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否?掰弯皇帝可活(19)

2025-12-13 评论

  萧亦抬头抬头看封听筠,不能去和进不去?什么意思。

  越王深深看一眼封听筠,忽的额角暴起青筋,却未发起气来,继而将目光移到萧亦身上,嘴上亦封着道禁制:“陛下当着个外臣说这些合适吗?”

  “墙既无缝便没了遮掩的必要。”等何时天下出了密不透风的墙,再埋葬真相。

  封听筠与越王眼神交汇,忽的萧亦似乎听见火花相接发出的碰撞声,火星激迸,连着周遭杂乱的干草烧出熊熊巨火,吞灭牢笼。

  封听筠说的面无表情,好似并不在意,越王草垛下的手在无声中频频发出断碎声,两人无声交锋,周围气压也开始下降。

  哪怕萧亦不知情,眼下也看得出,封听筠大概是在越王逆鳞上反复踩踏。

  最终是越王冷脸败下阵来:“还望陛下尊重逝者。”

  封听筠讽道:“若无尊重,朕留你作何?”

  费尽心思摆这么一道,若非他见靖国公不顺眼,早盖棺定论,何必拖到今天?

  越王嘴唇微开,送了口陈气出来,难忍反唇相讥:“陛下好体面!”

  “正如你所愿。”封听筠隔着栏杆望着,牢房破败,草屑横飞,昔日手足那一身傲骨竟也折了。

  像是试探清楚了封听筠的态度,越王冷笑着收了周身尖刺,挑捏软柿子般好整以暇看向萧亦:“萧大人,您要查案不妨去靖国公书房,找找昔日犯事未出宫的老宫女,再找找二十多年前因错死在辛者库的宫女。”他恶劣一笑,换了个方向栽进草垛,躺得毫无仪态,“去晚了,会说话的人就咽气了。”

  他笑盈盈说着,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阴湿男鬼气:“只怕您敢查,不敢答。”

  话还没完,萧亦怀中就多了块羊脂玉牌,封听筠两指夹着玉牌,眸光锁在越王身上,字字清晰:“放开了查,谁敢越到朕头上去。”

  玉牌上没刻旁的,只有一物。

  传说中的五爪真龙。

  封听筠袖子靠近时,萧亦又闻到了久违的梅香。

  上次闻到,似乎是在书房的密室中,气味若有似无,幽幽浅浅,淡得可怜,唯有靠近时方才能嗅得到几分。

  玉牌在手,萧亦下意识看向封听筠的手,墨色扳指存在感极高,一个扳指换来“尚方宝剑”,没人比他更会做生意。

  那旁越王见了,了无意的笑着,闭眼道:“是,谁敢越过皇帝去?”

  也是这时,大理寺寺丞跑来跪下:“下官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封听筠颔首:“何事。”

  封听筠让起,大理寺丞又抱拳朝萧亦鞠了一躬回话:“禀陛下,萧大人让下官查的李寒妻子一事有着落了。”

  封听筠挑眉看向萧亦,萧亦回之淡笑。

  要不要这么凑巧!?

  封听筠不到寺丞不来,封听筠一到,还没十五分钟,对方就撒腿来了,拿他当跳板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般笑完,萧亦弯眼解释:“陛下,臣有疑虑。”

  “朕去看看。”

  寺丞狗腿道:“陛下请!”

  停放李寒妻子尸体的地方在水牢,此时也是傍晚,周边温度比外面还要冷几度,冷意擦骨而过,生出几分入骨的阴冷。

  堂屋中的尸体已然穿戴整齐,五官秀气没什么攻击性,皮肤从头到脚僵白一片,各个地方生了尸斑,放在腹部的手指指间呈现出诡异的黑紫色,额头紫胀一片,太阳穴处的伤口尤其明显。

  寺丞先将萧亦引到一出,指向碗中零散咀嚼过的纸屑:“这是我们从死者口腔中取出的碎纸。”

  碎得基本没什么信息,字迹也被唾沫晕染开,只零星能辩出几个字“留”“保”“琢”“自”,自和保的边缘拼不上,明显不是“自保二字”,其余的看不出什么,都成了废料。

  萧亦盯着纸上的字迹,思索间好像抓住什么东西,转头问封听筠:“李寒写那张认罪书陛下可还留着?”

