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台灯,给雌虫擦了擦汗,又倒来一杯水让他漱口,但雌虫全部喝掉了。
赫尔辛斯无比听话,也没有心力像往常一样说什么雄虫不该做这些的话,可索涅反倒希望雌虫能有力气再唠叨自己。
“是不是需要精神梳理?”索涅撩起雌虫汗湿的长发,给他擦着发根的潮湿。
雌虫喝过水似乎清醒了点,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不,您……不用,明天就会好的,您快离开吧。”
“骗谁呢?我都知道了。”索涅没好气地说,“还赶我走?我走了你就孤零零地蜷在被子里把牙咬出血?”
雌虫粗喘着,挣脱他的手,从被子里翻滚到地上,索涅刚想扶起他,就看到他深深地跪服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板。
“请您……快离开……”
索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雌虫跪在他脚边,浑身轻轻地颤抖着,珍贵的金发滑落在地上,宛如月华白练。
此时,赫尔辛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孱弱的四肢,不过十几秒就无力地倒在地上,被雄虫从后领提起来扔在床上。
“雄主……”雌虫又胡乱地叫他,这种粗暴他从未在索涅身上见到过。
他有点委屈。
索涅被他叫的来了火气,“叫我干嘛!不是让我走吗?”
雌虫浑身大汗淋漓,双眼涣散地看着他,“您……快……”
雌虫忽然没动静了。
索涅疑惑地俯下身,瞬间就被一只手臂精准锁喉,天旋地转间被压在床上,他一下子就慌了。
“你你你你干嘛!!!”妈妈救我!
雌虫翻身骑在他身上,单手按着索涅的胸膛,两条大腿分开放在他腰两侧,坐在了索涅的小腹上。
“……赫尔辛斯,有话好好说,别搞这个……”索涅气都虚了,“我走还不行吗,我不跟你发脾气了,我错了……”
他试图挪开雌虫的手臂,被一张漂亮的面孔瞬间凑到眼前,苍金色眸子瞳孔缩成个小圆点,紧紧地锁定着他,鼻尖相触,呼吸相闻。
索涅完全不敢动了,这姿势搞不好下一秒就要亲上。
“离……离远一点嘛,好热。”他弱弱地提议。
剧烈的疼痛激起了大脑保护,雌虫只剩下敏锐的野兽本能,他盯着索涅的唇看了几秒,忽然低头咬了一口。
索涅:“……!”我的初吻啊啊啊啊啊!!没了!!!!
索涅宛如肾亏,一下子躺倒在床上,生无可恋地像被糟蹋了。
赫尔辛斯懵懂地看着他,侧身躺在他身边。
“大爷!我敬你是我大爷!”索涅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拉起来,“你不知道疼啊!”
雌虫竟然把受伤的肩膀压在下面了!
索涅赶紧检查了一下包扎,还好没出血,他气得狠狠瞪了一眼雌虫,多少也发现了雌虫的不清醒。
赫尔辛斯刚才让他走是对的。
索涅抹了一把脸,这一晚真是糟透了,初吻没了,眼看着“初夜”也要没了。
他走到哪儿雌虫跟到哪儿,把他锁在卧室里就听到虫子在一下下地用指甲挠门,又挠又踹的,索涅怕他把自个儿手指弄废,只得跟着一起躺在他的床上。
雌虫傻了吧唧地凑过来,紧紧地贴着他,很快陷入熟睡。
他蜷缩在索涅手臂边,额头抵着索涅的肩膀,金发扑洒半个枕头,无力的右臂还绑着固定架,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索涅深深地叹了口气,给雌虫拉上被子,自己睁眼到天亮。
他不敢睡,他怕赫尔辛斯半夜把他给骑了。
作者有话说:
----------------------
响应编编要求,主角必须改外国名[化了]
第11章 您让我背叛您?
