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腿根到小腿留了一串牙印。
相应的还有数个红印，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过敏了。
“我我……可能是太饿了。”伊斯莱诺听江无的话，呼吸急促了一瞬，磕磕巴巴地回应道。
一抹调笑浮上江无的眉眼，“那我对你来说很香，嗯？”
红晕顿时蔓延到伊斯莱诺的颈脖，他咬着唇瓣，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很香。”
江无就是很香。
那种香就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欲罢不能。
“你也很香，我很喜欢。”江无闻言在伊斯莱诺的颈脖间深嗅了一口气，气流喷洒在敏感的地方，带来一阵痒意。
这痒意持续的时间很久，几乎蔓延到了心间。
有什么别样的感情，呼之欲出。
其实江无没什么不好的，比起那些亲王贵族，他从未瞧不起过自己的混血身份。
虽然偶尔会很强势，但却愿意让他在上面，哪怕自己先前故意折腾他，也没有多斥责他。
前两日的事情很模糊，伊斯莱诺也隐约记得江无对他很包容。
又强大，脾气又好，这种万里没有一的存在，他不抓牢都是傻子。
想到此，伊斯莱诺的指尖蜷曲了一下。
“喜欢的话，你不想再亲亲我吗？”他听到自己开口，绯红糜丽的眼尾微挑，勾人而自知。
江无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双眸弯起，扭过头给了他额间一个柔软无比的吻。
“乖宝这两天很棒，一点都没有闹腾。”
其实是伊斯莱诺那天和江无玩主人游戏给自己玩过头了。
本就血脉相冲的人撑过最后一口气昏死了过去，为此瑞琪儿还教育了江无一顿。
从某种角度来说，伊斯莱诺也是到死了都要爱
——Do的那个爱。
他们又贴了一会儿，等到一道光明术降临，两人的情趣时间才被迫结束。
江无看见来人时，脸色微变。
瑞琪儿在行礼后，退到了来者的后面，怀亚特的身体也紧绷住。
因为来接应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世光明之城的主人，教会之主，光明神的喉舌
——教皇兰德尔
“哥哥。”
伊斯莱诺眼睁睁看着江无放下了他，转身投入了兰德尔的怀抱之中。
他、他们是什么关系？
血族的亲缘关系混乱，伊斯莱诺不可避免地多想。
江无的过去一直在教会里，那能与他做那种事的人会是谁，似乎不言而喻。
“不是很忙吗，怎么过来了？”江无望着斗篷下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有些无奈。
他还以为能再拖一会儿，多做点心理建树呢。
“宝宝，这么说哥哥可是会伤心的。”
兰德尔握着江无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放，“听听它心碎的声音，你在外面是不是把哥哥都忘了。”
“……没有。”江无的唇角下撇，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拔了出来。
“哥哥就算再忙，你的事都是第一位。”
他揉了揉江无的脑袋，宠溺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的幽怨。
他比江无要高了一大截，那斗篷本就宽大，这么俯身，几乎把江无一整个裹住了。
“哥……”
“咳……”瑞琪儿咳嗽了一声，示意兰德尔还有其他人在。
“哦，你们是宝宝的朋友吧，欢迎。”兰德尔的视线扫过怀亚特和伊斯莱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请允许我失态，毕竟宝宝许久不归家，我一直很担心他。”
“这一路很感谢有你们照顾他。”
伊斯莱诺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敌意，正欲开口，怀亚特先了他一步。
“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他挡在伊斯莱诺面前，绅士地笑了笑，“您的大驾光临，还真是让我荣幸之至。”
“卡特公爵。”兰德尔微微颔首，“时间不早了，我会让瑞琪儿安置各位，其他的等明日再说吧。”
话音落下，他挥手之间，江无化作一尊小巧的石像落在他掌心。
“江无？”伊斯莱诺的瞳孔猛地收缩，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涌了上来，“咳咳……”
血腥味含在喉咙里，一片腥甜。
瑞琪儿的咒术，彻底失效了吗。
“两位跟我来吧。”瑞琪儿的声音冷淡了许多。
怀亚特见状，脸色微沉，他没有说话，扶着伊斯莱诺跟上瑞琪儿，伊斯莱诺还在紧紧地盯着兰德尔的背影。
江无是自愿变成那样的吗，他的石之心是不是就在兰德尔身上。
……
圣莱德城的建筑以白金色调为主，街道规划整齐，几乎三步就能看见一个光明神雕像，城里汇聚了虔诚信徒、牧师和神官。
教会的神殿修建得华丽无比，穹顶雕刻着光明神赐福世间的雕像，大理石柱上是拉弓的天使形象，就连地板都被用光明魔力石精心布设了一番。
扑面而来的光明元素让江无有些不适。
石像鬼到底也是黑暗物种，它们的职责应该是在圣殿之外看守大门，而不是踏足这片神圣之地。
兰德尔为他施展了屏蔽魔法后，江无才感到好一些。
江无此刻的形象是一只缩小的蝙蝠石像，兰德尔显然对此并不太喜欢，他的指腹轻擦过江无的额头，“换一个。”
江无不回话，只是给蝙蝠加了根尾巴，一根倒三角形的尾巴，不满地竖起指向兰德尔，像极了竖中指。
兰德尔沉默了一瞬，“宝宝。”
他的语气失落，“出去玩一趟，已经不喜欢哥哥了吗？”
“……”
谢谢，从未喜欢过。
江无把耳朵收起来，意图很明显，打算不听不理兰德尔。
兰德尔表面上严肃正经，实际上白袍下的那只手，一直在不老实地戳江无。
戳戳戳，只想把蝙蝠雕像戳成他喜欢的。
“咔嚓。”
江无在他下次袭击时，陡然张开石像大嘴咬住了那根手指。
兰德尔的步伐顿住。
“好凶啊，宝宝你心里都是那只臭烘烘的蝙蝠，都没有哥哥了。”
兰德尔说着拿出手帕擦眼泪，“哥哥还记得你小时候说以后永远不会离开哥哥，嫌弃哥哥呢。”
那不是我约定的，江无心道。
所以下个给他安排的世界，能不能别加这些莫名其妙的亲情。
棺材真的很不擅长应对。
犹豫了一下，江无变回了原样，漂亮的青年，脸色有些阴郁。
“你故意给伊斯莱诺他们难堪。”他指责道。
“哥哥怎么会……”
江无伸出手掌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那一个月的相处加上原主的记忆，并不难分辨。
“瑞琪儿应该和你说过了，我要圣器。”江无盯着兰德尔，语气微沉。
兰德尔那张温和的脸上，笑容短暂地消失了一瞬，他轻叹了一声。
“哥哥知道你很急，但这毕竟是教会的圣器，如果让一个血族使用，哥哥也很难交代的。”
江无闻言唇角拉平，上下扫了兰德尔一眼，不高兴道，“哥哥爬上这么高的位置，难道不就是为了给我开特权吗？”
“既然都是给我开特权的，那哥哥再用一下圣器也不要紧吧。”江无仰头看着他，声音忽而放软，“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兰德尔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江无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摸着自己的脑袋比划，“哥哥喜欢石像猫猫还是石像小狗？”
“哥哥……最好的哥哥一定会答应我吧。”
拉长的尾音险些把兰德尔的血条清空了。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明天带猫猫去主持祷告吧，哥哥喜欢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