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否?掰弯皇帝可活(6)

2025-12-13 评论

  火光冲天中越王想逃,偏萧亦派出去那位机灵的下属借灭火为由,带着京兆尹的官兵来了。

  萧亦朗声喊:“本官萧成珏,现检举越王封颉私逃回京,纵火烧钦天监!”

  ——

  “魏大人当真可笑,当时敌众我寡,下官孤立无援,京兆尹无令不得擅闯钦天监,下官若不烧楼放人进来,贼人如何能捉拿罪犯?”御书房群臣围绕中,萧亦据理力争,“况且观天楼本就泼了火油,稍不注意便有起火的可能,今日我找来京兆尹帮忙灭火不烧,莫非是等着他日月黑风高起火,葬送周遭百姓?”

  已是半夜,寻常人睡得早都睡醒一觉的时间,一群大臣围在御书房吵。

  “观天楼重建金额重大,敢问萧大人这笔银钱从何处支出?”

  萧亦吵了一晚上,算得上是百炼成钢了:“笑话,观天楼是什么必不可少的东西吗?它被烧诸位大人不找预谋者,竟为难我一个制止者,怎么,难不成魏大人吃的不是天家饭是越王饭,竟处处维护。”

  萧亦还真没说魏大人的假话,魏大人是越王表姑父,两人未必不是吃一家饭的。

  魏大人自然不敢与越王扯上关系,萧亦的话一出便歇了声。

  “敢问萧大人为何向越王自称是右相之人?官官相护我朝岂能长盛?”一方才息声,另一方又跳出来。

  萧亦看了眼一边坐着的右相,心知等会还有场硬仗要打。

  回眸回话:“且不说你们为何如此相信一个乱臣贼子,只说早年越王视右相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何必提及右相招仇恨,若非是嫌命长?”

  早年没有封听筠,越王确实有夺嫡的能力,自然会和右相相争。

  纵使今时不同往日,旧仇也可以佐证,萧亦要的就是混淆视听。

  然而还没吵出个所以然,门外响起太监尖锐的声线:“陛下驾到!”

  话落,群臣一起下跪恭候皇帝。

  只见黑色绣金纹的衣角掠过,头顶传来泛着哑意的声音:“众爱卿平身。”

  萧亦起身时刚好抬头对上了封听筠的眼睛,黑眸很深,眼白飘着血丝,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没睡。

  魏大人先告状:“萧大人半夜造访钦天监,不知是蓄意而为还是栽赃嫁祸。”

  萧亦抬眼看向封听筠,不经意间两人视线再次交汇,封听筠目光淡淡,直觉告诉萧亦,对方不会拿他怎样。

  “朕授权,魏大人对朕的决策有异议?”

  魏大人连忙下跪:“臣不敢。”

  封听筠不置可否:“朕将越王发配至滁州不过三月有余,上个月滁州县令仍来信越王正开垦田地,怎不到一月,人已至钦天监泼油了?”

  萧亦狗腿子般招人恨:“陛下,臣认为越王仍与朝臣勾结,否则不会如此顺利。”

  封听筠点头任可:“钦天监监正何在?”

  一身量不高,身宽不知何许的人颤颤巍巍跪倒在地:“陛下,老臣在!”

  “事发之事你在何处?”封听筠问。

  “陛下赎罪!臣不知被谁打晕,昏倒在了书房,来往仆从皆可作证。”

  封听筠不听狡辩,冷然出声:“钦天监管理松懈,你身为监正放任侍从与贼党勾结,自今日起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钦天监监正顿时散出几分死气,磕头跪谢后站回自己的位置。

  方才与萧亦叫板的官员又出声:“启禀陛下,观天楼烧毁严重是否重建?”

  萧亦自觉到了自己上阵的时候,上前一步:“臣认为观天楼留存并无实际作用,国库空虚,不宜重建。”

  “臣有异议,萧大人未经允许擅自烧毁观天楼,损害朝廷公务,理应由萧大人出资重建观天楼。”

  萧亦只觉得有些人听不懂人话:“敢问周大人若是当时在场的是您,您应当如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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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臣谢主隆恩!

