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也慢慢地红了。怎么感觉自从他似是而非地划界线之后,雌虫反而越来越涩涩了?
他神奇地get到了雌虫的意思。
索涅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副怂鬼样子,他清了清嗓子,“赫尔辛斯,朋友和朋友是不能啃嘴巴的。”
赫尔辛斯微笑:“补充条约也是无效的。”
索涅:“?”
“况且我们已经啃过一次了。”
“赫尔辛斯!”索涅想求他别说了,躺在沙发上背对着雌虫,想不清话题是怎么拐到这儿的。
但……
好吧,他那晚确实和一个男人啃了嘴巴。
不对,他是被一个男人啃了嘴巴!
想到这儿索涅浑身难受,嘴唇上似乎又传来那种湿漉漉热腾腾的触感,弄得他想抠一抠自己的嘴皮子。
他这儿钻起牛角尖,雌虫唇角含着一丝笑意,切了一些水果放在桌上。
“您或许该睡觉了。”赫尔辛斯提醒道。
索涅一顿,缓缓地从牛角尖里爬出来,吃了两块后把剩下的塞进雌虫嘴里。他刚想上楼休息,却听赫尔辛斯叫住了他。
“或许,您可以开始第一次的锻炼了,劳烦您。”
雌虫微微歪着头,顺滑的金发滑落肩膀。
索涅后知后觉地长叹一声,捞起虫虫抱上二楼,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他去拿轮椅,上来就看到雌虫正站在床边整理枕头。
很少见赫尔辛斯站起,他不由地停在门口,欣赏着雌虫逆天的身材比例。
太完美了,生物学奇迹。
赫尔辛斯看到雄虫站在门口不进来,动作一顿,不露痕迹地坐回床上。
“您需要更暖和的被子,冬天快要来了。”他找了个话题。
“不是有空调吗?”索涅终于走进来,赫尔辛斯眸光一闪。
“不排除故障的微小可能。”他说。
“你说得对,是得防患于未然。”索涅把轮椅放到一边,看到赫尔辛斯在他转身的功夫挪到了沙发上。
“你干嘛?还不困?”他奇怪地问。
赫尔辛斯一怔,眼中划过一道亮光,从容地拿出手环点了两下,见雄虫躺到床上,立刻关掉手环。
他还以为以索涅对他的距离感,会不愿意和他一起睡。再说他到底是雌奴,没道理和雄虫睡在一张床上。他早已准备好在沙发或地毯上睡一晚。
但既然不谙世事的雄虫给了这个机会,那他绝不可能放过。
灯光熄灭,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索涅悄悄地向外挪了挪,双手不自在地互相抠着。
他旁边躺了一个男人,一个有婚姻关系,并且觊觎他的男人。
不对,是一只虫虫。
赫尔辛斯呼吸的声音非常轻,但存在感强到离谱,困到迷迷糊糊间,索涅甚至感觉自己听见了雌虫血液流动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热呢……
“雄主……雄主……索涅……您怎么样了?”
索涅迷糊地睁开眼,咳嗽了两声,“赫尔辛斯,怎么这么热?空调果然故障了……还是我发烧了?”
“不,您觉醒了。”雌虫为他擦去汗珠,柔声说。
索涅:“……这么快啊,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热糊涂的脑子都不允许他震惊了。
雌虫一直在给他擦汗,安抚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好难受……好热……牙齿怎么这么痒……他快要爆炸了!
“请您张开嘴。”赫尔辛斯将营养液抵在雄虫唇边。
索涅也想张,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甚至连发声都做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蒙上一片血红,徒劳地看着赫尔辛斯,希望雌虫可以掰开他的嘴直接灌进去。
好饿啊……拜托直接灌进来吧,他快饿疯了……
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唇。
索涅的灵魂在燥热的躯壳里冷寂了。
赫尔辛斯他在……!!!
亲我???!!!!