温暖的阳光照拂在脸上,明亮的感觉迫使赫尔辛斯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雄虫安静的下颌。
雄虫还在睡,赫尔辛斯悄悄地爬起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凌乱的床铺。
他记得,这些都是他昨晚撒泼耍赖弄乱的。
雄虫窝在半边被子里,一只脚伸出床外,眉头还轻轻地蹙着,手臂蜷缩在腰侧,赫尔辛斯几乎能想得到雄虫昨晚怎样被他逼迫着睡在一起,又怎样蜷缩着手臂避免碰到他这只雌虫。
说不定,索涅几乎整晚都没睡着。
赫尔辛斯看了一会儿,下床准备去给雄虫准备早餐。他的腿恢复得很快,虽然酸痛和无力感仍旧没有消除,但已经能够,慢慢地扶着墙行走。
他给雄虫拉上窗帘缝隙,随意套了件衣服就进了厨房。
床上的索涅踢了一脚被子,在昏暗的环境里睡得更香了,一点也没有昨晚被夺了初吻的危机感。
三个小时后,他睡得大脑发懵,卷着被子从床上坐起,双手捂脸心情懊丧。
这该死的日夜颠倒的生物钟!
还好赫尔辛斯应该恢复了神智,不然说不定就在他睡觉的时候生米煮熟饭了!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已经完全没有昨晚被雌虫咬的微弱痛感,但仍旧有种对方还在咬他的错觉。
索涅心烦意乱,三两下捋平皱巴巴的被子,下床拉开窗帘,阳光倾泻在身上,他闭眼惬意地张开手臂。
美好的一天,赫尔辛斯恢复正常了!
“笃笃。”
两声敲门的声音。
索涅顿时收回手臂,有点慌乱地看着推开门的雌虫。
“您醒了,”赫尔辛斯看起来很正常,低眉顺眼地说,“我准备了早——午餐,请您享用。”
索涅心里的尴尬都没聚起来,立刻被不听话的雌虫打散了,他皱起眉,“你进厨房了?”
我在说什么蠢话,雌虫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赫尔辛斯,”索涅走过去,“我是不是应该给厨房上个锁?”
雌虫面上平静,可索涅感受到了他的忐忑。
“昨晚冒犯了您,请您惩罚。”雌虫说。
明明应该生气的,但索涅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错,甚至有点想笑,“那这份早餐是赔礼?”
赫尔辛斯解释:“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会好好品尝的,”索涅把他推出去,“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么昨晚就当……没发生过?”
他的初吻如此潦草地被一个男人……一只虫子给咬掉了。但是他能跟赫尔辛斯计较什么?
赫尔辛斯都让他走了,他自己非要献爱心不肯走,被叨一口就是轻率的代价。
“……是,一切按您的意愿。”赫尔辛斯语气低沉。
“一码归一码,在你真正好起来之前,不要再干什么家务了,我买菜回来是想自己琢磨着换换口味,不是让你偷偷当田螺的。”索涅说。
他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
雌虫做的饭真霸道。
“田螺是谁?”赫尔辛斯眯起眼问。
索涅脚步一顿,“嗯……一个小故事的主角?挺爱做家务的。”
“你做的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香,”索涅转移话题,“我没有买什么高级食材啊。”
谈起厨艺,赫尔辛斯显得有些底气,他为雄虫介绍着,“这是我家乡的一道汤品,用料简单,但经过固定配比和熬煮,会有奇异的香气,很受雄虫喜欢。”
索涅有些怀疑,到底是自己真的喜欢,还是这具虫族的身体作祟?但他也不是瞎纠结的人,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满口都是醇厚而不是清透的浓香。
“好好吃……”他接连又舀了几勺,发现下面还有珍珠一样脆弹的东西。
简直绝品,赫尔辛斯当时确实没骗他。
“您喜欢就好。”赫尔辛斯唇角上扬。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看看我能不能学会。”索涅这人讲究礼尚往来,“反正咱俩天天窝在家里也没事干。”
赫尔辛斯似乎笑了,“我没有什么偏好,您如果无聊,可以玩游戏或者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