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扇他脸。
第二次见面就用力咬了他象征地位的狼耳。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告诉我。”宫羽令侧脸将耳朵抵上郁舟下巴,听见郁舟小小声的含糊回答,心神微动,跟着轻轻复述,“小玉?”
郁舟整张小脸都被雾沁得湿漉漉,眼尾无辜下垂着,睫毛软黏,眼仁湿润地转过来轻瞥他一下。
闷闷地说:“不要随便叫我。”
“叫你的机会不多了。”宫羽令说,“我接了宗门任务,明日就要带队伍下山历练。这一去,没有个把月回不来。”
宫羽令悠悠叹气。
郁舟闻言却精神一振,宛如听到了好消息。
宫羽令却接着说话。
“不然带你一起去好了。”
“在路上我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怀狼崽。”
“留你在剑宗,总担心你被别人操了。”
宫羽令从后拢着郁舟,睫毛晦暗地压下来,目光无限垂怜地落在郁舟发顶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求营养液~
第111章 攀附权贵的炉鼎7
静。
整片冷泉都是无一丝声响的静谧。
晦暗夜色弥漫,氛围骤然压抑。
郁舟眼睫倏地一颤,抿唇:“你在说什么啊……”
宫羽令噙着笑:“你不是有相好吗?今天在竹林里,我看见你们了。”
宫羽令直截了当地问:“做到哪一步了?”
郁舟没被问过这么唐突的话,脸跟被火烧一样:“什么、我只是想让他教我内视灵府……”
宫羽令:“那他摸你没有?”
“呃?没有!”郁舟说完就紧紧咬住嘴唇。
虽然他跟润玉痕亲过蹭过,但润玉痕确实没有摸过他,他没有说谎。
宫羽令眉梢终于彻底放松,想来小玉与那个不知名修士确实只是普通同窗。
“内视灵府,我教你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宫羽令眉梢轻弯,手掌轻按在郁舟小腹上,指腹在郁舟的肚皮上轻轻勾画。
郁舟下腹敏感,被宫羽令摸得直抖,在他忍不住去握住宫羽令的手腕阻止时,宫羽令已经勾画好了。
他画了一个符文在郁舟的腹部。
宫羽令用指尖轻轻点在那里:“将真气引到这里。”
这确实是一个更简便的方法。
郁舟一下就成功看见了自己的丹田。
此时他的丹田内正有一小团白色的光球,正在一边悠悠旋转,一边抽丝剥茧般飘逸出丝丝缕缕元气滋润着丹田。
这是之前他与润玉痕交换体液时,汲取来的润玉痕的一点元阳。
“考虑得怎么样?跟我一起下山历练。”宫羽令轻声问,“一路上我护着你,我取得的资源都与你共享。”
资源!
这无疑是很诱人的条件。
郁舟听说过内门弟子会定期组队下山历练,这是个能获利良多的美差,名额有限,是众多内门弟子削尖脑袋都想挤进去的。
但一跟宫羽令走,润玉痕必然会发现端倪。他跟润玉痕的假道侣关系本就岌岌可危……他兼顾不了两个人。
郁舟是肯定要婉拒的,一边躲他,一边含混道:“你把辛辛苦苦得的资源都给我,图什么呀……”
宫羽令原本蛰伏的那条,被郁舟躲时臀尖一蹭,一下就起来了。
他抱住郁舟的腰,顺势用湿润狰狞的末端去刮郁舟的臀.丘,声音含笑:“生狼崽啊,不是跟你说了?狼族的规矩就是雄狼在外打拼,打猎所得都要悉数上交伴侣,保证伴侣跟幼崽生活优渥。”
什么、就伴侣了……
郁舟推他胸膛,小声嗫嚅:“别这样,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只是一时头热,感情用事最会害死人。况且以后要是你发现我跟别人好了……”
宫羽令不以为意。
他不信区区情爱能害死个谁。但他很注重伴侣的忠贞,绝对无法容忍伴侣出轨。
宫羽令唇畔衔笑,神色温柔,亲昵贴在郁舟耳边吻:“你要是跟别人好了,奸夫先死,我再跟你一起死。双双殉情,一段佳话。”
郁舟一抖,赶紧坚定了些拒绝的语气,眼睫下撇:“我不是内门弟子,跟你去名不正言不顺。”
宫羽令神色傲慢:“我带我的人去,谁敢说什么。”
郁舟扭开头:“我也不想舟车劳顿。”
宫羽令沉思:“这倒是个问题……算了,你在剑宗能更安逸些。”
郁舟松了一口气,等宫羽令一走,二人天各一方,距离远了,二人肯定就渐渐淡了,到时再互相默契地归于陌生人……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里忽然被塞入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枚青色玉牌。
“这是我的传音玉牌。”宫羽令道,“你若想联系我,哪怕你我相隔千里万里,也能靠这个说话交流。”
郁舟呆住。
……还能这样?