作者有话说:
----------------------
不好意思宝宝们发错时间了[垂耳兔头]
第15章 他是雌虫,不是男人!
温凉的营养液流进了他的胃,清凉和饱腹的感觉让索涅的身体陡然恢复知觉,他控制不住地唇舌贴紧赫尔辛斯,搜刮着所剩不多的食物。
他的一半灵魂在尖叫,有什么好亲的!!!
另一半灵魂不屑冷哼,低头堵住雌虫的嘴,柔软的唇肉被他叼在齿间噬咬。
索涅猛地抬起头。
不能再……要完蛋……
身体血管鼓胀得仿佛要爆炸,他的眼角痛出一丝泪痕。
“赫尔辛斯……”
他握住雌虫的肩膀,却抓了一手空。
索涅的大脑瞬间降温,连忙缩回手。他的精神丝也跟着抖了抖,委屈地蜷缩起来。
雌虫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动了动身体,搂住索涅的脖子,仰着头张开了唇。
索涅迷蒙地盯着雪白的齿锋,和深处若隐若现的嫣红的舌尖。
他缓缓地凑了上去……
狂乱的梦境终结于现实。
当某个长条东西戳在他小腹,索涅浑身瞬间一紧,后脑勺头皮发麻。他想起来,却被一股柔和的力拉扯着。
雌虫的双腿勾着他的腰,索涅看到他泛着水意的苍金色双眸。长发扑洒在身后,领口的扣子崩掉了两颗,柔韧的肌肉随着心跳颤动。
这是赫尔辛斯。
他在心里默念。
赫尔辛斯,他是赫尔辛斯,是朋友,是男人,是一只虫子……不能……对,不能……
但当那双湿润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索涅犹如被猛兽锁定,后背发凉的同时从心底蹿起一股邪火,烧得他只想再狠狠地咬一口泄愤。
平时不是手段很多吗!怎么这会儿只知道看他!
索涅的眼睛充血发红,烫得他头顶闷痛,他闭上眼,撑在雌虫身体上方,“赫尔辛斯。”
“把我绑起来。”
雌虫的身体僵住了。
“……为什么?”信息素萦绕在鼻尖,赫尔辛斯的身体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雄虫的话让他心尖缩成一团,“我们没有促发药剂,您需要一只引导者,闭上眼就好,看不见我长什么样子……”
“……明天,一切恢复原状。”
索涅倾听着雌虫心跳的声音。
还有他自己激烈奔流的血液,正像一把铁刷子洗刷着全身上下所有血管,他能感觉到自己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伸出,将面前的猎物和自己捆缚成一个茧。
“您看,您需要我。”雌虫戳了戳他用精神丝结成的牢笼,在他耳边轻声说。
有什么柔软纤细的东西,试探着同他脑袋里的东西握在一起。
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在心尖挠痒,刀尖起舞,烈火烹油。
索涅猛地睁开眼,与雌虫星辰般的眼睛分毫不差地对视。
他还不会控制,接触到猎物后精神丝瞬间顺藤摸瓜直入雌虫精神域,这里的大门为他敞开毫无保留。
破败的图景里寸草不生,广袤无垠的海面仿佛酝酿着一场巨型风暴,中心孤寂的小岛四分五裂,天空呈现末日般的紫黑,裂缝如同深渊般凝视着这片脆弱却坚固的图景。
“赫尔辛斯……”他喃喃,“不行……我治不好你,你应该……找更好的……”
赫尔辛斯垂眸,雄虫浑浑噩噩的模样落进他的视野。
他清晰地看到,精神丝不断地蜷曲舒展,无数新的丝线从凝固的基座醒来,犹如嗅到猎物的猛兽,迅速穿过两层壁障,遮天蔽日地降临赫尔辛斯的精神图景。
赫尔辛斯蹙起眉,感觉精神域有些发涨。
“更好的……”雄虫嘴里拒绝着他,却痛得抱紧了他的腰,甚至神智不清时还记得避开他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