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病好了么,我认识很不错的医生,医药费你不必担心,我比上面那位更有钱。[送出鱼雷潜艇×10]】
看着弹幕接踵不暇的礼物,林月疏心中感叹:
难怪都说,有良心的人是赚不到钱的。
这时,ID为“H”的大哥刷了十万的礼物,只有一句:
【宝宝[爱心]】
林月疏脚趾一缩,很快平静下来。
刚才一瞬间,他把“H”看成了“H.02”,小小雀跃一番,才发现真正的“H.02”霍屹森在刷了礼物后并没说任何一个字。
无碍,只要霍屹森还在直播间就好。
钱收得差不多,林月疏也真困了,和大家打了招呼便匆匆下播。
弹幕一片依依不舍:
【宝贝想通了就来找我,私信给你我的个人信息和地址啦。[飞吻]】
林月疏翻了个白眼,再乱发私信举报你禁言。
睡觉。
*
深夜十一点,位于市区中心顶级商业区的豪华大平层内。
霍屹森坐在沙发上,凌厉的眉宇微微敛着。
他在秘书的微信对话框里打下:
【查查林月疏的婚姻情况】
手指在“发送”键上停驻许久,最后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手机扔一边。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都市,霍屹森的眉却敛得更深了。
林月疏和谁结婚、本性如何,是他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他们早就该结束在那次无聊的约会,帮他处理阿尔德珠宝副总,不过是售后服务,商人应有这份态度。
去他直播间也不过是想要取关,看到直播间在谈论“结婚”一事,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正好没事,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
霍屹森家大平层的楼下。
被称为“天神下凡、高贵禁欲”的赛博老公霍潇,此时正在粉丝看不见的地方,右手团着一团红绸凑在鼻子上,左手压在阿姆斯特朗炮上反复打磨。
磨得油光水滑,气势吞吐如虹。
红绸是当时他顺手从酒店拿回来的,它曾经捆绑过林月疏的双手,被他的皮肤沁的馥郁芬芳。
良久,释然一声长吁后,霍潇丢了红绸,拿过手机,点开刚才的直播录屏。
屏幕中反复响起林月疏的声音,清澈的像碧波潺潺,裹在柔软的丝绸中,安抚着人身体每一处细节。
霍潇还是很懊恼,当初就该直接进去。
听到林月疏结婚的消息,失落至极,再听闻他的婚姻有名无实、老公不愿碰他一指头,心中又升腾起无尽的颤乱和无法言喻的爽感。
宝宝,宝宝。
弹幕那句“宝宝”,是发自内心希望林月疏尽快想通,踹了那头不懂品味细糠的山猪。
霍潇想着想着,眉头一凛。
又来感觉了。
升华过后,他拿起一旁的剧本企划书看了眼,唇角轻笑。
林月疏,接下来我们会经常见面。
作者有话说:
----------------------
第21章
一大早,天还没亮,林月疏被经纪人刘耀的电话薅起来了。
他把手机扔一边,迷迷糊糊道:
“骂了这么多天,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也差不多得了。”
刘耀压着嗓子:
“我都懒得骂你了,但是,林月疏,你翻盘的机会来了,半小时内,我要在公司见到你。”
林月疏打了个哈欠,还以为啥事这么了不起,去了公司才知道,是某耽美剧本的导演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能在他被网络集体围攻的时候逆流而上,林月疏敬这导演是条汉子。
“耀哥这么喜欢脆皮鸭文学,干脆你去演。”林月疏言简意赅。
“臭叫花子还嫌饭馊!”刘耀跳起来骂他。
林月疏拂拂手,一纸合同拍过去,点点其中那条:
【未经乙方同意,甲方不得不顾乙方意愿加派各种工作任务。】
刘耀搓搓手,一下子熄了火,赔着笑脸神秘兮兮道:
“林老师,这部片子您可别瞧不上眼,我这么和你说吧,出品人投资人,他姓霍。”
林月疏眉眼一展。
霍?
霍元甲?霍屹森?
“这位霍姓大佬愿意为你保驾护航,这钱你就赚吧!”刘耀笑的,好像赚了钱的是他。
林月疏沉默半晌,拿过剧本企划翻了翻。
简而言之:耽美、古风、皇帝侍卫和王爷大乱斗,再加入些许朝堂权谋,最后来个完美BE。
再翻翻暂定演员,出演王爷的是一个叫霍潇的男人。
“霍潇是谁。”林月疏指着这个名字问。
刘耀一口茶水喷出五米高:
“你竟然不知道霍潇?你是不是疯了?”
林月疏:“是,疯了,现在想咬人,汪汪。”
刘耀迈着小碎步躲开,藏在办公桌后只露个脑袋:
“霍潇可是圈内出了名的升咖质检员,和他在剧里共同露过脸的,基本都跟着鸡犬升天了。”
林月疏有点想笑。
这么了不起的人怎么只活在小凰文里,真稀罕。
林月疏又问:“我演皇帝?”
“不,你演侍卫,别看是侍卫,但和出演王爷的霍潇有床戏。”刘耀一脸兴奋,满眼写着“发财了”。
他又补充:
“虽然你演技狗屁不是,但能和霍潇搭戏你就差不多了。之前和霍潇搭戏的狗,现在身价千万!你说来劲不。”
林月疏缓缓抬眼,视线似温柔的春刀。
他掸掸企划书,轻笑一声:
“是么,那我先谢过伟大的霍老师看得起我。”
倒要看看,对方是多了不起的人。
*
星期天,万里无云,是深秋难得的艳阳天。
林月疏起个大早,给小脸做个清洁spa,在浴缸里泡了半天,到小苍兰香彻底腌入味,才起身冲干净。
接下来,他要再次会晤阿尔德珠宝副总。
也是霍屹森在中间帮忙牵线,被林月疏打成地鼠的副总才勉强同意见一面。
根据原文描写,原主在代言人见面就会上第一次与副总翻云覆雨后,副总食髓知味,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原主送上了网民的口诛笔伐,原主没招了,只能再去求副总高抬贵手,正中副总下怀。
副总提出一饭解恩仇,原主乐呵呵去了,后面笑不出来了。
得有十几个猴头猪脑,将一场谢罪宴变成了腐蛆狂欢,最后原主在包间里昏迷了大半天,半道又被进来查看情况的服务生吃了个爽,离去时,小花花里还含着一卷美金。
林月疏浅浅试想一下:十几头肥猪,打不过。
他很清楚,“丈夫”一事败露,以霍屹森那高风亮节的假正经,今天必定不会来,最多是背后和阿尔德的董事长打过招呼。
但在肥猪们眼中,打了招呼又怎样,霍屹森面都不肯露,林月疏能是多重要的人。
林月疏脑瓜子疯狂运转。
接着,他给霍屹森的秘书打了电话去:
“秘书哥哥你好,我是林月疏。”
“林老师您好,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之前和霍代表商量过,今天去观澜堂酒店和珠宝商们见个面,但代表没有给我房间号,我打他电话不通,能烦请您帮我传个话么。”
秘书满口答应下来。
林月疏又问:“谢谢秘书哥哥,老是麻烦您。您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就是前几天和朋友一起吃饭,喝了点果啤,才知道自己不光对酒精过敏,果啤也没招儿。”林月疏苦笑一声。
“啊?酒精过敏可不是小事,你得注意点,好点没。”
俩人又寒暄几句,秘书终于挂了电话。
接着,旁边传来霍屹森冷冰冰的声音:
“电话出去接。”
秘书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说给霍屹森听的!他不怕霍屹森开除他,劳动法会平等地拯救每只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