二人此时浑身湿漉漉地肉贴肉,长发都漂浮在水面,交缠在一起。
郁舟眉眼鬓发都湿漉漉,像一朵被打湿的花,让人握在掌里。
“一定要记得联系我。”宫羽令唇峰贴在郁舟耳后,语调缱绻,“我会想你的。我会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一日三餐吃得好不好。”
“与同门相处得好不好。”
“法术剑术学得累不累。”
“缺什么,想要什么,都告诉我。”
郁舟只抿着唇,垂着雪白小脸,闷不说话。
在宫羽令心中,自然以为郁舟与自己是两情相悦——他们在那个月圆夜就定情,且郁舟对他情深不改。
他又凑近过来亲吻郁舟耳尖:“你也要想我。”
然后一路从耳尖轻吻至耳垂,接着是脸颊。距离太近,鬓角都轻轻相互磨蹭着。
耳鬓厮磨,喃喃私语。
两人在月光下的泉水中,赤身裸体,姿态亲密,几乎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远处,似有夜风拂过,拨乱树影。
“簌簌——”
迷乱的树影之间,一道修长人影静静伫立,如一尊望妻石般,遥望着冷泉这畔。
“……”
·
在冷泉遇到宫羽令也并非是全然的坏事,泉水寒凉,若不是宫羽令为他维系身体温暖,他真的会冷很久。
郁舟终于在冷泉中泡足时间,暂时洗去体内邪性,完成了系统任务。
【任务完成,获得积分60。】
宫羽令为他烘干衣衫,为他披上衣衫,一边给他系衣带,一边臂膊搂着他的腰轻蹭,温存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与他分道扬镳。
他全须全尾地离开了冷泉。
只是不知为何,自打郁舟从冷泉回来后,润玉痕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郁舟没有发现,轻薄的衣衫贴在自己胸脯,还未消下去的尖尖直接显露出微鼓的弧度,肉感柔软。
他膝行在床上,俯着身子铺被子,那嫩生生的鼓起就在灯下微微一晃、一晃。
润玉痕原本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他,但在看见那点晃动后,他无法直视般撇开了眼。
润玉痕盯着油灯上那点跳跃的火焰,静静出神。
直到一张清纯小脸忽然凑到他面前。
“你怎么了?”郁舟察觉他情绪不对,凑在他近前疑惑地问,说话时吐气如兰。
郁舟此时只着亵衣,方才润玉痕不敢看的那点柔软也一下闯入他的视野——郁舟领口松松垮垮,露出锁骨与大片雪白皮肉,几乎要能看见粉晕了。
顿时,润玉痕脑内一片空白,方才心中的烦闷杂念都荡然无存。
继而,润玉痕被郁舟这一下弄得破功,露出些少年该有的生动神色,有苦难言,微微咬着牙根:“你故意这样?”
郁舟不明白,直接坐上他的床榻:“我故意什么?”