  周大人义正辞严:“那必然是坚守原地等待援助。”

  萧亦笑了笑,走近一步,下一刻袖中的小刀便抵到了周大人颈间:“那要是这样呢?”

  利刃隐隐折射刀芒,一看便知其锋利,周大人不由自主往后退着:“萧大人这是做什么!带利器面圣……”

  萧亦当然知道带利器面圣违法,但古代的刀具多少有点身份象征,丢了谁知道不会当做罪证栽赃嫁祸,眨了下眼依旧步步紧逼:“倘若当时是这样场景,您周边是越王养的死士,背后有人拿刀威胁着您,您还能如此冠冕堂皇吗?”

  刀一出,大臣们忙退到一边大喊:“来人!萧大人意欲行刺!来人快护驾!”

  御书房的守卫本就森严,一声令下马上涌进来群盔甲碰撞的将士将萧亦团团围住,霎时一阵拔剑声,为首的先行出声:“请大人放下刀!”

  刀上还残留着血渍,萧亦故意倾斜刀面,血渍便汇在一起凝成珠“啪嗒”一声落地。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做些什么时,萧亦无所谓反手丢了刀:“上面沾着越王殿下的血,诸位要捡起来验验吗?不知道同一个人的血滴血认亲管不管用。”

  昔日亲王他都敢动,在座的再为难他试试。

  全站着说话腰不疼,现在全是友方就他一个敌人都怕成了这样,当时那场景又该怎样?

  萧亦转身看向周大人,脸色也渐渐冷下来:“周大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当时下官孤立无援,一死越王便得以纵火离开,敢问下官以命拖住越王,放火引官兵来看有何不可?京兆尹的官兵无令不得闯钦天监,不起火难不成是要下官看着越王殿下离开?若这都要反复指摘下官,天理何在?”

  正是箭弩拔张时,上方旁观已久的封听筠出声:“何时一座楼也胜过了朝廷命官。”

  听到命官二字,萧亦眼睛一亮,封听筠这是要和他打配合战,做实他宠臣的身份!

  瞬间心领神会接话:“周大人不在乎同僚安危,反而因一座被泼油的楼咄咄逼人,很难不让下官怀疑您与越王有染。”

  话尽萧亦抬眼,正好和封听筠的视线对上,与外表展现出的不一样,目光不冷不沉,除了读不出情绪,总体来说算得上和善。

  碰巧封听筠此时淡笑问话:“若朕没记错,周大人的爱妾是越王所赠。”

  话尽便抽出本奏折,敛了笑意丢到周大人跟前:“今早都察院才递来的折子。”

  周大人下意识弯腰捡奏折,堪堪看过奏折上的内容便脸色一白膝盖落地:“陛下明鉴,臣冤枉啊!”

  封听筠笑了笑,不置可否,转而问起一旁缩着头,与萧亦争论过就没半点存在感的魏大人:“魏爱卿可还记得我朝律令。”

  魏大人跪得更为痛快,脸埋在地上,肩膀轻微颤抖,显然吓得不轻:“臣记得,朝廷命官一夫一妻可多妾,不得宠妾灭妻……”

  周大人连连磕头:“陛下息怒,臣冤枉啊!发妻实乃旧疾发作无药可治而亡,非臣宠妾灭妻!”

  “周大人何必绕陛下,事实如何,自有大理寺定论。”上方右相轻飘飘一句话给周大人钉上了罪案板。

  萧亦若有所思抬眸看向右相,右相神色淡漠,目光却不时与殿中几位大官交汇。

  毫不意外,这事几位大人物都有牵扯,甚至利益挂钩。

  显然,萧亦再不表演些什么,火得烧他身上。

  “说来奇怪,陛下吩咐下官办差,其余大人皆无异议,只两位大人纠缠不休,二位是狗急跳墙,还是别有用心?”萧亦没敢抬头直视封听筠,对方才有意扶他上位,他就马不停蹄给了对方一棒子,换谁都觉得他是挨千刀的。

  但不这样,右相那没法交差。

  越王这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一个流放千里的亲王不但私逃回京,在天子脚下买通了钦天监上下,还养了群聋人死士,这背后的势力绝不止眼前两位大人。

  如今局面不过是越王党舍卒保车,推出来两个替罪羊博人眼球,好草草把这事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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