  “王福。”封听筠喊了王福一声,王福躬身上前回禀,“拿去邢部了,可要去拿回来。”

  萧亦摇头,没这么麻烦。

  回首盯着尸体指部,萧亦问:“那指间是为何?”

  寺丞旧物重提,用镊子取出部分纸屑放在石磨中磨细,加水后取来根细针静置水中,不到一分钟,银针化为黑色。

  饶是萧亦一个不懂行的眼下也看得出,纸上有毒。

  寺丞抬起尸体的手,掌下青紫堆积,解释道:“纸张浸过鹤顶红,死者死后血液不流通,毒性过强成了淤毒。”

  这纸是剧毒之物。

  萧亦将视线挪到尸体身上穿着的衣服,问寺丞:“她的衣服换过了?”

  寺丞摇头:“未曾换过,只是让专人穿戴整齐。”

  一直就是这身,不算新的棉锻衣服。

  “可还检测出其他?”萧亦上手摸了下衣料,和李寒身上那套质感有着千差万别。

  “有。”寺丞上前一步,手指向尸体的额角,“这伤口二次撞击过,死者额头大面积淤青,应是没经验撞在是额头,第二次转而撞向尖锐出,于是额角太阳穴处出现明显伤口。”

  死者头部翻转,寺丞剥开头发,露出后脑大片青痕:“这出是重力扯发导致的痕迹,死者生前被人扯着头发撞击墙致使死亡。”

  莫名地,萧亦回看封听筠一眼,又莫名与封听筠对上目光。

  封听筠先笑问:“你怎会想到查李寒的妻子?”

  萧亦回想那夜的情形,面无表情道:“那夜才遭遇刺杀,李寒便惊慌失措,引导臣想到靖国公会刺杀他的妻儿,可事后臣想起来,觉得并不可能。”

  压根是没可能这般快,哪怕有证据,要灭口也是集中火力灭李寒,怎会先一步对李寒妻儿下手?怎么就料定了他妻儿手里有物证?

  再就是要问萧亦女子差男子什么,那就只有一样——力气。

  一个女子,面对这么多刺客,是怎么做到马上吞证据又立刻撞墙成功身死的?

  那么多人还拦不下一个女子吗?

  刺客又为什么单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怕以后没人找他们寻仇吗?

  此时萧亦才真正的盖棺定论:“李寒是要通过妻儿的死,达成自己受害人的目的。”

  从人人得而诛之的凶手,变成了妻子被人迫害的受害者,足以博取同情。

  最后,萧亦冷冷吐出引导他深思的问题:“演技用力过猛,技巧性太强。”

  萧亦就是个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混账,论演,他绝对是不比李寒差,也正因此才觉得李寒的表现公式化。

  循规蹈矩推进,每一步都太像反倒不像。

  封听筠颔首浅笑:“你打算怎样?”

  “当然是……”萧亦弯眼看着封听筠,“陛下不是猜到了吗?”

  刺杀他的,和去李寒家中的大概率不是同一个主子,他当然是要拿到真正能保住李寒性命的证据。

  “慢慢来,不急。”封听筠敛目笑着,神情可谓温柔。

  门外却有人急匆匆跑来下跪:“陛下,长公主回京求见!”

  萧亦看向地上人,脑中自己对应起时间来,历史上长公主千里迢迢入京不为别的,为请旨和离。

  ——

  御书房中长公主端坐于窗前,月光皎皎白衣皑皑,眉目如画秀若黛山绿水,乃是万中无一当得上倾国倾城的容颜。

  萧亦小心窥了眼封听筠,两人眉眼有五分相似。

  “下官萧成珏,拜见长公主殿下!”

  然才要跪下,封听筠先一步抬着萧亦的手给了托起来:“她没那么多规矩。”

  长公主封雅云意味深长看向封听筠抬萧亦的手,音色分外清透温和:“坐着吧,在本宫这无需顾忌这么多。”

  为什么要顾忌?萧亦茫然抬头。

  “长姐此次来是为驸马之事?”封听筠抬眼让萧亦坐一边,自己与封雅云并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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