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江恪给的两千万,还有加起来能卖上千万的车,但说到底不是他的东西,他没资格肖想。
再问,霍屹森又在发什么疯?那天走时还人模人样的,还要亲他,难道就因为拒绝那一次,霍屹森第二人格又发作了?
林月疏还是有点心虚的,这二百七十万倒也没要错,撞了车骗了人,总不可能纵容他拍拍屁股走人。
他赶紧一个电话打到陆伯骁那:
“歪歪?陆总,违约费到了没,先给我点应应急。”
“没到。”陆伯骁言简意赅。
其实到了,但他知道林月疏现在被封杀肯定不好过,他就要是逼他放下架子找霍屹森吹枕边风讨个好。
“你能借我点么。”林月疏问。
“你看我像你爹么。”陆伯骁微笑。
林月疏一咬牙:“爹!”
陆伯骁:“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电话挂断,林月疏:……
林月疏开始搜:【还不起二百七十万要坐牢么。】
回答倒是不用,但如果涉及“诈骗”,在如此庞大的数额下,三年起底。
林月疏失神地望着“三年”,不由自主地拎起衣服领子放嘴里嚼嚼嚼。
他是搞不懂霍屹森怎么脑子又起大泡了,还是说这是一种新型情.趣?书里比较流行这一款?
可于情于理于法,他必须得还。只是三个月期限实在太仓促。
林月疏握拳,不就是枕边风……
吹!
真的不是因为又嘴馋了。
*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江秘书坐在他的专属秘书室中,端着浓郁黑咖啡,听着悠扬的纯音乐,翘着腿欣赏着窗外霍代表为他打下的江山。
又不免几分忧郁。
他家月月被封杀的这段日子,网上渐渐没了他的消息,物料被哄抢而光,补货不足,恋综也被毙了,不能欣赏到月月那倾国倾城的脸,他觉得很、寂、寞。
秘书端起咖啡,在哀婉的音乐中喝了一口苦咖啡。
“噗——!”咖啡喷在了玻璃窗上。
秘书手忙脚乱跳起来,整个人贴在玻璃上,眼珠子瞪老大。
月月!是月月!
大雪中,他看到林月疏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集团下的花坛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秘书屁滚尿流冲进霍屹森办公室:
“霍、霍代表!月月……不是,林老师就坐在楼下,快冻死了。”
霍屹森捏着报表的手指顿了下,而后垂了眼眸:
“他喜欢欣赏雪景,你管他闲事做什么。”
“霍代表,您就让他进来吧,今天可是只有零下。”秘书哀求道。
霍屹森微垂眼眸,漫不经心道:
“好,他上来,你下去。”
秘书一咬牙,一点头:
“行……!”
霍屹森身子向后一倚,丢给他一份文件:
“忙你的,别给自己找麻烦。”
秘书鞠了一躬,哭着走了。
人一走,霍屹森骤然起身,隔着落地窗向下看去。
花坛里小小一个白点,几乎融入这漫天皑皑中,看不真切。
他对着那小小白点看了许久,关了窗帘。
……
林月疏快冻晕了。
他试着和前台小姐沟通,发现真如烂俗小言中所写——抱歉,没有预约我们霍代表不接见任何人。
他还算精明,买了好几张暖宝宝贴在衣服里发热,还买了杯滚烫咖啡暖手。
更精明在于,他也没有来很早,赶在霍屹森下班时间过来了。
但他没料到,霍屹森从后门走了。
林月疏本着不抛弃不放弃原则,又跑去霍屹森家蹲守。
同样没料到,霍屹森回了本家住。
雪下了两天,冰封千里,林月疏就算戴着厚手套,手指也给冻麻了。
他望着红肿似胡萝卜的手指,银牙暗咬。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漆黑的清晨,他蹲到了早早来公司准备电子交流会的霍屹森。
“霍代表。”
霍屹森一下车,林月疏就哆哆嗦嗦过去了。
霍屹森看也不看他,和司机叮嘱着相关事宜,当他空气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代表。”林月疏支棱着已经麻木的双脚追上去,“我收到法院传票,我想知道我最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么。”
他认真合计了一晚,合计出是他领养了江恪的狗,导致霍屹森气血不顺。
霍屹森走得很快,声音森寒:
“收到传票就照章程处理。”
“我知道。”林月疏拉住他,被他甩开,“我没想欠钱不还,你大好人通融一下,给我点时间。我现在被你封杀,我去哪赚钱,或者你给我指条明路。”
他嘴上这样说着,双眼却在霍屹森的双腿之间来回流连。
霍屹森脚步不停,似是没了耐心:
“那是你的事,自己解决。”
“霍屹森!”林月疏大叫一声,挡在霍屹森面前。
霍屹森终于停了脚步,黑漆漆的视线向下垂视着他。
不知在大雪天里待了多久,鼻尖红红的,嘴唇呈现不自然的绀色,睫毛上还挂着一层薄薄冰霜。
霍屹森喉结滚动了下,移开视线。
林月疏心一横,理直气壮地掐个腰:
“你要么给我点时间筹钱,要么给我解封,你告我也行,但是得给我找个猛男多的牢房。”
听闻此言,霍屹森眉尾一跳。
林月疏不知是不是幻听,霍屹森好像笑了?
有戏。
他补充:“不过我觉得最妥当的是你找个好点的医生看看这里。”
林月疏指指脑袋。
霍屹森翕了眼,颈间跳出青筋。原来林月疏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聪明聪明,到底哪里聪明。
他一把捏住林月疏的下巴别一边:
“你听好了,二百七十万尽快还,三个月就是三个月,多一天利息少不了你。”
说罢,霍屹森阔步离开。
林月疏睨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脑门子跳出愤怒符号。
……
没钱的林月疏住不了酒店,只能乖乖搬回邵承言家。
意外之喜,邵承言被霍屹森委派到海外,说是这几个月都不在家。
林月疏对着江恪留给他的纸箱子坐了半天,小刀划拉开一点胶带,又马上让他贴回去。
不行不行。
林月疏在地上趴了半天,看见电脑,有了主意。
换上开袋即食的薄纱小裙,开启直播。
直播一开,无数人涌入。
【宝贝你还记得自己有个账号呢?[送出手榴弹×10]】
【小表子哥哥可想死你了,今天高低得让我看看小笔了吧。[送出潜艇×1]】
【宝宝你好色,你的扔真圆,又圆又漂亮。[色]】
林月疏翻了个白眼,恶心死了。
但叫花子嘛,没资格嫌饭馊。
他把嗓子眼夹得紧紧的,伸手比划爱心,甜甜地念读感谢弹幕。
没一会儿,H进来了。
林月疏大喜,再努努力,别说270万,就是2700万大哥也愿意给他刷。
H财大气粗,一进来就刷了十万,开启了更高级别的直播屏幕。
林月疏拎着小短裙角,腿内侧两片薄肉夹着薄如蝉翼的底裤,哼哼唧唧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