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备胎今天也很忙[穿书](10)

2025-12-13 评论

  闵绪源,二十六岁,于一年前归国,在湫河西门的月河路上开了一家名叫‘荫涧’的花店。

  【大大,这个闵绪源是盲人,我偷偷问到的哦。】小系统骄傲的说道。

  【前面和闵绪源对接的人的子系统是我的小伙伴呢,不过多的它不愿意透露,反正就是说闵绪源看不见而且脾气不太好。】

  看不见……脾气不太好……夏北南陷入了沉思,既然看不见,那就不需要过多的伪装,初始伪装套可以拿去子系统内部交流区换点食物。至于脾气不好,常年喜欢独来独往的他不太明白脾气差如何能让同事做出销号的举动。

  可能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别的原因吧。

 

 

第8章 深渊之眼

  上午十点多,外面的绵绵细雨已经停了,太阳不知何时又钻了出来,却不能挽救早上的阴霾。

  夏北南在又听完了一节英语课,确切的说是又睡了一节课之后来到了系统定位的‘荫涧’花店。

  花店在月河路尽头不起眼的角落里,是个两层楼的深灰色建筑。

  招牌是木质的,竖在门口不醒目的位置,可能风吹日晒有些日子了,边角有些发黑,最下面还有几道细微的刮痕。

  ‘荫涧’二字不知为何是手写的毛笔字,写得十分工整严肃,配上原木底色让人背脊发凉。

  除了一盏锈迹斑斑的欧式金属壁灯,门口没有任何摆设和装饰,原木色的艺术栏杆扶手上一层薄灰,深灰石砖地上的树叶七零八落,有些甚至已经泡水腐烂。

  花店内传来阵阵尖锐的声响。

  夏北南站在门外,透过格子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全貌。花店面积不大,装修是非常简单的奶白色,仿木质货架上只有两种花,白色的玫瑰花和白色的百合花。

  此时里面一片狼藉,几个玻璃瓶倒在一边,白色花瓣零零散散的撒落在地上,还混杂着从玻璃瓶里流出的清水,显得格外凄凉。

  那些水甚至已经从门底下的缝里慢慢淌出来。

  “你别太过分了,我不干了!”

  一个头发染成淡黄色略带痞气的年轻男子怒气冲冲的用手指着最里面的灰黑色金属镂空园艺桌椅方向咆哮。

  夏北南带着几分好奇顺着手指的引导望去,想一睹陆景泽的白月光的真容,只是一眼便被深深吸引住了。

  在白色花瓣拥簇之中坐着一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丽美人,然而那精致面容蒙上了一层薄冰,仿佛与旁边大束的白色百合和玫瑰融为了一幅冷清的油画。

  照片上青涩少年柔和的轮廓变得线条分明,那曾经含着点点星光的双眸也变得晦暗无光。

  透过那空洞的眼神里望不尽的是无边的黑暗,要不是颀长的脖颈上若隐若现的血管和白衬衣下微微起伏的胸腔,夏北南觉得闵绪源不像一个活着的人。

  可能在某个漆黑的夜晚被月亮女神亲吻之后,那美丽的青年便只存在于永恒的梦幻之中。

  “一共是三天,给工钱。”

  黄毛的怒吼拉回了夏北南的思绪。

  黄毛生气的解开身上的墨绿色围裙狠狠扔在地上,又踏了几脚。

  而一旁的闵绪源仿佛没听到似的,眯起眼优雅的拿起了桌上的英式骨瓷茶杯似乎想放到唇边又作罢。

  黄毛恼羞成怒,打开放在不远处醒目位置的绿色皮质匣子,里面有不少红的绿的钞票。他拿出里面仅有的三张红色的百元大钞,顿了顿又把钱放了回去,索性关上盖子干脆把匣子抱在怀里。

  伴着一阵铃铛声,夏北南推开门拦住了他的去路,终止这种跟抢劫无异的行为。

  “让开,这是我应得的。”

  黄毛一手抱着匣子一手伸出想推搡夏北南,结果被一把抓住手臂扭到身后。绿匣子掉在地上,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纸钞硬币散落一地。

