看到的内容解释了一番,随后道:“若你实在想活下去,我也不是一个见死不救之人。”
郗眠垂下眼,又不做声了。
裴琼胸口那团气又隐隐有往外冒的趋势,他都这么……善解人意了,这鬼还敢不领情?
正在他即将发火之际,郗眠忽然抬起头来,轻声道:“好啊。”
“噗嗤”,裴琼心中那团火一下子熄灭,这一瞬间,竟罕见的有些无措。
半个时辰后,两人均盘腿坐于床上,四目相对。
裴琼额角青筋直冒,道:“你为何跟个木头一样?和池敛不是挺能做的吗?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郗眠并没有被他这些话语激怒,闻言道:“我和他,都是他来。”
裴琼的脸又红又黑,隐隐往五颜六色的趋向发展,像打翻了颜料桶。
他抬手将郗眠推倒,俯身压了上去。
“我自然也会,我可不必他差!”竟有较劲的趋势。
郗眠叹了口气,抬手勾住了裴琼的脖子。
裴琼一惊:“你不是不会吗!”
柔软的嘴唇相碰,裴琼立刻便没心思思考其他。
裴琼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不但会学以致用,还能举一反三。
“是这里……对吗?”
“是这样吗?他也是这样做的?”
“还有能,他还做了些什么,嗯?”
那一声尾音上扬的“嗯”带出了一下铿锵有力的力道。
一双瘦白如藕的手虚软的抱着他的肩膀,玉脂般的皮肤上是晶莹的汗珠,乍一眼看,像是精美的玉器在晨雾下蕴出朦胧的光,雾气散去,却留下了湿漉的露珠。
裴琼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仿佛成了一棵在洪水中佁然不动的高大树木,而落水之人只能虚软的用双手圈住他的树干,于洪水中颠簸。
耳边是对方小口小口急促呼吸的声音。
裴琼稍一用力,那呼吸声便被被呜咽声取代。
原来……池敛就是这般被这小鬼勾搭上的。
事情结束后,裴琼难得的心情不错,十分有耐心的去湖边打了水回来给这只虚弱的小鬼擦拭身体。
只是擦着擦着,不可避免的又有了反.应。
手帕擦过那具布满红色痕迹的身体,裴琼缓和了一下呼吸,小声骂道:“睡着了都能勾引人,真是个祸害。”
自从答应裴琼双修后,两人几乎都腻歪在床榻上。
在有一日裴琼发现郗眠后腰被磨红了一大片后,将幻境中的茅屋变成了金碧辉煌的阁楼。
郗眠这时才知这不是幻境,而是一处小秘境,是裴琼某一次杀妖得到的机缘,所以里面的鱼可以食用。
郗眠好奇的问:“你不是捉鬼天师吗?”
裴琼道:“天师不止捉鬼,妖物、邪祟,所有扰乱世间秩序,残害生灵的东西,我们都捉。”
他的手落在郗眠肩膀上,轻轻一拂,外衣便落了下去,掌心触碰到白得透明的肩膀。
“郗眠,过来。”
听到这话,郗眠脸色一白,转身便想跑。
腰被一只结实的手臂圈住,将他整个人往后拖。
郗眠慌张道:“今天已经两,两次了!”
裴琼勾了下唇,“你昨夜又喝了那么多血,两次疏导不开的,我这是在帮你。”
“听话,退打开。”
第229章 药引小鬼觉醒后
裴琼一只手半抱住郗眠的腰, 将人按在怀里,另一只手虎口掐在那截小小的下巴上,把玩着对方柔软的脸颊。
手腕处还未愈合的伤口渗出血来, 香甜的味道立刻引得怀里的小鬼低下头去, 可脸被裴琼的手掐着, 他只能发出几声幼兽般的呜咽。
裴琼的手落在他的肚子上, 低声道:“吃了好多。听说鬼十分擅长偷窃人类的阳气,怎么我都亲自喂到你肚子里, 还是吸收得这么慢。”
这话简直没有道理, 郗眠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气得眼睛都发红了:“明明是, 你,一直, 故意, 打断我。”
裴琼被咬了也不生气, 反而轻笑了一声, “脾气还挺大。”
郗眠忙按住下面那只手, 声音都带上了祈求, “我, 让我消化掉……”
裴琼毫无反应,手指并未因此停下。郗眠的声音瞬间有些变调,立刻软下声音, “好,好吗?”
裴琼动作一顿,收回手,身体往后靠,后背结结实实靠在床头上, 他垂眼看着郗眠,道:“可以,过来亲我。”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的身体,若是你亲得我开心了,阳气也够,自然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
郗眠狐疑的盯着他,整日被按在床榻间导致他的思维混沌,脑袋一时转都转不动。
尽管如此,还是觉得裴琼在下套。
裴琼这人,初见时会觉得他是一位傲才视物的天才捉鬼师,相处久了便会发现这青年脾气极为暴躁。
而自从双修后,他以往所有形象都在郗眠脑海中推翻,被几个字取代:很会耍无赖的流氓。
见郗眠犹豫,裴琼难得放柔了声音,蛊惑道:“听话,若是做得好,我带你去外面,你可以在草地上玩,也可以到湖里抓鱼。”
裴琼从来没有用这种温柔的声音说过话,导致他的语气和嗓音都有些怪异。
可惜郗眠没有察觉。听到可以去外面,他的眼睛都变亮了,但想到要做的事,还是有些踌躇。
郗眠只能安慰自己:没事,只是亲一亲而已。
裴琼个子高大,即使是坐在,依旧很高大的一块,何况他是斜靠着。郗眠的膝盖跪在床上,手攀在裴琼肩膀上,跪直了身体才能够到裴琼的嘴唇。
他凑过去亲了一下,一触即发,亲完立马就要下来:“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
像是怕对方反悔,他这话是一口气说出来的。
裴琼从方才起便一直懒懒垂在身侧的手握住了郗眠的腰。
郗眠的皮肤很嫩,比豆腐做的都嫩,相反,裴琼的手很粗糙,指腹有练剑和修习阵法留下的茧子,每次砰郗眠,对方都会喊疼。
就如现在,又开始躲。
可床榻就这么大,又能躲到哪去呢,除了哭着谴责几句:“骗子。”
这可怜的小鬼什么都做不了。
裴琼心满意足,“对,我是骗子,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都吃了多少次亏了。”
他终于明白池敛为何喜欢让这小鬼坐在上面了……
后来裴琼确实带郗眠出了阁楼,两人去了草地,去了木板搭的断桥上,也去了湖里。
可不是郗眠想要的那种,如今他对那一片美景只有一个印象了:草硌得背难受,青色的草汁黏糊糊的,断桥并不结实,仿佛下一刻便会塌掉,至于湖……太冷了,他再也不要去湖边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郗眠的身体也渐进啊恢复,他的状态恢复到最好的时候,甚至比那时还要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