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撕票?”灰色头发手指在脖子上一比,眼睛里露出兴奋的神色。
刀疤男皱起眉,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道:“你去查一下陆景泽公司的电话,匿名问陆景泽要赎金,就说他相好的被抓住了。”
“对了,记得附上视频。”
【开始瞬移吧。】
夏北南在马桶上坐不住了,这些人问陆景泽要赎金,陆景泽心情好或许会给点,心情不好估计会直接报警。
陆景泽对闵绪源的关心程度仅仅就是校友。
特别是最近几次见面,双方看上去似乎还挺不愉快。
【好的,瞬移开始,扣除积分。目标:湫河游乐场废弃厕所。】
小系统开始读秒。
等等,为什么是厕所。
夏北南还没来得及吐槽,转眼间移动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洗手池里已经长满杂草,墙壁上的镜子裂成几块,旁边还爬着不知名的枯萎植物。
老式蹲厕并没有门,简陋的墙体水泥早已剥落,露出灰色的砖块。黑暗中勉强能辨认出蹲便器的白色破碎,里面满是污水和泥巴。
暗处不知名的小动物的眼睛发出光亮,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夏北南楞在原地,一股混杂着霉味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他捂住鼻子,仔细查看了一下四周环境。
无力吐槽。
这怎么好像是女厕所!
第77章 鬼屋魔影
湫河游乐场不大, 不过几亩地。
夏北南通过小系统探测到了全貌,定位探测不如摄像头那样清晰直观,并带有音效, 光线不好的地方像红外探测一样, 只能看到个大致成像。
闵绪源被关到了东北角的鬼屋里。
鬼屋早已经废弃, 已经改造成了绑匪的大本营。
在倒数第二间房间内,闵绪源安静地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折叠椅上, 面色平静, 神情中没有一丝痛苦和恐惧,就如同平时在花店里一般。
房间内脏乱萧瑟, 没有设计窗户, 只有个不大的通气孔,上面的排气扇早已不知所踪, 这些人嫌天气冷拿个木板简陋地钉住。
头顶天花板肮脏。随便拉了跟电线,连着蒙了一层厚灰的灯泡,挂在一根裸露的钢筋上, 忽明忽暗有些接触不良。
旁边有两个人看守,一个坐在茶几上全神贯注玩手机游戏,另一个是刚刚被打的点烟男。
点烟男被人扶到角落里的破烂皮沙发上躺着,鼻青脸肿痛苦地小声呻.吟。
外面几个房间零零散散几个打手喽啰。
刀疤男在鬼屋最里面那间收拾得最好的房间。地上铺上了红地毯, 旁边还开着取暖器, 刀疤男向后靠在老板椅上吞云吐雾,两条腿交叠放在办公桌上, 一脸舒适惬意。
夏北南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不过十来个人, 虽然长得都五大三粗,用催眠喷雾很好搞定, 如果实在要硬碰硬他也能应付。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打算偷偷的绕出去。
最好是在对方发现自己前,一个一个解决,这样也不会惊动其他绑匪,影响到闵绪源的安全。
【大大,抱歉,我定位到了厕所,男厕所已经倒塌了,人家不是故意的。】
小系统乖巧地道歉。
【没事,我知道。】
夏北南无奈道。
只怪自己平时都遮遮掩掩,地点多选择在厕所。
其实今天他想直接飞到离闵绪源最近的位置,反正已经不在乎是否被人看到,只要最后开启大规模洗脑光环,这些人都不是问题。
解决这些人很容易,麻烦的是,如何让闵绪源不起怀疑,又能顺利地以陆景泽情人身份销号。
要不把闵绪源直接移动到安全地方,然后再给自己制造一个事故现场?
反正只要达到任务的目标条件就行,过程并不重要。
他拍拍自己的脸,没时间考虑了,他心里比较担心闵绪源的情况。陆景泽不肯出钱的几率很大,要是那些人对闵绪源不利怎么办。
先救人再说。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花些积分解决,只要能顺利完成陆景泽最终任务,五万积分轻松到手,几百分只是毛毛雨而已。
天有些阴了,冷风从没有玻璃的窗户口和缝隙里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
外面有脚步声,两个绑匪嘴里叼着烟走过来,并未走进这快坍塌的破房子,而且直接去了墙壁那边。
伴着一阵爽快的‘滋滋’水声。
两绑匪一边在墙角方便一边聊起天来。
“老大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嗨,别提了,刚刚二流还被打了,现在还躺外面哭爹喊娘呢。大老板黄了,你说老大心情能好吗?”
“大老板黄了,老大不会也要跑路吧。”
“呸,晦气。老大是什么人,在湫河市有头有脸,没有了大老板再换一个更大的老板不就好了。”
“也是,不过陆家当家的都要倒了,真让人意外,这个陆景泽真厉害啊。”
“厉害是厉害,也挺无情的,美人说不要就不要。”
“也没有不要吧,听说二哥打了电话,那边管事的老头回复说有待商议。”
“这你还听不明白,就是无所谓呗。”
“也是,陆景泽有钱有势要什么美人没有,这个没了就再找一个,有钱哪里还怕找不到合心意的。”
“唉,可怜美人红颜薄命啊。老大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如果陆景泽不给钱的话,别指望会怜香惜玉。”
夏北南听得心里五味杂陈。
陆景泽和闵绪源的情谊果然就如同白开水一样淡,估计老管家都没告诉陆景泽,而是出于‘友情’顺便帮忙报了个警,然后彻底不管了。
【准备催眠喷雾,两成年人份,三小时。】
【好的。】
夏北南小手一挥,催眠喷雾悄无声息的在墙角漫开,只听到‘咚咚’两声,彻底只剩下风声。
厕所离鬼屋不过三十多米。小石子路坑坑洼洼,杂草已被踏平。旁边只剩下几棵枯树。
夏北南弯着腰朝目标方向移动,远远看到只有一个人蹲在鬼屋门口。
灰毛神色紧张,手里拿着半瓶二锅头。
可能是天太冷,二锅头也不能驱走寒气,灰毛嘬了几口酒,站起身用力抖抖脚。
头上太阳虽大,但架不住这刺骨寒风。
他连打了几个喷嚏,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小眼睛在四周扫一圈,拎起酒瓶,缩紧脖子转身进了门内。
夏北南小心翼翼的伸长了脖子,又往前进了几步。
鬼屋的口子是个东方饿鬼的造型,鼓着铜铃大眼,张着血盆大嘴,门牙部分刚刚是两扇门。可惜油漆基本剥落,原本闪光的大红眼已经变成了‘睁眼瞎’,门早已掉落变成了‘漏风牙’。
夏北南悄悄走到门口。
大厅内架着火盆,灰毛已往里去了,三个壮汉蹲在火盆旁斗地主。
火盆烧得噼里啪啦,三个人也正斗得起劲,小板凳上零零散散的扑克牌,还有在地下用石头压着的五颜六色钞票。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夏北南从柱子后面摸过来。
“顺子!”
“炸弹!”
“双王!”
最胖的那个高兴地手舞足蹈,还没来得及甩出最后一张牌,两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下。
旁边的瘦子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另一个则急着把胖纸身前的钱抓到手里。还没两秒钟时间,另外两个人也几乎同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