  “你干什么,”黄毛手臂吃痛但嘴里还在强硬的警告着,“别多管闲事。”

  闵绪源缓缓放下茶杯,夏北南这才注意到,杯子里干干净净并没有茶水,旁边的透明玻璃壶也是空的。

  “试用期没有工资。”闵绪源不紧不慢的说道,声线干净却略带着嘶哑。

  “我面试的时候你并没有说试用期没工资,”黄毛反驳道,“都什么年代了,去快餐店打小时工都有二十元一小时。”

  “那也可以,你工作三天,每天工作不到四小时,就按四小时计算,一天八十块,三天二百四十块,你刚刚损坏我两包五十朵包装玫瑰一包三十朵包装香水百合,按照进货价计算是二百八十块。零头抹掉好了,你还欠我四十块。”

  “你……”黄毛气得脸色发青。

  “趁我心情还好,你现在滚出去,我可以不计较那四十块。”闵绪源的声音愈发冷了,“还是说要我报警说你在我店里行窃。”

  “我走,算你狠。”黄毛忿忿的说道。

  夏北南松了手,黄毛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出了门,还不忘在门口啐了几口,全吐在了门口的栏杆上。

  “买花自助。”

  丢下这句话闵绪源又化身成一座雕塑,继续和花店融为一体。

  夏北南捡起绿匣子才发现上面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自助”。而每种花的玻璃瓶上都标注了价钱,玫瑰十块一朵,百合十八块一朵。

  这里只有两种花,白色的玫瑰和百合。

  “我是来应聘的。”

  夏北南一边收拾着花店,一边心里盘算着刚刚的人被开除了,闵绪源应该会需要一个新员工。结果闵绪源就这样沉默着,仿佛自己就没有存在过。

  他捡起地上的围裙穿上,默默的开始收拾起地上的残局。花大部分都被气急败坏的男子踩坏了,有几只是坏了点叶子,去掉残枝破叶还能抢救一下,他整理了一下,按种类和颜色放进花瓶中。

  至于地上的钞票和硬币不少已经沾了水,夏北南找了一圈才在货架上找到半卷卫生纸,耐心的擦拭着水渍,完全湿透的则另外存放等待阴干。

  于是又撸起袖子打了一盆水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包括积灰的货架、门窗还有外面被吐了口水的栏杆。

  清洁让他身心放松,最后把地面擦干净,夏北南擦擦额头的汗,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还坐在角落的闵绪源也不知何时戴上了耳机。

  门口传来‘叮叮叮’的铃铛声和墙壁上的报时挂钟几乎同时响起来,一个身着墨绿缎面连衣裙的三四十岁女子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来。

  夏北南正蹲在货架边清理灰尘,其实花店已经擦得很干净了,但是他手里停下就会觉得被闵绪源‘盯’着而紧张。

  他转头朝少妇抿嘴浅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眼光落在女子手中三层食盒上。

  “小源,请了新人?”女子笑得眉目慈祥,“不错嘛,收拾得这么干净,比上一个强多了”。

  “来来来,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女子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热气腾腾的两菜一汤,泛着红色油光的红烧肉和白嫩厚实的藕片让夏北南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液。

  “阿姨,其实你不用每天送饭,我叫外卖就行了。”闵绪源面无表情的拿下耳机,似乎并不欢迎来客。

  “那这么可以,外卖营养不均衡,看你又瘦了,哎,怎么没水了?怎么不给老板烧个水泡茶。”女子一副长辈心疼晚辈的架势。

  夏北南连忙扫视了一圈花店,在角落里看到孤零零的电烧水壶。

  “你看你一个人多不方便,干脆搬去和我一起住吧,你姨夫常年不在家,你表弟这学期开始寄宿了,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不了,阿姨,我一个人住挺好的。”闵绪源婉拒道。

  女子眼里满是遗憾,抬头看到正拿着烧水壶倒水的夏北南。

  “你,叫什么名字?”

  “小南。”夏北南想了想没说全名,其实他叫什么都无所谓,只不过是个随时都会消失的配角。

  “小南啊,你多照顾照顾小源的生活。”

  “我……”夏北南尴尬的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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