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那是不是两只雌虫在亲嘴?”其中一只百无聊赖的守卫震惊地拍打他队友的胳膊,“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珀斯神的门前!简直伤风败俗!”
被打的守卫不以为意,“这种事少见吗?
“——我靠!穿斗篷那个怎么那么像蓝色行星!”他看过去瞬间一懵,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正好那两只虫不依不舍地分开,那露出一截的下巴虽然弧度不像,但气质和比例简直一模一样!
“……谁?”这怎么听着像个网名。
“深度决斗最近冒出的一个黑马,据说最开始搞了身雄虫的行头,后来挂被封掉,他就开始报复社会疯狂打擂台。”守卫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虫,直到越来越近,他的眼睛也越睁越大。
虫神啊……这居然是一只雄虫?!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雄虫看,结果被他身边的雌虫冷冷地盯了一眼。
他想起来了,刚才是有队友跟他吐槽怎么还有雌虫戴面具,原来是这两位。
所以这只雄虫是蓝色行星?蓝色行星是一只雄虫?!
他不想相信,可是这只雄虫的体型气质都和蓝色行星一模一样,深度决斗又只能捏脸不能捏身体,蓝色行星用过雄虫挂却没被封号……难道说那么多雌虫都是败在这只雄虫手上?
“这位阁下肯定不会打擂台,你还想这事呢?别太天马行空了,”他队友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不过他对那只雌虫真温柔,肯定不会吝啬精神梳理。”
“得了吧,没成年的志愿者,那只雌虫身上的信息素浓得都溢出来了。”他依稀嗅到那只雌虫身上醇厚的香味,像是某种糕点。
可惜这些逸散芳香物质已经失去活性,变成一种香水了……
晚上仍旧漫天大雪,恩修和莱昂兹拎着一堆自制半成品敲响了索涅的大门。
索涅打开门让他们进来,带来的一堆东西摆满了餐桌,他不禁无奈,“不是说我请你吃饭?”
“哪能空手上门,”恩修严肃地说,随即开始清点礼品,“这是我做的,这是莱昂兹做的,这是我教莱昂兹做的……”
“你这什么奇葩分法?”索涅挑出一包肉丸看了看。
“肉丸是我做的,”恩修立即强调,“他还没出师,万一败了我的名声怎么办?”
“你有什么名声?”索涅好奇。
恩修:“未来的星际名厨。”
“……”
“还是莱昂兹靠谱,”索涅无情地扭过头,“莱昂兹,挑一点适合晚上吃的,赫尔辛斯才刚开始准备。”
说完他撸起袖子走进厨房。
莱昂兹愣愣地看着索涅,原来这只雄虫也会做饭。
“看傻了?”恩修把他拽过来,塞了一大堆花茶包给他,“别想了,那是赫尔辛斯的雄主。”
“我没有!”莱昂兹焦急地解释,他和赫尔辛斯关系还不错,不想让对方误会,“我只是惊讶索涅阁下也会做饭。”
“哼,谁知道怎么回事。”恩修整理着食材。
莱昂兹半天没声,他余光扫过去,发现雌虫正低着头和混在一起的彩色蔬菜面较劲。
“行了,又不是不能混着吃,”恩修从他手里解救出干面条,戳了戳雌虫鼓鼓的白软脸颊,“生气了?”
“……没有。”大白馒头侧头躲开他的手指。
“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只正经虫子。”恩修说完,再次戳了戳他,这次大白馒头没躲。
他简直……不是大白馒头,是个糖包子……
莱昂兹胃口大,训练强度也高,浑身上下的肌肉长得恰到好处,又圆又翘还非常紧致,一看就很有手感,就是性格老实得过分。
就算莱昂兹长得再诱人,恩修也只会把他归类为憨厚,和他喜欢的放浪大胆挂不上一点边。
“你们两个干嘛呢?”索涅狐疑地盯着他们,尤其是恩修。
他觉得恩修的眼神非常不妙,有种下秒就要把莱昂兹摁地上扒光的感觉。
索涅对两个男人搞对象浑身发毛。
——他和赫尔辛斯不算。
第34章 我怀蛋了
如果在家里, 平时赫尔辛斯已经不戴面具了,可今天恩修和莱昂兹要来,他又把面具戴回了脸上。
索涅没什么事可做, 靠在橱柜边盯着赫尔辛斯的面具瞧。
“恩修这家伙。我还是觉得他喜欢莱昂兹, ”他说, “眼珠子都快掉在莱昂兹身上了。”
赫尔辛斯那天和莱昂兹成为朋友, 最近对方正在频繁相亲, 也和他讨要勾搭雄虫的办法。赫尔辛斯没什么可以教给他, 倒是通过聊天听出一点端倪。
“莱昂兹不认为恩修阁下喜欢他。”赫尔辛斯说,“他似乎对雄虫没什么要求,一个劲儿地相亲, 但又总是失败。”
雌虫手起刀落杀死一条鲜活的鱼, “莱昂兹似乎说过恩修阁下不喜欢他的性格。”
“我看他喜欢的不得了, ”索涅哼笑一声,“就喜欢欺负莱昂兹, 惹毛了又巴巴地哄。”
赫尔辛斯也觉得这画面挺好笑:“您想撮合他们?”
索涅不置可否,觉得这事儿还有的磨。
这场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索涅早上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树木的颜色都几乎看不见,满目洁白。
可能是冬天到了, 赫尔辛斯最近有些嗜睡。雌虫的生物钟极为强大,嗜睡也超不过八点,起来没看到索涅,下楼时果然望到厨房里一道身影。
自从索涅识破他的伪装, 情绪似乎日渐稳定,不再像之前那么厌世冷漠,多少有了点生气。
自己对雄虫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赫尔辛斯不觉得骄傲高兴,他反而担心索涅。他们的处境并不安全,要是他有一天真的死了,索涅又该怎么活下去?
“起来了?”雄虫从厨房走出来,穿着家居服,“我煮了一点恩修带来的丸子和面,还有什么想吃的?”
“够吃就行,您起得真早。”赫尔辛斯走到雄虫身边,伸手抱住他。
“……怎么了?”索涅下意识搂住雌虫。
“喜欢您。”雌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沉闷如远雷。
“大清早就说这种让我想亲你的话,”索涅唇角上扬,真的在雌虫脖颈上亲了一口,“最近是出什么事了吗?”
水开了,白色蒸汽翻滚上升。索涅捞出面盛在碗里,大份放到赫尔辛斯面前。
“没有,您怎么会这么觉得?”赫尔辛斯有些迫不及待地叉起一个大丸子。
索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最近睡觉时间变长了,胃口也大了一些,不过不多,可能是猫冬吧。”
赫尔辛斯动作微滞,开始回想自己最近的变化。
索涅不做他想,一边和赫尔辛斯聊着一些小事,一边吃早餐。
然而有一只雌虫却独自想了一整个上午,越想越心惊。
这些全部都是怀蛋的症状,难道他……
也不奇怪,他和索涅从来都是毫无顾忌,除了特殊的几次,事后索涅都会帮他深度清理。他还以为年纪轻的雄虫不喜欢崽子。
赫尔辛斯躲在房间里,偷偷地朝虫纹探入一丝精神力。
良久之后,他紧张得满身大汗,才发现精神力终于被某个东西吃掉了一丁点。虫蛋应该还小,连蛋壳都没发育出来,只在他的精神丝上啃了小小的一口。
赫尔辛斯长舒一口气,放松地躺在床上,脑海里乱七八糟,不一会儿连长着索涅模样的小崽子都幻想出来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次使他怀上了虫蛋,或许是雄虫手指下的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