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甩开手,却不小心打到了宿水。
宿水闷哼一声,被打中的地方猛然弹跳了一下。
郁舟那一下挥得真的有些重了,这是他无意失手,下意识一慌。
然而,在郁舟惊疑不定的视线中,那蛇竟然肉眼可见地更势头猛涨了。
这个方法有用。
宿水也看见这种自己都掌控不了的反应了,简直哑然失笑了:“……打也行。”
能有什么办法。小玉怎么弄、给他什么他都喜欢。
但郁舟这下又惊愕又无语,连打
都不愿意打了。
以他的认知根本不理解怎么会有这种被打也会爽到的人,彻底认清打宿水对宿水是奖励。
宿水简直被他钓得不上不下,光靠自己搞根本没有效果,郁舟又不肯再打他。
还是用回了老办法。
郁舟两腿被宿水掀起来,宿水用两掌的虎口卡着他的大腿,把他按在床头,舔。里里外外都舔透。
郁舟被舔得泪光粼粼,小小张着嘴不停哈气,时不时抽搐得蹬一下腿。
他的手都不自觉按在了宿水的后脑勺,用力地按。
是一种鼓励行为。
宿水闷闷笑:“喜欢我吗?”
郁舟眼尾溢泪,吐字都不清晰了:“才、不喜欢……”
宿水笑声更轻扬:“口是心非。”
郁舟恼得不行,用力揪他的短发。
宿水根本不受影响,对他又亲又咬,弄得郁舟眼尾坠下一颗意乱情迷的泪……
郁舟意识混沌间,听到一种“叮铃铃铃铃”的声音,那声音很耳熟,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回荡。
他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这是什么声音,还跟宿水贪欢得很沉浸,结实的大床都被二人折腾得晃动。
直到床沿撞到紧挨着的床头柜,床头柜上的转盘电话被震了一下,话筒直接掉了下来,自动接通了电话。
郁舟刹那清醒了。
——刚刚在耳边响起的是电话声。
家里唯有一个固定电话,单线连通着他丈夫办公室里的座机。
——这是印征的电话。
郁舟慌乱去捞起话筒,腿根还夹着宿水的脑袋,就紧张、谨慎地赶紧开口,以免印征察觉自己这边的异样:“哥、哥哥……怎么突然打电话?”
没想到郁舟会在这种时候接起电话,伏在他身上本来正在舔他的宿水都愕然地抬起头。
[……]
[刚醒?]
郁舟鼻尖淡红,睫毛湿漉漉,紧张得脸上都在强颜欢笑:“刚起床,刚刚在穿衣服,才没有马上接电话。”
他的声音含着点不清晰的鼻音,瓮声瓮气,模模糊糊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不是工作很忙吗?”郁舟一手紧握着话筒,另一手不自觉地指尖抠起被子。
他紧张得要死,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很像不欢迎印征打电话回家的意思。
电话那头只淡淡“嗯”了一声。
是工作很忙,但再忙也要顾家的意思。
卧室里一时间变得安静。
郁舟有点姿态不自然地变得拘束了,宿水也停下了舔弄,水声为之消停了一阵。
[天气冷了。衣服穿厚一点。]
“啊,有、有的。穿了你前两天刚给我买的外套……”郁舟磕巴道。
然而,他现在状态太紧张,越是慌乱越不自觉扯谎多言,多说多错。
电话那头古怪地顿了一阵。
[前两天给你买的……]
[是内衣。]
郁舟眼睛慢慢睁大。
印征前两天从百货大楼买回来的衣服,还在包装袋里,郁舟连拆都还没拆开。
他根本想不到,那么大的纸袋,居然装的是……
[不能外穿的。]
印征在提醒他不能把那个当外套。
光听印征那微微沉凝的语调,郁舟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到,印征此时是怎样皱着眉的凝重神情。
郁舟面红耳赤,嘴唇都细微发抖了。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激涌。
胆颤,胸腔颤,能听到自己不安的心跳在颤抖的胸腔里重重跳动。
咚——咚——咚。
在这个还不是很开放先进的时代,丈夫去商场给妻子买贴身衣物是很罕见的。
宿水脸色都微微古怪了起来。
他之前听说过印将军这号人。
传闻里是很古板严肃的保守派。
呵,这种老古董能买到什么好看的适合郁舟的——
[上面的银链会比较冰。这两天先别穿。]
此时郁舟的衣服只穿得半拢不拢,大面积的皮肤都与空气相触。在情热褪去后,他裸露的肌肤被空气冰了下,给了郁舟一种错觉,好像他是被印征口中的那种衣服的银链冰的。
他眼眶红了,咬着颤栗的唇,羞耻得要落下泪来。
他又羞又恼,迁怒地去推宿水的脑袋,叫他不要再凑在自己那里。
要不是宿水,他怎么会慌到,跟印征说出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宿水却被印征那番话激得冷笑,隔空较起劲来,不仅不离开郁舟,还反倒重重吮了郁舟一下。
郁舟猝不及防泄出一声闷哼,又连忙用手捂住嘴。
[撞到什么了?有没有事?]
他来不及跟宿水算账,当先急急跟印征解释,绞尽脑汁编合理的说法:"呃,不是!是链子……勒到了……唔!"
宿水又吻了他一下。
这次吻的是郁舟的嘴。
在刚刚的混乱中他撑起身,捧住了郁舟的脸。
郁舟下意识就撇开了脸,然后忽然大脑空白了一瞬。
宿水……刚刚亲过他那里,又来、亲他的嘴?
宿水亲了他,还靠近他耳边,靠得很近,轻声说:“糊弄他。挂电话。”
他回头含泪怒瞪宿水,想也不想,就甩了宿水一巴掌。
然而。
出乎郁舟意料,宿水居然跟被扇出狂犬病一样,反而猛然开始密集吻他。
接吻、接吻、再接吻。
郁舟越躲,宿水亲得越凶。
郁舟被迫仰起脖子,承接深吻。
当着丈夫的电话,跟别人深吻。
怎么可以这样……
郁舟眼泪打湿脸颊。
发出一声又一声哼。
……这太刺激了。
郁舟受不住。
郁舟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刺激的事情。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
[……]
从郁舟故意说自己穿了印征买的衣物,到发出模模糊糊的甜腻声音,都很像在传递一种信号。
两边信息不对等,印征误解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跟我,phone sex?]
即使印征曾学过洋文,这种带有情色色彩的词汇对他来说也是有些生疏的。
郁舟被宿水亲得泄出一声呻吟,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将电话死死按进被褥里堵住话筒,可是印征已经听到了。
印征顿了下。
[这就有反应了吗?]
郁舟泪眼朦胧,不住摇头,微湿的黑发沾在雪白的脸边,好不容易才从宿水的吻中挣脱出来。
“我……不是……唔……”解释没说完,又被宿水堵住嘴。
[不准夹腿。]
郁舟一哆嗦,他自己都没发觉,印征却猜到他现在在夹腿。
印征一直认为这是坏习惯,在家里只要看到他这样就会阻止他。
郁舟哽咽得不行。他想说不是的,他之前明明都已经把这个坏毛病改掉了,现在这样都是因为……
他有一种像面对大家长一样的内疚。
他不想成为印征眼里的坏小孩。
然而电话里继续说话。
[我抽不出来了。]
郁舟瞳孔骤缩。
什么意思。
郁舟嘴唇哆哆嗦嗦。
他不敢相信,印征居然是已经开始跟他phone sex了。
他几乎要哭叫出来伸冤:“印征!我没有!没有夹腿……拜托你……”不要说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