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抽他，”楚明逾问，“你呢？”
程在野忍不住笑笑：“等你手好了再打吧。”
“行，”楚明逾点点头，“你等着裴聿风，等我手好了我一定揍你一顿。”
他们四个打打闹闹地吃完了这顿午饭，然后一起去还了餐盘，准备去上下午的课。
黎默阳自己一个人去了教室，等他走后，楚明逾程在野和裴聿风一起往训练室的方向走。
他们下午是体能训练课，和之前一样，还是两两组队对打，楚明逾因为受伤，只能遗憾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们训练。
没有了楚明逾，程在野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旁边对着训练模型练习，最后是裴聿风去找了训练老师，把程在野叫过去，短暂地和陈湛北一起结成了一个三人小组，轮流着练习。
楚明逾坐在一边，有些无聊地滑动着光脑。
“来，我陪你聊会儿。”刚刚训练完的裴聿风擦着脸上的汗，走过来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呦，”楚明逾勾了勾唇角，“打不过他们两个被赶出来了？”
“啧，”裴聿风白了他一眼，“你到底会不会说好话？”
“我特意过来陪你的好不好，”裴聿风撞了撞他的肩膀，“你别不识好人心啊。”
“是吗，”楚明逾瞥了他一眼，“不是打不过陈湛北过来偷懒啊？”
被他拆穿后裴聿风也不恼，顺手从他旁边拿了瓶没开封的水，拧开灌了两口：“我这是把机会留给程在野好吗。”
楚明逾哼笑了一声。
“笑什么，”裴聿风把毛巾扯下来放到一边，“等你手好了，你去和陈湛北练一下试试。”
“真的巨恐怖好吗。”
作为原剧情里的主角攻，陈湛北的精神力不仅高，打斗这方面的技能也是点满了，楚明逾对此很清楚，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打算。
“还是留给你体验吧，”楚明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不尝试了。”
这边的两人坐在位置上闲聊，那边的程在野和陈湛北则是在专心致志地对打。
“……你很厉害，”时间差不多后，陈湛北率先叫停，拿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了程在野，“很有技巧。”
程在野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你也是。”
“嗯，”陈湛北点了点头，“我知道。”
程在野笑了笑，像陈湛北这样直接承认自己很厉害的人，他之前只见过楚明逾一个。
“笑什么，”陈湛北看着他，“很好笑吗？”
“没，”程在野摇摇头，“你确实很厉害。”
“之前那件事还是要谢谢你，”程在野转头看着他，认真道，“上次走的太急了，还没来得及认真和你道谢。”
“不客气，”陈湛北也认真地回复，“我没帮上什么忙。”
“不过，”陈湛北往楚明逾那边看了一眼，有些好奇，“你和楚明逾真的是抱错的吗？”
程在野挑了挑眉，考虑到现在满学校都是的流言，点了点头：“是。”
“你想问什么？”程在野问。
“没，”陈湛北说，“随便问问。”
其实陈湛北还想问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不是像学校传的那样针锋相对，彼此看不顺眼，楚明逾之前是不是欺负过他，而程在野有没有什么计划去报复他。
但是经过上次器材室那件事后，他大致能猜到他们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平时通过裴聿风的行为语言也能感受到一些。
所以他觉得自己已经了解到了一些内情，此刻懒得再开口确认了。
坐在那边和裴聿风聊天的楚明逾往程在野那边看了一眼，注意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楚明逾盯着程在野的方向，心里漫出一点儿微妙的不爽感，他皱了皱眉，轻啧了一声。
“……”正聊天呢，等了半天没等到楚明逾回复的裴聿风抬头看了一眼，顺着楚明逾的视线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那边的两人。
“哎？”裴聿风有些疑惑地出声，“他俩聊什么呢？”
“我哪儿知道，”楚明逾有些莫名的烦躁，手指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敲了几下，“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他俩不熟吧，”裴聿风胳膊往后一撑，歪了歪头，“我们平时也不在一起上课，体能课在一块儿但是也都是两两练习，他们也说不上话。”
“哦，”裴聿风回忆了一下，“就上次器材室那次他俩说了几句话。”
“上次他们说话了？”楚明逾皱着眉看他。
裴聿风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戏谑地看着他：“是啊，当时你不是走了吗，没听着，但是我在那儿呢，我看到了。”
“他俩说什么了？”楚明逾心里的那点儿不爽开始扩大。
“我忘了啊，”裴聿风挑了挑眉，“害，都过去多久了，想不起来了。”
“啧，”楚明逾瞥了他一眼，“你多吃点儿核桃补补脑吧。”
“干什么啊？”裴聿风往后靠了靠，“我为什么要关注他们两个说了什么，我又不是暗恋他们中的谁。”
楚明逾冷哼了一声，也不接他的话，站起身来就往那边走。
程在野专心地擦拭着脸上的汗，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个人，陈湛北倒是看到了，见楚明逾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刚想开口提醒程在野，就见楚明逾直接揽住了程在野的脖子。
陈湛北：“……”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儿，最后选择了闭嘴。
“？”程在野一时没注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来者是谁，正对上楚明逾的视线。
“你怎么过来了？”程在野的唇角上扬了些许。
“看你们练完了，”楚明逾说，“过来问问你喝不喝水。”
“你要喝吗？”楚明逾转头看向陈湛北，面无表情地问。
陈湛北：“不了，我带了。”
“哦，”楚明逾点点头，揽住程在野的肩膀，带着他转身，“那我们先走了。”
“……”程在野有些反应不过来，跟着他走了两步后回过头对着陈湛北笑笑，道了声再见。
楚明逾轻哼了一声，搭在他肩膀上的右手准确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了过来。
“你对他笑什么？”楚明逾有些不爽，“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熟，”程在野有些懵，抬眸看着他回答，“刚认识，笑着礼貌点儿。”
楚明逾更不爽了。
“那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怎么不对我笑？”楚明逾凑近了些，手指还捏着他的下巴，皱着眉问，“你烦我。”
“……”程在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楚明逾，你讲点儿道理。”
他有些无奈：“刚认识的时候，不是你先对我臭着脸吗？”
他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你自己说，那个时候我能笑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