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我说了没兴致。”林月疏闭着一只眼,眉宇紧缩。
霍潇的指尖在那儿动来动去,林月疏情不自禁地哼唧一声,赶紧抬手捂住嘴。
一老头问:“你听到啥声没。”
老奶道:“春天到了,估计是猫叫.春呢。”
“叫.春”二字晃晃悠悠闯入林月疏耳中,心头泼了一把滚烫的蜂蜜,浑身上下的经脉都在激荡地跳。
霍潇咬着他的耳垂,声音沉沉:
“听到没,春天到了,小猫该配种了。”
又道:
“还是这么紧,你是什么天才么。”
林月疏紧紧抱着霍潇的肩膀,脸埋进他颈间。
霍潇的声音,路人的谈话声,都仿佛近在咫尺。只有这样紧缩着身子,才能带来一丝安全感。
他恨,恨自己没出息,三言两语叫人牵着鼻子走。
林月疏情不自禁仰起头,脖颈绷得紧紧的,白色的皮肤表面冒出碧色的青筋。
“嗯嗯……哈。”
林月疏很想叫停,让霍潇知道他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男人。
但乱糟糟的急切感已经完全挟持了理智,或许真如霍潇说的他“天赋异禀”,哪怕只是手指,也有感觉到浑身发颤。
“妈妈你看!有野猫在交pei!”突然,路过的小孩指着湖边两只猫咪叫道。
林月疏身子一绷,看到只是小孩路过,放松了点。
“沙沙、沙沙。”
突然,不知何处冒出的鞋底踩磨枯叶的声音。
林月疏绷得更紧了,脑袋像个三百六十度摄像头:
“有人,有人,往这边来了。”
“不怕,月黑风高,没人认得出我们。”霍潇似乎是被他弄烦了,说完就咬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话。
林月疏紧紧抱着他心不在焉地接吻,忽然,双眼睁大了,几乎睁到极致。
昏暗的夜色下,好似站着个身着深色衣服的人,朦朦胧胧融入夜中。
但他手中一捧娇艳的奶油色玫瑰却格外亮眼。
听到脚步声已经来到身边,霍潇也停了,缓缓回头。
“霍……”林月疏眨眨眼,“屹森?”
霍潇笑了下,膝盖更用力地带着林月疏往上,傲慢地宣誓主权:
“小色咪,如你所愿,有人来现场观摩了。”
林月疏咽了口唾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朝着霍屹森伸出手:“带我走。”
霍屹森拎着玫瑰花束,漆色的瞳孔在黑夜中更看不真切。
霍潇因为这句话,眉间笼上愠色。手指更加放肆。
“不要……我说了不要……”林月疏哭唧唧地咬上霍潇肩头。
“凭什么不要。”霍潇的声音压得很低,如坠深渊。
他烦透了霍屹森,总是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这人不来,他现在已经顺利进去了。
被挑拨的情绪一股股上涌,林月疏现在想要,十分的想。
也是自己最近给霍潇好脸给多了,导致他有点上脸,今天就得挫挫他的锐气。
林月疏扬起下巴,高傲.jpg
“这件事好像是我说了算,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想和谁睡是我的自由。”
霍潇眉头紧拧,不懂林月疏怎么忽然变脸。
林月疏也懒得继续废话,再次对霍屹森伸出手:
“霍代表,带我走吧。”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周遭路人的谈话声也诡异地消失了。
林月疏就一直这样伸着手,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
冷风呼呼吹,暴露在外面的手指被寒气浸透,渐渐僵硬。
林月疏喉结滚动了下,似乎是太冷了,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下。
黑夜中,一只大手慢慢伸过来,握着他冰凉的手指捂进温热的掌心,修长的五指和宽大的手掌将他的手全数包裹。
霍屹森一手拎着花,一手牵着林月疏,语气依然那般平静无风:
“走了。”
林月疏推开霍潇,头也不回的跟着走了。
寒冷冬夜,小公园里行人来去匆匆,一片相对运动中出现了个绝对静止。
霍潇还站在原地,任由冷风在他脸上胡乱地拍。
很久,他“哈”了一声。
不可置信后,又立马积极反思自己,整个过程到底是哪里招惹了林月疏不痛快。
因为林月疏不喜欢手指?还是讨厌背靠的那棵橡树气味,亦或是不喜欢他喝了酒,认为二人在体.液互相交融的过程中也会导致过敏,依此认为他对他不够在乎。
霍潇长叹一声,靠着橡树微微俯下身子。
不该喝酒的。
……
车上。
玫瑰花特殊的幽香在空调热风中弥散开。
林月疏远远看着霍潇从公园出来喊了助理开车来走了,这才拉开车门要走:
“谢你,走了。”
人刚探出车门一半,手腕被抓住了。
林月疏回头,见霍屹森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腕,隔着昏暗的光线,漆黑的瞳眸一动不动盯着他。从前那对凌厉的眉宇,此时柔柔平直。
“干嘛。”林月疏半截身子在外面,使劲往外冲了冲,但霍屹森手劲很大,给他拽的腕骨生疼。
过了快一个世纪,高傲的霍屹森吐出低低一句:
“不做?”
“谁告诉你找你是为了干那档子事。”林月疏觉得好笑。
只是色厉内荏,他确实想做想疯了,现在小月月还高昂着头呢,都不知道是不是霍潇手指上涂了春.药。
“你听着霍屹森,不是非你不可的情况下,做不做我说了算。”
“我知道。”霍屹森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腕骨,眉眼垂着,“所以能不能请你认真考虑过再给我答案。”
林月疏浅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霍屹森嘛。
林月疏坐回去,黑暗中,勾起一抹幽幽深笑。
“走,酒店。”他手一抬,大大方方的。
还有你的锐气,今晚一并给你挫骨扬灰。
霍屹森唇角扬了扬,浮现两个酒窝。
他从后座拿过玫瑰花给林月疏:“祝贺你拿下四十六亿票房。”
林月疏接过玫瑰花又扔后座:“不喜欢玫瑰,臭烘烘的。”
霍屹森发动了车子:“嗯,我知道了。”
两人驱车到了酒店,酒店顶层偌大俩“海恩”的标志,也是海恩集团旗下产业其中一项。
前台见到人,主动起身道“霍代表晚上好”,霍屹森点点头,带着林月疏进了电梯。
刚进了房间,霍屹森一手推上门,一手扣着林月疏的后脑勺吻过来。
林月疏脑袋一偏躲开,指着浴室:“先洗澡。”
霍屹森点点头,等林月疏坐在沙发上稍微休息时,他主动过去单膝跪地,抬起林月疏一只脚帮他脱了鞋子。
而后,问:“帮你脱衣服么。”
林月疏双臂张开搭上靠背,漫不经心“嗯”了声。
修长的手指捏着扣子脱离扣眼,微凉的指节轻触着软热的皮肤。
他的身子已经在多次极有技巧的爱抚后变得十分敏感,轻轻一碰,池水似的漾起涟漪。
霍屹森垂着眼,漆黑的瞳孔中铺陈着一具雪白清华的身体,血气方刚的男人可看不得这个,张嘴咬上肩头一处泛着粉的皮肉。
“谁让你咬我啦。”林月疏抓着霍屹森的头发拽着他的脑袋向后一仰。
霍屹森拇指蹭过唇角,张开双臂等林月疏主动跳上来,像抱小孩一样带着他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