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要求比较过分,比如找在场一人接吻一分钟,压着人做俯卧撑等等。一时间店内全都是这群大学生的笑声。
接到朴今延电话时,现场气氛超级火热,吵吵嚷嚷几乎听不清。金恩施起身,走到门外接通电话:“怎么了?”
“很晚了,还没回来吗?我来接你。”那端的人呼吸急促,话语间的急切掩饰不住。
金恩施沉默地听他不太正常的呼吸声,一瞬间福至心灵,“是易感期来了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朴今延眼睛充血到通红,青筋暴起,手掌攥住方向盘差点把它拔下来。却在听见他声音时立刻安分下来,低低地应答,“嗯……你在哪里?”
刚报出地址,手机里传来轰轰的引擎启动声。金恩施挂断电话,望向对面的广告牌,上面印着TR新型抑制剂样图。
他受不了针头,看了一眼便呼出口气,转身差点撞上别人。
“抱歉……”抬眼看见是男Omega,金恩施有些意外,对方怎么出来了?
申演明看出他的疑问,轻松地道:“里面太闷了,有点吵,出来透透气。”
他站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和Alpha差不多高。烤肉店所处的街道很繁华,街头霓虹灯闪烁,光芒映在Alpha高而清晰的眉骨,睫毛下的眼睛深邃而沉静,就连看向自己时也没有起半点波澜,如同深潭。
根本不是一般Alpha看到Omega的样子,除了应有的礼貌外看不出其他。
但申演明却被吸引到,那双眼睛眼型利落,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长而直,本该是无辜的模样,却因眼神的冷冽而显出几分凌厉。
这让他更加心痒,想从Alpha脸上看到更多的、不一样的表情。
哈,申演明不得不承认他的性子里生来便带了有钱人的劣性,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他们在外面站了会,十月份天气并不炎热,夜晚气温冷了下来,过路的人无一不穿着大衣。
申演明是个温和、健谈且有分寸的人,通过这十来分钟的交谈,顺利要到金恩施的联系方式。
金恩施拿出手机,低头找二维码,没发现申演明在靠近,超过了安全社交距离,嘴唇轻轻擦过他的发顶。从远处看,好像Alpha主动低头,让Omega亲吻一样。
“好了。”
申演明加到好友,主动退开一步,晃了晃手机,“谢谢。”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阴影笼罩住两人,金恩施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Omega已被人一拳砸在脸上。
“狗杂/种!谁给你的胆子靠近他?!”
来往的路人都被这一变动吓跑。来人怒气冲冲,揍完一拳还不解气,又提起拳头。但金恩施已经拦在他面前,眉头皱起,警告地叫他的名字:“朴今延!”
Alpha的声音仿佛投入湖面的石头,朴今延烧得混沌的脑子清醒一瞬,眼睛赤红,盯着他,胸膛不住起伏:“金恩施,他活该……”
贱人Omega!金恩施背对着自己,根本没看到那个Omega挑衅的神情!他分明就是故意让自己看见!
还恶心地亲吻金恩施的发顶……操!
易感期让朴今延变得更加冲动易怒,满脑子都是要杀了Omega的念头,可一对上金恩施冷淡的脸,怒火又被冰水扑灭。
他用力握紧拳头,慌张地向前,想要触碰对方,“对不起,下次不会在你面前……”
“没有下次。”金恩施有意让他冷静,没管他,转身扶了把申演明,“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朴今延算是专业拳手,这一拳可不轻,更别提申演明还是Omega,颧骨那一块都青了。
“我没事……他是你朋友吗?抱歉,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冲动,误会我们的关系。”
Omega垂着眼,淤青明显,神情有些落寞无奈,怎么看怎么可怜,“吓到你了吗?都是我的问题,抱歉。”
……怎么一股茶味?
金恩施疑心自己听错了,多看对方几眼,但Omega脸上的伤又太明显,让他觉得自己的怀疑有点过分,声音不由自主柔和几分,“不用道歉,你真的没事吗?”
“能有什么问题?还是不是个男人?”朴今延满腔酸气,光是看到金恩施靠近别人便觉得刺眼,刻薄地哼了声。
闭嘴吧,暴力狂,每次下手没轻没重,就连在床上都很……
金恩施侧头看他一眼,眼神淡漠,成功地让朴今延不再说话。
“我真没事,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申演明瞥到朴今延颤抖的指尖和无比难看的神色,心里发笑,面上善解人意,“他是来接你的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医院就好了。”
在找金恩施要联系方式时他便看见停在路边的豪车,当朴今延大跨步走过来时,他已经确认对方要找的人正是金恩施。
出于Omega微妙的直觉,申演明做出堪称幼稚的行为——有意错位,让朴今延看到误会性的一幕,就连对方出手也没有避开。
现在看来效果显著,金恩施对他印象深刻,短时间不会忘记他了。他还能借此事靠近对方,一点点拉近距离。
申演明与朴今延对上视线,唇角往上扬了扬。
“西八……”
都怪该死的易感期,让他没了思考的能力!朴今延懊恼地猛掐手心,直到出血才停手。
三年来,他的大少爷脾性早已被磨平。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改变,第一个被金恩施抛弃的就是他自己。
最初他受不了其他人的存在,甚至动过阴暗念头,例如把金恩施囚禁起来,拷上脚/链任他摆布……
但一想到金恩施会不开心,甚至抑郁,朴今延便一次次心软,愤怒地将情绪发泄到崔炳桢那几人身上,打架完全是家常便饭。
嫉妒、痴迷、暴怒……种种情绪沉甸甸压在心头,心脏犹如浸满水的海绵,时刻被金恩施支配,淅淅沥沥地滴血。
舍不得放手,又不愿共享,矛盾、纠结。
直到金恩施又一次易感期,软绵绵躺在宿舍床上,向来冷静的眼蒙上水雾,就连声音都软得像一滩水。
而他和崔炳桢都在场。
“哈,不行的话就滚出去,顺便把门关上。”崔炳桢显然比他想得开,只要能得到人有什么不好?
那一次,朴今延彻底失控了。他踹开崔炳桢,饿虎扑食般压住金恩施,报复似的狠狠咬了口那柔软的唇,然后顺从本心,实践了他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
Alpha的眼泪是最好的x药,他光是看到金恩施流泪便兴奋不已,所以动作太过剧烈,搞得身下人忍不住推搡他的胸膛,哑着声音骂他:“疯狗!”
“我早就疯了,金恩施,你不是最清楚吗?”
终于得到最想要的,朴今延又爱又恨又妒,低头堵住他的唇。
崔炳桢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直到Alpha再一次卸了力气软下去,才走过来,微笑道:“该我了吧?”
“他是我的。”朴今延搂住Alpha早已汗湿的雪白后背,阴冷地看着他。
“啧,有病。”崔炳桢当然不敢强行把朴今延扯开,那会伤到Alpha,于是冷笑一声,慢条斯理解开扣子。
……
从那以后,朴今延放下心结,忠诚陪伴在金恩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